“啪啪”隨著兩聲響亮的巴掌聲,黎香韻的臉慢慢的腫脹了起來。
黎初收回手掌用帕子輕輕的擦拭著,桀然一笑,道:“嘴賤就不要說話。”
看見自己寵愛的女兒被打,柳俏尖叫著衝向了黎初,“你個小賤人敢打我的女兒,看我不打死你。”
她揚起手掌朝著黎初的臉揮了過去,卻在中途被沈秋允給攔下了。
“你罵我女兒什麼?你敢再罵一遍試試?”
感情她們在私底下就是這麼叫她的女兒,枉費自己還一門心思的把她們當成至親對待。
黎初的心裡暗喜,能讓孃親看清她們的真麵目,也不枉今日的一番折騰。
隻要爹爹孃親是站在她這邊的,她就不會再有任何顧忌。
“夠了,彆再吵了。”老夫人被吵得頭昏腦脹,心口處也隱隱抽痛著。
她的身子慢慢的向後傾倒,身旁的春嬤嬤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並大喊道:“老夫人暈過去了。”
一群人圍在老夫人旁邊,每個人心裡的想法都不一樣。
估計隻有這個便宜的丞相兒子對她有幾分真心。
她的親兒子,兒媳隻擔心她倒下了,以後就冇人能壓製住黎雲凡。
黎香韻雙手揪住老夫人的衣袖不肯放手,怕在祖母昏迷時被強行送去官府。
而沈秋允,從她知道老夫今天是怎麼對待黎初的時候。
她的心態也隨之發生了變化,或許她的雙眼真的被矇蔽了。
因為老夫人對黎雲凡有養育之恩,對她也算是疼愛,所以她也一直對老夫人尊之敬之,從未有過一絲怠慢。
還有柳俏,她是老夫人的親侄女,又嫁給了黎文,可謂是親上加親,自己亦是冇有慢怠過分毫。
到底是一夜之間所有人都變了,還是自己安於平靜的後宅太久,已經失去了辨彆善惡的能力。
“初兒,祖母氣暈了,你去幫她看看。”
黎相想著,初兒師從南神醫,醫術應該小有所成,所以就不用捨近求遠了。
黎初先將帕子搭在老夫人手腕上,這纔將自己的手覆了上去。
她不想和這種心腸歹毒的人有直接的肌膚接觸。
老夫人的脈象急且短促,是心疾,手指緩緩下壓,脈象又似有似無。
看來已經時日無多,也許這就是報應臨身吧。
“爹爹,是結代脈,也就是心疾,隻能服以炙甘草湯滋養血氣。”
即便她已經命若懸河,但是黎初並不願讓她死得太過痛快。
“你胡說什麼?明明是你的醫術不濟,老夫人身體好的很,她就是被你們給氣暈的。”
柳俏雖然也對老夫人的私心存有恨意,偏偏她又是二房唯一的頂梁柱,她還不能倒下。
“巧雲,你出去請個大夫來吧。”向來冇有存在感的黎二爺發話了。
一直以來他就被家裡兩個強勢的女人壓得死死的,好不容易纔有他說話的機會。
大夫來了之後,把出的脈象卻和黎初的大相徑庭。
大夫說老夫人是鬱結於心,血氣上湧纔會暈倒,也就是被氣暈的。
這要是傳出去不就成了黎相爺和黎初忤逆不孝。
當今聖上注重孝義,不孝本身就是一個大罪,更遑論黎相爺還是百官之首。
“這位大夫貴姓?在哪家醫館高就?從醫多久了?”黎初豈肯由他信口胡謅,對他發出了連連質問。
那大夫摸了摸發白的鬍子,自信的說道:“老朽是寧安堂的坐鎮大夫,姓林,從醫已有四十年,在這盛京裡也算頗有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