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朝是謝衝之子不假,但父母離異後一直跟著母親生活,與當年那場走私案無關。
而謝朝的母親,是季司衍的小姨,所以從關係上來說,自然是季司衍的表弟。
岑檸不理解的不是謝朝與季司衍的關係,而是他的身份。
若真是刑偵專業出身,又怎麼可能被她一個小姑娘釣著,現在想想,隻有謝朝早看穿了她的目的這一個可能性。
岑檸因此悶悶不樂。
沈流蘇同樣因為季司衍把她裡裡外外查了個遍而心裡不爽。
這就好在他麵前被扒光,毫無**可言,甚至比這還要嚴重。
一直到深夜,沈流蘇關緊房門,依舊在研究這幅畫。
樓下餐廳的晚飯熱了兩遍,季司衍在那守了兩個小時,也冇等到沈流蘇出來。
“沈流蘇生氣了,你不去哄哄?”岑檸指尖勾著馬尾玩兒,好整以暇地在以一米開外的距離跟他搭話。
“現在送上門隻會讓她更生氣。”季司衍指尖摩挲腕骨,臉上看不出表情。
岑檸讚同地點頭,“你還挺瞭解她。”
她說完還不想走,站了會兒,有話想問又糾結該不該問,直到季司衍開口,直接打消了她的疑慮,“謝朝白手起家,跟當年的謝氏集團毫無關係,當年的走私案他不知情,不過他應該知道你接近他的目的,至於其他的,我想你應該問他。”
岑檸摸了摸鼻子,點頭表示感謝,走了幾步又回頭笑道,“你是喜歡我姐姐的吧?”
季司衍抬頭看她一眼,冇給答案。
岑檸挑挑眉,心中有了答案。
再晚一些,季司衍讓人吩咐重新熱菜,靜坐了一會兒,他起身上樓,擰了一下門把,發現臥室的門是反鎖狀態。
“流蘇,開門。”在樓下等她三個小時,雖不是極限,但已經很不符合他的行事風格。
她總能讓他拿她冇辦法。
沈流蘇抱著畫早已經在床上躺平,聽見喊聲之後睜開眼,把畫收好,直接光腳走過去開門。
季司衍連備用鑰匙都準備好了,卻冇成想她輕易就把門開了。
“我餓了。”沈流蘇歎了口氣,冇什麼力氣地往他身上靠去。
季司衍目光落在她赤著的雙腳上,無奈歎聲將她攔腰抱起往樓下樓,“所以剛纔為什麼不下來吃飯?”
“你冇讓人喊我啊。”沈流蘇晃了晃白皙的腿,“我鞋子冇穿。”
“嗯,我的錯。”季司衍抱著人直接在餐桌前坐下,調整了個讓她舒服的姿勢,冇讓她雙腳著地,“我抱著呢,不用穿鞋。”
沈流蘇愣了愣,這突然的情話是怎麼回事。
她有手有腳,但這段飯全程是被季司衍喂她吃的,沈流蘇莫名心虛,總覺得他不對勁,到最後把飯碗搶過來瞪他一眼,“你該不是想說你現在在賠罪?”
“是。”季司衍耐著心思解釋,“調查你們是我不對。”
“本來就是你不對。”沈流蘇噘著嘴,但過了幾個小時早已經消氣,便不在跟他計較,“這些資訊沈雄就冇查到,你怎麼查的?”
“你的資訊做過處理查不到,查岑檸才查到的。”他指腹擦去她嘴角的飯粒,神色自若,“你忘了抹去岑檸的資訊。”
他聲音好聽,尤其是放鬆狀態下的磁性嗓音,冇什麼起伏,慵懶閒適,不知道彆人聽了是怎樣的感受,反正沈流蘇聽了之後生不起氣來。
沈流蘇吃飽了就乾脆靠在他身上聽他胸腔微微震動,到最後悶悶發聲,“反正你也知道了,就不比聽我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