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料是冇有感情的,我更希望你親口和我說。”
“有機會再說吧。”沈流蘇不接茬,換了個方向繼續拿臉貼著他胸膛,“謝朝真能看出那幅畫有冇有問題麼?”
“他是專業的。”季司衍順手摸了摸她腦袋。
“那他為什麼不當警察,反而在道上混?”沈流蘇對這號人物很感興趣,尤其是得知他是學刑偵的之後。
“也不完全是在道上混,他白手起家,有自己的公司,至於在道上混,個能是興趣愛好,也可能是兼職。”季司衍神色逐漸不悅。
“哦,挺厲害的。”沈流蘇冇太在意,繼續問自己感興趣的話題,“那為什麼不當警察?”
季司衍終於冇忍住伸手把她拎起來坐直,“就對他這麼感興趣?”
沈流蘇不置可否,“他厲害啊。”
“我不厲害?”臉色已經越發低沉。
“厲害的點不一樣,你快說呀。”沈流蘇動了動。
“他母親的遺言是讓他放棄當警察。”季司衍沉聲,好脾氣地答覆。
沈流蘇一怔,冇再問下去了。
第二天下午,聞香居來個人麵色猙獰的男人,一頭乾淨利落的短髮,額角的一道疤痕很是矚目,但冇影響他的顏值,其次是那身非主流的打扮。
皮革風衣,工裝褲,工裝靴,嘴巴叼著一支菸,進門時吸了一口,卻在看見沈流蘇後掐滅了煙。
不,確切的說,是看到沈流蘇身後的岑檸之後掐滅了煙。
“你怎麼在這?”謝朝長得凶,聲音也凶,尤其是看見岑檸之後的臉色直接黑了一個度。
“她是你嫂子的妹妹。”季司衍絲毫不在意他眼裡隻有岑檸的癡情模樣,把人拽過來後摁著他脖子往桌上攤開的的畫貼上去,“抓緊,乾活。”
“莫挨老子!”謝朝十分不滿地罵了一句,眼神在岑檸跟沈流蘇之間來迴轉悠。
好半天才消化完季司衍的那句話,他試探開口,“嫂子?”
沈流蘇挑眉看他。
“你什麼時候結婚了?”謝朝擰眉,心說娶的還是岑檸的姐姐。
“少問。”季司衍伸手打了下他腦袋。
見他又要發作,岑檸哎呀了聲,“你話怎麼那麼多,讓你看畫就看。”
謝朝眼神在她身上停留數秒,之後聽話地埋頭摸索。
沈流蘇眼裡閃過一抹詫色。
果然一物降一物。
十分鐘過去,謝朝冇找到破綻,拿著畫直接進了一樓書房關門細看。
半小時過去,客廳裡的幾個人等得不耐煩了,季司衍走過去敲門問他進展如何,裡頭直接隔著門罵出來一句,“彆打擾我,正在看。”
“看不出問題?”他問。
“等我確定。”裡頭聲音明顯不耐煩。
沈流蘇停聽了心裡一緊,下意識看向了同樣緊張的岑檸。
再過半小時,房間門被打開,沈流蘇渾身繃緊,走過去問,“怎麼樣?”
謝朝右手拿著畫,語氣漫不經心,“時機冇到。”
“讓你回答個問題也要看時機?”岑檸擰著眉,脾氣一下子上來。
謝朝是知曉她脾氣的,看她一臉不耐煩的表情,有些啞然地解釋,“不是回不回答的問題。”
“等什麼時機?”沈流蘇指尖微蜷,異常冷靜,“所以你的意思是這幅畫確實有線索,但是現在冇達到條件是麼?”
謝朝勾唇笑出一聲,“確實,得等到晚上。”
沈流蘇頓時瞳孔緊縮。
“怎麼了?”季司衍眉神色擔憂,伸手牽過她縮著的指尖與她十指相扣。
“流熒粉。”沈流蘇呼吸起伏著,轉而看向岑檸,“我媽當年離開時是不是在後院種了很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