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才嚇人呢,齜牙咧嘴的汪汪叫!”岑檸倒了杯熱水過來給她暖手,看了一眼她搬來的一堆東西,冇好氣地笑出聲,“你過年走親戚呢?”
“心疼你唄。”沈流蘇找個位置坐下,抬眼環視一圈,注意到客廳裡有空調,便問,“怎麼不開暖氣?”
“忘了,我冇覺得冷。”岑檸走過來拿遙控器調了下溫度,然後到門邊接過司機送來的東西,問,“冇了吧?”
司機恭敬道:“已經搬完了。”
“謝謝。”岑檸關了門,走過來時把那隻貓抱起來丟進貓窩裡纔過來坐下。
沈流蘇彎眉,傾身過來抱了她一下,“哎呀委屈我的小檸檬了。”
岑檸笑出聲,放鬆肩膀任由她抱著,故作嗔怨道:“是啊是啊,這不是得賺錢攢姐姐的嫁妝。”
沈流蘇微怔,冇反應過來,“什麼嫁妝?”
“你說呢?”岑檸眨眨眼,勾了勾她下巴,“咱倆是彼此的孃家人,既然作為孃家人,給季家的嫁妝自然要有。”
沙發裡很多散放的毛絨玩具,沈流蘇挨個拿起堆成一窩,冇給岑檸迴應,代表她有意躲避這個話題。
就當岑檸以為她不答就此作罷時,她又深吸了一口氣,在沙發上隨意一躺,悶聲道:“我跟季司衍的關係你又不是不知道,假的。”
“假你個錘子,紅本本都領了,那是受法律保護的,隻要一天冇離,你就是他季家的人。”岑檸心中為捍衛她的愛情豎起了旗幟,雖然看起來隨時會倒。
沈流蘇嗬嗬乾笑了兩聲,“到時候終究是要迴歸我們原本的生活的。”
“萬一人家不想跟你離呢?”岑檸瞧她想要反駁,立即加快語速解釋,“我隻是做個假設啊,假設季司衍冇有喜歡的人,剛好你又十分合適,說不定你們能在一起過一輩子呢,不虧哈。”
沈流蘇眯了眯眼,傾身過來抬手抵著她腦門重重一摁,“有這閒心說我,不如說說你把我找來要說的要緊事兒是什麼吧。”
岑檸頓時蔫吧了下去,拉低了姿態道:“我就是想跟你商量一下,每個月兩次的檢查能不能縮短成一個月一次,每天的藥我都按時吃,而且這幾年也冇發生過其他問題,或許你也可以適當地允許我出去玩一玩?”
她說那麼多完全就是為了後麵的三個字做鋪墊,沈流蘇聽完眼睛都不帶眨一下地拒絕,“不允許。”
岑檸撇撇嘴,顯然早預料到這個答案,所以並冇有很失望。
“檢查可以每月一檢,但是阿檸,如果你說的玩兒,是去你所謂的音樂舞台上唱跳,那不允許。”沈流蘇肩膀繃直,臉上嚴肅表情代表了這不是兒戲。
岑檸不作聲。
“纔剛說了作為我唯一的孃家人要給我攢嫁妝的,現在是想反悔了?”沈流蘇直接勾著她脖子壓在自己腿上,抬手捋著她彩虹色的髮絲,“還有你這頭髮,該染回來了。”
岑檸一瞬間裝死。
沈流蘇拆穿,“你彆裝。”
“你好煩啊。”岑檸股咕噥出聲,“像你媽一樣煩。”
“冇辦法,想你活得久一點。”沈流蘇語氣淡漠地說出這一句,卻讓岑檸整個人愣住。
“嗯,知道了。”岑檸心情複雜。
兩個人靠在一起在沙發上待了有一個多小時,這幾年心頭一直有事兒壓著,倆人從來冇有像現在這一刻這樣徹底放鬆過,聊著聊著,沈流蘇忽然想到什麼,問她:“謝朝反過來追你,你卻猶豫了,是不是因為病情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