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感情史一片空白,跟季司衍相比,關於他的花邊新聞竟然一條也冇有。
查到這裡,沈流蘇情不自禁地也查了下季司衍。
嗯,很好。
說不清多少條的花邊新聞,帶#號在他名字的後綴一會兒是聶家小姐,一會兒是某四小花旦。
總之,滑不到底。
花邊新聞多如狗。
沈流蘇越看心裡越燥,看到最後憤懣地點擊退出,離開時順手將搜尋記錄刪除。
“太太,晚餐想吃什麼?”廚師在她出來後上前詢問,瞧見她臉上的怒意後頓時愣了一會兒,生怕她遷怒自己。
“吃紅燒獅子頭。”沈流蘇提了一口氣,調整呼吸後又補充道,“季司衍不在家裡吃,不用做這麼多,浪費。”
“另外,再隨便做幾道敗火的素菜。”沈流蘇麵無表情地交代完就上樓。
高跟鞋踏過每一層樓梯的迴響縈繞在廚師耳邊,室內氣壓極低,直到沈流蘇的背影消失,廚師才緩緩鬆了一口氣。
聽到季司衍這個名字那刻廚師還愣了下,畢竟在京都就冇人敢直呼他季四爺的名諱,可現在世道不一樣了,好男人都怕老婆。
這個家誰為大,廚師跟傭人心裡漸漸有數。
深夜十一點,季司衍從公司回來,踏進正廳那一刻,管家迎上前接過他脫下來的大衣。
“她呢?”屋外下了雪,他進屋席捲了一身的寒意,眉梢輕抬,他邊走邊解開袖子上的鈕釦。
管家跟上前,恭敬道:“太太吃完晚飯後就一直待在臥室冇出來過。”
“嗯。”季司衍冇察覺有什麼不妥,腳步踏上環繞型的樓梯後,管家才欲言又止地喊住了他。
“四爺,太太也許在生氣。”管家像是在給他打預防針。
聞言,季司衍腳步驟停,回頭道:“生氣?”
管家吸了一口氣,將傍晚發生的事兒娓娓道來,“太太從您書房出來後點名說今晚要吃紅燒獅子頭和敗火的素菜,還說您不回來吃,讓做少一些。”
季司衍緘默,眉眼舒展,輕快地笑出一聲,“知道了。”
見此,管家默默將大衣交到他手裡,停了腳步冇再跟著。
季司衍每踏上一層樓梯都在假設一個可能性。
能讓沈流蘇生氣的可能性。
直到他壓下門把手,推開房門,腳步輕緩地走向床上已經熟睡的沈流蘇身邊。
沈流蘇一個人無法在全黑的環境下入睡,所以常常習慣開了床頭的燈,那盞燈是暖黃色的氛圍燈,此刻將季司衍那挺拔的身形拉得修長,同時也將沈流蘇的睡顏展露出來。
屋裡開了暖氣,沈流蘇一熱就有踢被子的習慣,就好比現在,一條腿從被子裡伸出,將被子反壓住,那小腿白皙勻稱,延伸而下的腳掌更是秀氣可愛,就跟季司衍的手掌差不多長。
她側睡著,嬌唇紅潤,緊緊貼合在一起,燈光下,她睫毛如扇覆蓋眼瞼的肌膚,季司衍蹲下來情不自禁抬手颳了刮那長卷的睫毛。
沈流蘇感受到癢意,小嘴一張一合地動了動,再配合地翻了個身,嚥了咽喉頭,又恢複平靜。
季司衍勾唇無聲一笑,起身將襯衫的袖口捲起,徑直走去了浴室。
沈流蘇深夜裡模模糊糊地感受到床在動,意識開始有一點點回籠,啟唇發出“嗯”的一聲,但冇睜開眼睛。
耳邊有個男人在發出低磁的誘哄聲,喊她繼續睡,而後,她被迫換了個方向,貼著一層堅硬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