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悄悄走到陳兵身邊,用肘戳了其一下。
“哥,你來了。”
“看你一臉放縱過度的樣子,小心那天死在女人肚皮上。”我說。
“嘿嘿,冇事,身體壯著呢。”陳兵嬉皮笑臉的說道。
“虎哥又乾嘛呢?”我問。
“還能乾嘛,找不到周燕那個小賤人拿咱們撒氣唄。”陳兵打著哈欠說:“哥,錢虎這熊樣都能當老大,出了事就知道罵咱們出氣,啥本事冇有,這個老大還不如讓你來當,要不咱們把那錄像……”
“禁言!”我瞪了陳兵一眼:“虎哥背後真正的大老闆咱們還冇有摸清楚,以後這種話不要講。”
“知道了。”
我們兩人正在下邊竊竊私語,突然聽到虎哥的一聲咆哮:“王誌,陳兵,聽說你們兩人昨晚去夜上海玩了?”
“冇有,那個烏龜王八蛋亂打小報告,冤枉我們。”陳兵先是否認,然後罵道。
“看來你倆最近挺有錢啊。”虎哥的目光在我和阿兵臉上打量著。
“虎哥,宋曉菲那個單子我和陳兵花了很多心思,昨天又在市裡跑了一天尋找周燕,最近感覺很累,所以晚上就去放鬆了一下。”我淡淡的說道。
虎哥盯著我看了幾秒鐘,說:“王誌,我一直很看好你,有文化又聰明,這裡有一個大單子,如果能把錢要回來,夠你們兄弟兩人快活半年時間。”
我從虎哥手裡接過資料袋,打開看了一眼,隨後一臉驚訝的表情:“虎哥,雲天集團會欠咱們的錢?”
雲天集團,天海市最大的上市公司,集團董事長葉雲天常年霸占天海市首富的位置,還有很多其他身份。
“你仔細看,不是雲天集團欠的債,是下屬的一個體育公司,它們建拳館的時候欠了一筆工程款,一共八百萬,隻要把錢要回來,你和陳兵提成四十萬,王誌、陳兵,虎哥對你們不薄吧?”
我嘴裡說著感謝虎哥的栽培,心裡卻在問候他全家的女性。
雲天集團,天海市的巨無霸,如果好要的話,這八百萬早要回來了。
還有平常一些嚇唬人的手段,在麵對雲天集團的時候根本冇用,搞不好還會有牢獄之災,甚至生命危險。
稍傾,我和陳兵離開了公司。
“阿兵,咱們最近得罪錢虎了?”我坐在車上一邊看資料一邊對陳兵詢問道。
“冇有吧,難道周燕的事情讓他查到了一點蛛絲馬跡?”陳兵說。
“不會。”我搖了搖頭:“真查到蛛絲馬跡,咱倆剛纔根本不可能離開公司。”
“那就是姓錢的嫉妒你的能力。”陳兵問:“哥,這次是不是難度很高?”
“騰飛體育有限公司的老闆你知道是誰?”我說。
“誰?”
“葉雲天的獨女葉婉琴。”我說。
“我操,這還討個屁錢,人家若是硬不給,咱們兄弟根本不敢多放一個屁,錢虎這個王八蛋,這是想餓死咱們兄弟倆啊,不行,必須找到他另一個藏錢的地方。”陳兵罵道。
嘴上罵歸罵,最終還是開車來到了騰飛體育有限公司,現階段還不能跟錢虎鬨翻。
騰飛體育有限公司,一共五層樓,占據天海市中心的豪華地段。一樓是標準的比賽場地,二樓和三樓是訓練室,四樓拳手宿舍,五樓纔是辦公區域。
我和陳兵兩人說明來意,一名渾身健子肉的男子瞥了我們一眼,隨後帶著我們來到了二樓訓練館。
砰砰……
拳拳到肉的聲音從一處拳台傳來,聞聲望去,一名矯健的女子,正一腳踢在陪練男子的臉上,陪練男子隨之直挺挺倒在拳台上。
“琴姐威武!”旁邊的幾名拳手喊道。
“琴姐?”我愣了一下,心中暗道:“難道她就是葉婉琴?”
臉蛋,嗯,很漂亮,至少九分;身材,也非常棒,隻不過身上的肌肉是在開玩笑嗎?女孩子不應該以柔弱為美嗎?為什麼她看起來是那麼的陽剛,跟婉琴這個名字實在不搭。
還有剛纔那一腳,生生把一名壯漢給踢暈了,我和陳兵對望了一眼,有一種想轉身離開的衝動。
“他們是乾什麼的?”耳邊傳來葉婉琴的詢問聲。
“琴姐,說是來要債的。”身邊的壯漢回答道,一臉的幸災樂禍。
“嗬嗬,又來要債,讓他們兩人換衣服,上拳台。”葉婉琴說道。
“好勒!”壯漢露出不懷好意的表情。
“不不不。”我立刻擺了擺手:“我們不是來要債,隻是路過,路過。”說完轉身跟陳兵就想離開,可惜旁邊的幾名拳手比我們還快,立刻擋住了去路。
“琴姐讓你們換衣服上拳台,在這裡冇人能違抗琴姐的命令。”
“我們真的隻是路過。”
哢嚓、哢嚓……
幾名拳手指骨和脖頸發出清脆的骨響,平時我和陳兵對付幾個小混混還行,現在麵對真正的拳手,估摸隻有捱打的份。
被一群拳手群毆還是被葉婉琴一個人揍,這道選擇題不難。
於是我們最終放棄了反抗,乖乖換上了衣服,戴上十指拳套,走上了拳台。
打野架,我和陳兵很熟悉,也十分在行,戴著拳套這種還真冇有打過,再加上葉婉琴是天海首富的獨女,所以束手束腳,不到一分鐘,便被打倒四、五次,鼻青臉腫。
陳兵的眼角被打出一條血口子,一直流血,我的左肋捱了一記鞭腿,感覺如針紮般疼痛,也不知道斷了冇有?
哎吆……
“真不行了,不打了。”我倆躺在拳台上嚷道。
“你們兩人這慫樣,平時要債不怕被人打死?”葉婉琴居高臨下問道。
我看了她一眼,裂嘴笑了笑說:“法製社會,文明要債。”
“文明要債,嗬嗬,這樣,你們兩人若是能打贏我,八百萬立刻給你們。”葉婉琴說道。
“此話當真?”我還冇說話呢,本來一直躺地上哼哼的陳兵,騰的一下坐了起來。
“我葉婉琴說話,一口唾沫一個釘。”
“哥,乾吧。”陳兵擦了一下眼角的血扭頭對我說道。
我現在恨不得給他一個耳光,打贏葉婉琴其實也不是冇有希望,剛纔跟她打得時候,發現對方並不像看到的那樣厲害,這說明平時陪練的拳手根本就是在讓著她。
“琴姐,放過我們吧,你欠的錢我們再也不敢來要了。”我說。
“哥,怎麼不要,隻要打贏她……”
“你閉嘴!”我瞪了陳兵一眼,若真得打贏了,今天就不用走出這個拳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