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綦喉結滾動,垂眸看著美豔的臉。
江黛的目光落在他好看的薄唇上,與他氣息糾纏,輕吐幽蘭:“你呢?明知我極有可能是你的嫂嫂,卻這般不避諱,又是為什麼呢?”
香甜的氣息撲灑在他的紅唇上,他隻要再靠近一分,便能感受她的柔軟,品嚐她的香甜。
邪火越旺,李綦眸色越來越深:“你說,若是兄長知曉你我現在這般會如何?”
聲音暗啞的不像話,江黛伸出軟香小舌,輕輕舔了舔他的薄唇,輕笑道:“你不會說的,若是說了,娶我的人就該是你了。”
他必然不會說出船上的事兒,唯一能做文章的,也就是那方肚兜。
倘若他真的那般做了,那她乾脆就同他要個交代。
左右他雖不是世子,卻也是寧王妃親生,將來也是郡王,嫁給他也依舊能夠將寧王府綁在平陽王府的船上。
聽得這話,李綦的神色反而冷了下來,看著她嬌媚的神態,冷笑著道:“對你而言,嫁給誰都一樣?”
江黛冇有回答他的話,直接伸手捧住他的臉,吻上他的唇,用行動告訴他答案。
李綦眼神頓時晦暗了幾分,正要伸手推開她,她卻猛的將他摟的更緊。
李綦不由自主的抬了頭。
他的反應,是對她最好的鼓勵。
江黛側了臉,吻上他的下顎,而後一點點往下,最終吻上了漂亮的喉結。
李綦忍無可忍,一把掐住她的腰間,黑眸晦暗,咬著牙關啞聲開口:“這又是你的美人計?”
江黛不答,隻一口輕輕咬住他喉結。
掐住她腰間的手,頓時用了幾分力。
她這是在挑釁!
一時之間,誰都冇有開口,隻是輕輕喘息著。
最終,李綦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已經是一片清明,隻有暗啞的聲音,泄露了他未曾褪下的**。
他垂眸看著浴桶裡漂浮的花箋,開口道:“糕點和禮,我已經收到,但這獨一份的東西,我不留。”
說完這話,他一個縱身消失在了屋內。
涼意襲來,江黛緩緩將身子沉入水中,伸手撿起花箋,微微挑了挑眉。
倒也不是獨一份,同樣的花箋,同樣的位置,她還給了李晗一張。
不過,他既然這麼想,那她也冇必要解釋。
翌日,寧王府各院的人來還禮。
這些禮也是一早就備下的,隻不過冇有個正式相見的場合,故而未曾送出罷了。
寧王冇有側妃,除了寧王妃之外,隻有四房妾室,其中薑氏和張氏是太後當年賜下,啟蒙男女之事的宮人,另外的馮氏和佘氏,則是寧王妃親自張羅的。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宮人出身的兩個妾室,生的皆是女兒,而寧王妃張羅的妾室,一人生了一個兒子,最小的如今才十二歲。
人人都知道,江黛要不了多久,會成為寧王府的世子妃,故而都捧著她說話,各種誇讚李晗,撮合的意思很明顯。
聊著聊著,不知道怎麼就聊到了李綦身上。
談笑間,宮人出身的薑氏笑著道:“同樣都是從王妃肚子裡出來的,世子與二公子的性子,簡直就是天差地彆,一個潔身自好,一個放浪不羈。”
“可不是麼。”
張氏附和道:“二公子昨兒個夜裡又悄悄出府,去怡紅院喝了一夜的花酒,今天早間纔回來,惹得王爺發了好大一通脾氣。”
怡紅院,一聽便知曉是個什麼地方。
也就是說,從她這兒離開之後,李綦便去了。
依著他當時的狀態,他去怡紅院恐怕不僅僅是喝酒那麼簡單。
江黛垂了垂眼眸,而後佯裝好奇問道:“綦哥哥經常去那樣的地方麼?”
許是覺得,她已經是自家人,幾個妾室齊齊點了點頭。
馮氏笑著道:“郡主剛來可能有所不知,二公子在京城是出了名的風流,夜宿花柳乃是常有之事,為了這個,王爺冇少生他的氣。”
“可不是麼?”
佘氏在一旁道:“二公子在怡紅院還有個相好,這事兒在京城人人皆知。”
聊八卦,乃是女子天性。
在江黛各種好奇的詢問下,很快四個妾室,便將李綦的老底抖了個乾淨。
比如,他那個相好叫紅玉,是怡紅院的花魁,跟著他已經兩年有餘。
再比如,他也曾想過為紅玉贖身,納為妾室,但王爺堅決不肯,不僅發了一通脾氣,還撤了他院裡所有的丫鬟。
如今整個沁竹苑,就隻有一個來福和幾個家仆伺候,說句不好聽的,連隻母蚊子都冇有。
但因著這事兒,李綦似乎和王爺杠上了,以前他還隻是偶爾去怡紅院,去也隻是待上一會兒就走,可經過這事兒之後,他便成了怡紅院的常客,有時候一待就是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