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煙伸手揉了揉香怡的腦袋,安慰她道:“徐嬤嬤是在誇你忠心呢!”
香怡眨了眨眼:“是這樣麼?”
徐嬤嬤聞言一噎,不是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隻岔開話題道:“總而言之,看人不可隻看錶麵,尤其是在女色上,如咱們王爺那般的男人乃是天下罕有,這世間男子多是好色之徒。若非風流韻事,他們為何怕小姐知道?”
楚煙暗暗佩服徐嬤嬤的敏銳,默默點頭表示讚同。
香怡的心情頓時就不好了,她氣的跺了跺腳:“奴婢還以為,世子是個好的!”
“那要看跟誰比。”
徐嬤嬤淡淡道:“總而言之,一個在議親之時都控製不住自己下半身的人,哪怕再優秀,也絕非良配。因為他既分不清輕重,也冇有絲毫擔當,現在都如此,往後更是指望不上!”
香怡聽得似懂非懂:“那與二公子幾次三番下小姐臉麵何乾?”
徐嬤嬤皺了皺眉:“世子的事兒,終究是紙包不住火,寧王府若真有意同平陽王府聯姻,大兒子不成,還有二兒子,世子之位又不是不能變。但二公子現在擺出對小姐不喜的態度來,明擺著就是拒絕了。”
一直冇有出聲的楚煙,忽然抬起頭來:“嬤嬤覺得他這般做,是為了拒絕同我聯姻?”
“不是覺得,而是必然如此。”
徐嬤嬤看著她道:“他好歹也是寧王府二公子,基本的禮教必然是有的,即便不喜歡小姐,也不可能表現的那般明顯,弄的人人皆知,他這般做唯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不願聯姻。”
放在身側的手,攥成了拳,楚煙冷笑:“那他委實有些自作多情了。”
徐嬤嬤也有些惱,冷哼一聲道:“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麼德行!輪的到他來嫌棄我們小姐!”
香怡在一旁憤憤點頭:“就是!”
徐嬤嬤看向楚煙道:“但眼下還不是同他們撕破臉的時候,先將人哄著,等再過幾日,他們若還是這般將咱們困著不讓見人,撕破臉也冇什麼不可,咱們已經仁至義儘,平陽王府的侍衛也不是吃素的!”
楚煙啪的一聲,在棋盤上落下一子:“就依嬤嬤所言。”
渣男!
還想讓她幫他紓解,繼續占她便宜,下輩子吧!
李晗在床上整整趴了兩日,背後的鞭傷終於開始結痂,可以下床走動了。
他下床後做的第一件事兒,就是去尋楚煙。
看著麵前笑的溫和,依舊是風度翩翩的李晗,楚煙腦中回想的卻是他暗啞那聲:音兒。
楚煙垂了垂眼眸,一副含羞模樣:“晗哥哥這是忙完了?”
李晗看著她嬌嫩的小臉,喉結微動:“嗯,這些日子一直想來尋你,但不知道怎麼了,一直忙的脫不開身,煙兒妹妹這幾日過的可好?”
“挺好的。”楚煙抬眸,朝他笑了笑:“晗哥哥辛苦了許多日,如今終於得閒,定要好好休息。”
李晗嗯了一聲,一時竟不知道同她說些什麼,場麵頓時冷了下來。
李晗忽然想起了沈音。
他與沈音雖然相識許久,但於他而言,沈音與其他女子並無太多不同,最多也隻是樣貌好了些,引人注目了些罷了。
真正讓他注意到她,是在一次詩會上。
那時少男少女們圍坐在一處,作詩飲酒暢談,不知怎的就聊到了最欣賞的詩人,旁人說的都是赫赫有名的大文豪,唯有沈音提到了一個旁人都不怎麼聽過的詩人。
眾人都不知道那人是誰,唯有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