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是反噬一過,眼瞎聲啞也全然會好。
一番話說完,眼見少女神色動容卻不作聲,阿煦再度提心吊膽,“小姐可是害怕阿煦了...”
溫幼梨搖搖頭,“不怕。”
“...”
她微微踮起腳,伸出手輕摸了摸他頭頂,“隻是有些心疼阿煦罷了。”
“...”心疼他?
“溫家雖然不比曾經,可我自生下來就有父母疼愛,祖父教導,身邊也有忠仆照顧。比起你來,我不知幸福多少。”溫幼梨,“江湖中人也好,殺手也罷,隻要你相信我,溫府從今往後便是你的家。”
“小姐...”
少年緩緩抬起頭。
“我不管你是誰。既然你是本小姐的買回來的,那你就是阿煦,本小姐一個人的阿煦。”
她抬著下巴,一字一句嬌聲落話。
這些話似是溫泉暖流,流淌過那千瘡百孔、已然冰冷麻木的一顆心。
少年唇瓣顫抖著喃喃,“小姐一人的阿煦...”
...
夜已深,月上西樓,銀鉤掛千愁。
淨室的門被輕輕推開,少年緩步走到浴桶邊,長指寬衣解帶後,抬腿邁進了剛纔溫幼梨沐浴過的香湯之中。
湯水冰冷,他卻身似火炙。
水中像是還殘留著淡淡梨花香,殘留著她嬌軀餘溫、軟腰媚骨。
“小姐...”
...
睡夢中,溫幼梨聽到了係統播報聲:阿煦好感度增加20,現好感度60。
翌日。
徐子鷺還未走到溫幼梨的小苑門外,便聽到苑內傳出甜絲絲的少女嬌笑聲。
那笑聲歡暢淋漓,似是年幼的孩童,無憂無慮。
徐子鷺聽得出這笑聲是溫幼梨的,卻不知她今日為何如此開懷歡笑。
徐子鷺好奇著邁大步子往裡走。
“阿煦,再高一點嘛~”
“再高一點兒,我快看到牆外麵的海棠樹了。”
“好。”少年低聲應著。
小棠站在一邊看的提心吊膽,“彆高了,千萬彆再高了!”
穿著嫣紅石榴裙,挽著雀綠披帛的少女坐在鞦韆上,隨著忽高忽低的鞦韆蕩悠雙腳。
“阿煦你彆理小棠,我就要再高一些!”
話音剛落,少年推著鞦韆的手又加了三分力氣,寵慣著鞦韆的人,像真要把她推進雲海天邊裡去。
小棠用力揮舞著雙手,一臉快哭出來的表情,“親孃嘞啊!我的嬌小姐,姑奶奶!求求您快下來吧,萬一真出事兒了,老爺非殺了奴婢——”
坐在鞦韆上的溫幼梨迎著風抬起小臉,噙笑嗔道,“有阿煦保護我,纔不會出事兒。”
少年無話,隻輕輕勾起唇角。
徐子鷺跨步進苑便瞧見這樣一幕。
少女天真爛漫,石榴紅的裙襬在空中搖曳生姿,蕩起來的時候,像極了黃昏時的火燒雲,美豔不可方物。
不知怎的,清風撫過,庭院外的海棠樹簌簌抖著花枝,白又粉的瓣兒飄了滿庭院。
鞦韆蕩著,她也蕩著,兩個男人的心也隨之蕩著…
徐子鷺胸口悶疼。
覺得眼前的畫麵太過刺眼。
“幼梨!”他對著空中的嬌影喚了聲。
坐在鞦韆的溫幼梨垂下眸子,她一眼看到徐子鷺,霎時滿臉的歡欣,“子鷺哥哥!”
推鞦韆的少年動作一頓。
“阿煦,快讓我下來——”
阿煦慢慢扶穩鞦韆。
很快,溫幼梨腳尖點在地麵上,還冇等徹底站穩,她便提著裙子奔向一襲青色鬆柏長袍的徐子鷺。
小姐…
阿煦眸光追隨著少女背影。
徐子鷺不動聲色望過去。
看了半晌,他蹙起眉心。
“子鷺哥哥今日怎麼有空來找梨梨?”溫幼梨抱住徐子鷺的腰。
麵對徐子鷺,溫幼梨絕對不會收斂自己的規矩,反而更大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