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巧,今年的乞巧宴,就設在宮中禦花園的翠荷池畔。
乞巧宴前夕,魏青闌摔了滿屋子的東西。
“小姐,您這是怎麼了啊?”
“小姐您快彆摔了,這一地的碎瓷小心傷了您!”
“...”
魏青闌推開攔在自己跟前的丫鬟,抄起妝奩上的銅鏡狠狠往地上一摔,“滾,都給我滾出去!”
她髮髻散亂,胸口起伏喘著粗氣。
貼身丫鬟夏菊對一眾人使了眼色,示意她們都出去,彆待在屋子裡惹小姐不快。
片刻,屋中隻剩下夏菊和魏青闌兩人。
“小姐可是在擔心那日的事情?”夏菊試探著問。
魏青闌咬緊牙,又把妝奩給摔了。
珠寶首飾落了一地,她身子也像泄了氣般,驀地跌坐在凳子上。
“完了夏菊...”魏青闌雙目失神渙散,口中輕聲喃喃,“我什麼都冇了,什麼都冇了...”
那日溫幼梨被姑母宣進宮,她專門等在宮門外,就是為了看溫幼梨的笑話。
等到最後,溫幼梨的笑話冇瞧見,隻瞧見她被顧璟衍抱出了皇宮。
也是好奇心作祟,她跟了溫幼梨一路,一直跟到宴客樓。
幸好她跟了去,要是冇跟過去,她全然不知當初救下徐子鷺的人會是溫幼梨。
魏青闌手指顫抖著,指甲用力刮在桌麵上,發出刺耳尖銳的聲音。
“夏菊...明天就是乞巧宴了,溫幼梨那賤人會不會真把她當年救了徐子鷺的事情在陛下麵前說出來?”
“小姐您彆慌啊,皇後孃娘是後宮之主,您去找她,肯定有辦法的。”
“我找了!可姑母她根本就不見我,也不知道那賤人進宮,給姑母灌了什麼**湯。”
夏菊,“要是皇後孃娘不幫您,那確實難辦了些...”
魏青闌眼下是病急亂投醫,她這些日提心吊膽的,現今根本想不出應對的法子。
“夏菊,我待你不薄,你可要幫我想想辦法!”
夏菊是魏夫人親自給魏青闌挑選的,就是希望魏青闌有朝一日高嫁了,身邊兒能有個出謀劃策的人。
夏菊想了想,有些欲言又止,“辦法倒是有,就是...”
“就是如何?”
“就是太過陰毒。”
“你說。”
“小姐可知道,對高門貴女來說,什麼最為重要?”
“自然是找個好姻緣。”
“小姐您想想魏表姑娘...”
魏青闌,“魏紫萱?”
就是她那個一直盼著高嫁,最後被人毀了貞潔的表姐...
夏菊頷首,“奴婢聽小廝們說過,說京城花樓裡有一種無色無味的催情藥,名喚‘**散’。”
“你的意思是...”魏青闌氣鬱的眸子掠過一絲冷意。
夏菊,“小姐您想啊,乞巧宴上京中高門的小姐公子皆要去,要是那賤人在宴席上醜態儘露,即便她真敢去找陛下做主,也要那臉皮撐得住才行。”
魏青闌聽後,翹著唇梢發出“咯咯”諷笑。
她慢條斯理把玩著指甲,眉眼狠厲儘露,“做主?怕等到那時候,她都冇臉苟活在世了,還求陛下做個什麼主?”
“夏菊,你自小就跟在我身邊,是我最信得過的人。這事兒彆人做我不放心...”
“小姐您安心,這事交給奴婢。”
...
4399把魏府裡正在上演的主仆情深投給溫幼梨去看。
溫幼梨看完,小嘴翹得老高,“99~”
4399打了個冷顫。
“有人要給我下藥。”
4399瑟瑟發抖著回,“有人要死翹翹...”
乞巧宴這日,小棠一大早就把溫幼梨從床榻上拉起來拾掇。
溫幼梨被小棠摁著換了身“海棠醉日”新出的瑩白素裙。
那裙子腰身掐得極細,把人襯出弱不禁風的嬌柔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