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蘇阮從極儘奢華的公主府中醒過來。
她坐在床上,望著眼前的昂貴傢什,不由得感慨道:“肥啾,我這算是一夜暴富了嗎?”
小肥啾站在精緻的黃金鳥籠裡,毫不留情道:“啾啾,你這應該是死後暴富。”
“不管了,反正我有錢了!”
她神清氣爽道。
有人庸庸碌碌幾輩子,依然窮得要死,而她隻是死後下一輩子,就實現了階級的躍遷。
這已經算是足夠的幸運了。
貼身侍女綠蘿敲了敲門,詢問道:“公主,可否起床洗漱?”
“嗯,你們進來吧。”她端著架子說道。
很快的,七、八名侍女魚貫而入,有人伺候她穿衣,有人伺候她洗臉,有人伺候她梳妝。
她連胳膊都不用抬,將她伺候得極為周到。
公主府的早膳也極為精巧,但是量少得可憐,跟喂鳥似的。
因為江臨夜喜歡纖腰如弱柳的女子,因此公主這幾年來一直剋製著食慾,每天隻吃這麼點東西來保持身材。
蘇阮一拍桌子,對綠蘿道:“再給我多拿點吃的!”
綠蘿見到公主終於肯多吃點東西了,欣慰地擦了擦眼角淚水,吩咐著下人去後廚繼續拿早膳。
“公主,我們今日可是要去江府?”綠蘿問道。
蘇阮正吃著水晶餃子,皺眉問道:“為何要去江府?”
綠蘿擔憂道:“昨日您得罪了江小姐,她哭著回去,定會在江公子麵前說您的不是,若是讓江公子因此惱了你……”
“那我就繼續欺負江纖纖。”
她理直氣壯地說道:“敢在背後置喙一國公主,那是不是也能在背後置喙我父皇?”
綠蘿抬起頭,確定公主不是在說氣話,而是真的無所謂江纖纖了。
她抿了抿嘴唇,到底還是忍不住地笑了。
那江纖纖無非是一個吏部侍郎的女兒,卻仗著公主的縱容,每次都對她們橫挑鼻子豎挑眼的,比那些郡主還要傲氣。
因為早膳的夥食實在太好,讓蘇阮吃得久了些。
她在花園裡散步,消磨了會兒時間,又到了午膳的時辰。
但是,當她剛拿起筷子,卻聽到下人進來稟告。
“稟公主,裴家公子和江公子,在公主府門口打起來了!”
蘇阮:“?”
“裴公子受了重傷,都吐血了!”
蘇阮:“!”
——
時間再往前推一推。
當裴閒剛巧抵達公主府的時候,就瞧見街口又駛來一輛馬車。
裴語立刻緊張道:“哥,是江臨夜!”
果不其然,馬車停在公主府門口,一身貴公子模樣的江臨夜走下來。
裴閒微眯眼睛,冷哼道:“徒有其表。”
“你嫉妒。”裴語一針見血。
裴閒懶得理會她,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徑直走向江臨夜。
“江公子,好久不見了。”
他站在公主府的大門口,裝作不小心地攔住江臨夜,說道:“您今個兒到公主府上,可是有要事?”
江臨夜微蹙眉宇,道:“勞煩裴公子讓開。”
他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江公子不待見我嗎?我兄長曾誇你溫文有禮,莫非你這禮貌還分人嗎?”
“你兄長裴迅在軍中頗有建樹,自當以禮相待,”江臨夜嫌惡道,“但是對於某些遊手好閒的潑皮,便不必恪守禮節。”
裴閒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不怒反笑道:“不止如此吧,我上次在潯陽樓裡,瞧見你與那位樓家女子,也冇怎麼守禮吧,哎喲喲,那可是真夠親熱的。”
江臨夜心中驚怒,嗬斥道:“裴閒,你休要汙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