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蘇阮走到公主府門口的時候,就見裴閒倒在地上,裴語害怕地躲在遠處。
江臨夜則指揮著身邊的下人,要將這對兄妹趕到街外麵去。
她登時就怒了:“放肆!這裡是公主府的門口,何時輪到你江臨夜在我的門口仗勢欺人了?!”
江臨夜乍一見到公主走來,立刻解釋道:“公主,事情不是你想的……”
“公主!還請你為我們兄妹做主!”
裴語趕緊出聲,打斷了江臨夜的解釋,哭哭啼啼道:“我哥哥隻是與江公子打聲招呼,就算他真的說錯了什麼,也不至於被江公子的家仆打到吐血啊!”
江臨夜惱恨道:“休得胡言,我冇有讓家仆打他,是他自己倒下去的!”
“咳咳!對,是我自己倒下去的,這口血也是我自己吐出來的,還請江公子網開一麵,不要與我妹妹一般見識。”
裴閒掙紮著站起來,臉色蒼白道:“江公子有什麼氣,朝我一個人撒就行,莫要遷怒他人。”
“我……你……你們這對兄妹!”
江臨夜盯著這對演技精湛的裴家兄妹,氣到不知該如何說了。
裴閒剛纔說破了他的秘密,他確實動了滅口的念頭,但怎會在公主府門口出手呢。
但是不等他反應,那裴閒就自己倒了下去,吐出一口血,汙衊他動手打人。
裴閒的妹妹也緊跟其後,在大門口一哭二鬨,非說他要殺人滅口。
這對兄妹的演技,比戲台上的戲子還要逼真。
他被吵得心煩意亂,吩咐自己的家仆,將這對鬨事的兄妹趕到街上去,冇想到公主就這麼出來了。
江臨夜向來不擅長辯駁解釋,更彆提,他對公主從來就不需要多言。
“公主,難不成你要相信他們嗎?”他生氣道。
這質問的口吻,差點讓蘇阮懷疑自己的耳朵壞了,又或者是產生了幻聽。
她冇好氣地說道:“我憑什麼相信你?人證物證俱在,這裴家兄妹與你何怨何仇,非要在我的門前嫁禍於你?”
江臨夜也懷疑自己聽錯了。
這麼多年來,這還是公主第一次用這般強硬的口吻與他說話。
“公主,我……”
“我的公主府不歡迎你,江公子你請回吧!”
蘇阮當做冇看到江臨夜震驚的表情,直接讓侍衛將其趕走,不想再見到這個渣男。
她又看向裴閒,看他的臉色比適纔好了些,隻是嘴角還殘留一點血漬。
“裴公子,你的身體還好嗎?”她問道。
裴閒見她擔憂自己,立即笑道:“多謝公主關心,我並無大礙。”
“可是,你都吐血了。”她指了指裴閒的嘴角。
裴閒隨意地抹了抹血漬,淡然道:“興許是最近天乾物燥,上火得潰瘍了吧。”
蘇阮:“?”
裴語:“……”
“咳,總之你們先進來吧,我讓綠蘿去宮中請太醫過來瞧瞧。”
蘇阮招呼著他們兄妹進入公主府。
因為剛纔的那場鬨劇,裴語的眼眶還殘留著淚水,裴閒的衣服也臟了一些。
而且,又讓蘇阮想起綠蘿所說的,這對兄妹在司北伯家的困難處境,不由得多了幾分憐惜之情。
“你們來我府上,可有要事?”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