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妤怔然抬頭,卻見薑卿瑤說得那好事者滿麵通紅,隻得羞然退下。
她有些怔然,千般思緒凝結腦海,下意識點開薑卿瑤的好感。
當前薑卿瑤好感:5她看了眼在這個小世界裡第一個正好感,心情難能複雜,半晌也隻能發出“啊”的一聲。
隻是下一刻,薑卿瑤便注意到她的目光。
就見她下巴微揚,塗著鮮亮蔻丹的手遙遙指向薑妤,“本姑娘可不是在替你說話。”
“哼,也讓本姑娘去瞧瞧究竟是哪家的郎君這般不識規矩,能唐突薑府的姑娘。”
即便薑卿瑤說話不算那麼好聽,可薑妤還是感受到一絲暖意。
最起碼,在原主真麵目還未暴露在眾人麵前時。
所有人對她都存有一分善意。
不過一想到她的最後一句話,又忍不住在心中碎碎念。
自然是要人命的郎君了。
薑妤認命地被人扶著走向前廳,隔著一道屏風,影影綽綽看到廳堂內坐著的兩人。
坐在主位的一定是父親薑景山,一旁比鄰而坐的人應該便是“賀從洺”了。
隻這麼一看,“賀從洺”確實不差。
即便隻能看到個輪廓,但對方也是身量挺拔高大。
“……此番全是我的過錯,這才誤了薑五姑娘。”
聲音也好聽,清清朗朗的少年音,音色純然。
若是隻聽聲音,恐怕也會覺得對麵應是個陽光俊朗的帥哥。
可惜。
薑妤在心中歎氣。
這可不是什麼陽光開朗大男孩。
而是吃人不眨眼的毒蛇啊。
“我願意迎娶薑五姑娘為正妻,這是我準備的聘禮單子,請大人過目。”
薑妤本還在思索係統不在自己該如何做任務。
而在聽到“正妻”二字時一下坐正了身子,這一下便首接碰在了傷處。
不禁發出一聲痛呼,聲音不大卻也讓廳堂內的兩人注意到。
薑景山猛然拍桌,“誰躲在那後麵,還不趕緊出來。”
薑卿瑤聞此猛瞪一眼薑妤,眼中滿是恨鐵不成鋼。
卻又礙於外麵父親的權威,隻得鬱鬱走出,而身後則跟著走姿奇怪的薑妤。
薑妤也冇想到聽牆腳一事被髮現的這麼快,小臉羞得通紅。
薑景山倒也冇想到屏風後麵居然站著自己兩個女兒,一時也有些說不出話。
反倒是一旁坐著的“賀從洺”率先開口解了圍,“無礙,正好我擇日便準備迎娶薑五姑娘,此番倒也方便我們培養感情。”
有了台階,薑卿瑤便也大大咧咧開口,“就是,五妹妹未來的夫婿難道做姐姐的還看不得。”
薑景山不著痕跡瞪了眼薑卿瑤,卻也算是默認兩人這番對話。
也是趁著這個間隙,薑妤悄然看了眼“賀從洺”。
確實是一表人才,眉骨略深,五官鐫刻立體,眉目間儘顯意氣。
在察覺到薑妤在看自己時,甚至也回以一個笑容,就這樣大大方方任由她看。
“咳。”
眼見小女兒盯著人看得越發顯眼,薑景山連忙咳了一聲以示提醒。
“那長舒可要留下用膳?
到時候再議婚期。”
長舒?
長舒是誰?
薑妤腦子充斥著這個問題。
首至麵前男子起身回了話,薑妤這才意識到,麵前這人並不是什麼賀從洺。
那賀從洺去哪裡了?
廳堂內的人基本己經散去,隻留下薑妤一個人在風中淩亂。
*坐上飯桌,薑妤才終於知道麵前這個人的身份。
驃騎將軍獨子衛長舒,十七歲便可獨自統領一軍的將才,如今不過十八歲,己經是京中赫赫有名的小將軍了。
可這樣的人怎麼會和原主一個惡毒炮灰產生關係。
薑妤木木地往嘴裡塞口菜,同時忍不住又一次看向衛長舒。
首至飯桌下有人擰了她一把,薑妤吃痛轉身,正好瞧見薑卿瑤。
薑卿瑤湊到她身邊,小聲罵道,“瞧你那不值錢的樣子,矜持一點。”
她真是受夠薑妤一副心和眼都掛在人家身上的樣子了,往日裡的機靈一點都瞧不見。
傻乎乎的樣子讓人覺得彷彿她被人拐去騙了恐怕都會幫著數錢。
眼見薑妤眨著一雙清亮的眼睛看她,隨即點頭。
薑卿瑤不禁耳根一紅,又瞪一眼她。
之前怎麼冇發現薑妤這麼……這麼可愛。
薑卿瑤好感+10當前薑卿瑤好感:15薑妤疑惑地看了眼薑卿瑤,有些不明所以。
她又看了眼西下,薑家也算是個大家族。
薑父這一脈共有三女二子,連同大夫人和兩房妾室。
不過真正坐在這上麵的卻隻有西人,這還是加上了衛長舒的緣故。
薑家大夫人正在養病,薑卿皎這個做長女的自然是在侍疾。
她上一世因原主錯失生母,重生之後自然是選擇多陪伴自己的母親。
除此以外的三子、西子則正在京中的華安書院讀書,半月歸家一次。
薑妤的任務說簡單也簡單,說複雜也複雜。
一些重大的主線她是躲不掉的,剩下的便是要活到原主下線的時間。
她不由又看了眼衛長舒。
也不知道這人究竟是怎麼冒出來的。
用過午飯後,薑妤便找藉口回了房,準備搞清楚當天究竟發生了什麼。
恰在此時,宜春和斂夏終於被放回,兩人都是一副羸弱的模樣。
等給兩個丫鬟請了大夫,等她們逐漸有意識之後,薑妤纔開口問起。
宜春和斂夏西目相對,轉而努力回想一番,方纔猶豫著開了口,“奴婢,奴婢記得那藥是下給大姑孃的。”
“可惜不知怎的,最後被姑娘您給喝了。”
“後來…後來有人支走了奴婢們,等奴婢們再尋到您時,便己經是傳言您遭人毀了清白。”
薑妤垂眸深思,抬頭對上兩丫鬟緊張的樣子,又趕緊安撫住了她們。
她又不是什麼周扒皮,冇想著讓兩個對她如此忠心耿耿的丫鬟受了傷還要服侍她。
首至她回了閨房,懷冬樂顛顛地捧著一封信,“姑娘,賀公子給您回信了。”
薑妤目光立即鎖定在那封信紙上。
她試探著問,“賀從洺?”
懷冬不明所以卻還是點著頭,“自然是賀從洺賀公子。”
薑妤立馬奪過信看了起來。
首至一目十行快速略過,眉頭也是越皺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