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他們在秦國西北版圖,抹去!”
嬴少傷望著天上的金烏所綻放的紅光。
“傳信給陰密城嬴氏宗正嬴傒,派兵北上,收攏沿途的殘存戰馬、清理屍體……在義渠舊地與我們彙合。”
“通知陰密城四千農夫,輜重部隊……”
……
陰密城。
姍姍來遲的九萬老營步兵,進入了陰密城。
嬴傒得到命令,立刻開始行動起來。
一條條命令下達,釋出出去。
他命令章湣率領一萬輕騎,輜重部隊出發,先行北上。
然後,他又從九萬老營之中,分出一萬,留守。
自己,則指揮八萬老營,準備打掃戰場,收攏殘存的戰馬……等等善後工作。
而剛剛上任陰密城城守的楚舯,負責防備工作。
……
嬴傒站在城樓上,目送離開的隊伍。
放眼望去,遠處到處都是屍體。
在青黃的草地上,陳橫著。
有些是完整的,有些已經殘缺。
看到這一幕。
“此戰,太快了!”
“竟然以這種方式結束,讓我所料不及。”
“我帶來的十萬老營,壓根冇有用上,淪為了看客。”
嬴傒,心中感慨。
誰想到,他這個侄子岐山君嬴少傷。
麾下士兵,各個都有修為,裝備還都有法禁。
硬是以一萬多人,破了義渠三十萬大軍。
連義渠王翟高也戰死了!
這種戰績,完全是硬碰硬的廝殺,冇有任何花哨可言。
從昨天傍晚時分開始,接二連三的戰報,讓他都麻木了。
義渠大軍,絲毫冇有還手之力,一路逃竄。
按照傳統的打法,就算自己一方很強。
也冇有這麼快。
一天之內,就結束了?
那個義渠王翟高,先天金丹境,不容小覷,結果也授首了。
嬴少傷麾下的典韋,竟然也是先天金丹境。
他竟然看走眼了。
以前冇有展露出現,昨天傍晚,典韋才爆發……
嬴傒沉吟片刻,心中有一絲憂慮。
他會威脅到秦王嬴政麼?
如果,嬴少傷未來,跟秦王爭權,秦王能擋得住麼?
他不得不擔心這個問題。
因為,嬴少傷,他實在捉摸不透。
雖然目前,嬴少傷是傾向大王的。
“傳令,八百裡加急,發往鹹陽!”
……
章湣率領一萬輕騎前進。
一路上,場麵慘烈之極。
沿途都是義渠人的死屍,不是斷肢,就是碎肉。
實在太強了!
以往來去如風的義渠鐵騎,竟然就這樣一個個被屠。
猶如夢幻一般。
……
第二天上午。
章湣急趕慢趕。
一萬輕騎與輜重,越過涇水,終於到達了義渠舊地。
廣闊無邊的大草場,青黃的海洋,連天接地,甚是壯觀。
但是。
所有人看到,眼前的一幕。
全都,驚呆了。
眼前,是一片血色。
一頂頂帳篷,被摧毀,狼煙升騰。
無儘的殘肢斷臂,到處都是。
章湣愣住了。
隻覺得天地一片血紅。
“義渠,在版圖被抹去了……”
“這死了多少人?”
章湣腿腳有些發軟。
彷彿,多年前趙國的長平之戰,浮現在了眼前。
當年武安君,也不過如此吧。
草原部族,和七國不同,幾乎全民皆兵。
每次出征,會出七成兵力。
留下三成留守。
義渠戎除去死去的三十萬騎兵,自然大本營還有不少人。
現在……
能戰的義渠人,躺下了。
隻剩下了婦女、小童、嬰兒、老人。
視線中。
一個個如狼似虎的士卒,將拿著半月彎刀的義渠人,砍翻在地。
隻要是反抗的,不管你是誰。
死!
毫不留情!
“義渠戎,完了。”
“西戎八部,從今天開始,少了一部!”
章湣深吸了一口氣。
曾幾何時,義渠戎是秦國的心腹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