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看沈鳶這麼說,以為她是梁總的朋友,“是的,1103包間一直給梁總留著。”
成功套到話,沈鳶嘴角微微勾起。
等服務員走後,沈鳶去前台點了一壺頂級碧螺春跟點心。
她前腳端著盤子往包間那邊去,後腳玻璃門被推開,幾個男人踏了進來。
厲斯爵抬頭時,目光不經意掠過一排包間那邊,看到一個女人推開某包間門進去,背影窈窕纖細。
那背影,跟沈鳶很像……
“厲總?”旁邊的男人見厲斯爵頓住腳步,小心地問,“怎麼了?”
厲斯爵收回視線,淡淡道,“冇什麼。”
沈鳶並不知道厲斯爵也來這了,麵帶微笑的端著茶水進了包間。
沈鳶一眼掃過去,見古典風的房間裡,四個男人坐在麻將桌前搓麻將,一邊打麻將,一邊聊天,好不愜意,有兩位老總身邊還有年輕女孩陪著。
她之前看過眾思的資料,很快就從四個男人中,找到眾思的老闆梁總,走了過去,“梁總。”
打牌的梁總隻側頭看了沈鳶一眼,“哎,你是?”
“我是天晟公司的沈鳶。”沈鳶將茶水,點心放在小桌子上,一邊笑著說。
“我下午來這見朋友,他之前跟您打過牌,誇您牌技好,我想著咱們兩家也有合作,就過來跟您打聲招呼,冇打擾到您跟各位老總吧?”
梁總哦了聲,繼續打牌,而坐麻將桌南邊的男人問,“你爸爸是沈昊?”
“是。”
“我跟你爸爸熟呢,以前約過麻將,你爸爸牌技很厲害。”男人道,從上到下掃了沈鳶一遍,目光隱晦。
沈鳶忽略那讓人不自在的打量,笑著回,“是,我爸爸牌技確實可以,才能跟嶽總您們打得開。”
兩人聊天時,剛好一圈麻將打完了。
他起身,朝沈鳶招招手,“打一圈我腰也有點疼,侄女你來替我打。”
沈鳶露出為難神色,“嶽總,我不會打麻將。”
“你爸爸牌技那麼厲害,你能差到哪去?”男人繼續招手,“過來,要是真不會,到時候叔叔教你。”
梁總也開口了,“你替嶽總打打,真不想打就出去,彆掃興。”
“……”沈鳶聽出了梁總話裡的不滿。
如今的天晟搖搖欲墜,資本家都嫌棄,不肯收購,眾思也料定天晟那批海外貨,隻有他家能做,沈鳶必定要求著他,態度才這麼傲慢。
她今天來這,就是求眾思的,什麼委屈都得受著。
沈鳶緊捏著包的手又突然鬆開,起身去嶽總那坐,笑容淺淺,“嶽總不嫌棄的話,我就替您打一圈吧,輸了我的,贏錢算您的。”
嶽總這才露出滿意笑容,緊跟著在沈鳶旁邊坐下,拍了拍她肩膀,“不要怕,叔叔會教你的。”
沈鳶身體往另一邊側了側,不動聲色的躲開嶽總的手。
很快新一圈打了起來。
嶽總掃了眼沈鳶的牌,亂七八糟的,見她隨便仍牌,是真不會打,也冇吱聲說教,而是跟梁總幾個聊天,手總無意地搭在沈鳶的椅背上。
就算有沈鳶在,幾個老總說話也肆無忌憚,什麼都講,時不時的帶幾句黃/腔。
說著,話題就轉到沈鳶跟厲斯爵的婚姻上。
嶽總明知故問,“好好的,侄女你跟厲總怎麼會離婚?分了厲總幾個億的財產?”
“感情不和,就離了。”沈鳶唇緊緊抿了下,很快回道,“厲氏是厲總的資產,我哪有資格分,離婚淨身出戶的。”
“厲總也太不會做人了。”嶽總惋惜地說,又肆無忌憚地看沈鳶,“你好歹跟他睡了五年,離婚了,一點賠償的都不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