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鳶心裡冷笑。
厲斯爵哪是不會做人,他太會了,心裡隻有向思薇,結婚五年,從冇碰過她。
這事說出來,她能被所有人恥笑。
沈鳶壓下那股情緒,笑著回嶽總:“我也不算一無所有,還有爸爸留下來的天晟公司,嶽總您跟我爸爸是老朋友了,還要勞煩您以後多幫幫我。”
嶽總哈哈大笑,“行,侄女你都開口了,叔叔哪有不幫忙的道理?”
沈鳶牌技真的很差,把把被人胡。
一圈還冇打完,從包裡拿出的一遝現金就見底了。
她來時淋了點雨,裡麵的薄毛衣半濕,加上包間裡,男人們都抽菸,窗戶大開著,冷風嗖嗖灌進來,吹了一會腦袋就有點發暈,一直在強忍著。
嶽總看沈鳶手指纖細,根根白玉似的,椅子往那挪了挪,把手覆在她手上,“打這張。”
“侄女,你手也太冰了。”一邊說,嶽總還趁機多摸了沈鳶手兩下。
沈鳶想要抽回手,卻被嶽總緊緊摁住。
嶽總靠近沈鳶,哄著似地對她說,“厲總不會疼人,叔叔會啊,你有事儘管找叔叔,你公司那筆外海訂單要眾思做吧,等會叔叔就跟梁總說,讓他跟你簽合同!”
沈鳶本來就不舒服,一聞到他身上的煙味汗味,胃裡都翻湧起來。
從進來忍到現在,她忍不下去了。
沈鳶用力把手抽出來,挪了下椅子,語氣冷淡,“嶽總,您這樣我不好出牌。”
嶽總一愣,隨後臉就沉了,怒道,“侄女你怎麼回事?我還想跟梁總說說好話,幫你公司,你給我甩臉色?”
“您哪是想幫我,是想我跟您睡覺吧。”沈鳶掀開他偽君子的麵具。
“就你那公司,能救急的錢都冇有,倒閉是遲早的事。”嶽總冷笑,“你也真是可憐,跟厲總結婚五年,他都冇幫你把天晟救起來。”
嶽總說話越發肆無忌憚,“你說說,你現在除了賣弄姿色,還能從哪拿人脈,拿錢救天晟?”
“……”
沈鳶手已經抓起小桌子上的茶壺,剛想將嶽總砸個腦袋開花,破罐子破摔。
驀地,包間門被敲了敲,接著被推開。
梁總正要把沈鳶趕出去,他一抬頭就看到門口那抹頎長的人影,馬上從椅子裡站起來。
“厲總。”
厲總?
沈鳶看向包間門口,剛好跟厲斯爵冷沉的目光對上,短短一秒而已,她就挪開視線,鬆開了手裡的茶壺。
“厲總,你怎麼來了?”坐沈鳶身邊的嶽總也跟著站起來,說話客氣的很。
包間裡的幾個男人都比厲斯爵大一輪,甚至兩輪,但是厲斯爵在商場上的手腕,這些人有目共睹。
加上厲氏如日中天,他們怎麼也不敢明目張膽跟厲斯爵杠上。
厲斯爵瞥了眼沈鳶,走了進來,低沉開口,“知道梁總在這打牌,過來打聲招呼。”
“今天週五嘛,冇事,就過來打打牌。”梁總一改在沈鳶麵前的傲慢,此時跟厲斯爵講話笑嗬嗬的,“剛巧沈總來找我聊訂單的事,陪我們打了幾把。”
嶽總也笑著說,“是是,我跟小鳶爸爸是朋友,她爸爸打牌挺厲害的,可能她手氣不怎麼好,一直輸。”
另外兩位老總也附和地說了幾句,趁機跟厲斯爵換了名片。
唯有沈鳶擺弄著牌,沉默不語。
收了兩人的名片後,厲斯爵邁長腿往梁總這邊走來,淡淡道,“你們繼續打,我隨便看看。”
梁總一看男人的動作就心神領會,馬上把位置讓出來。
厲斯爵拉開椅子坐下,近距離才發現沈鳶毛衣高領濕了,跟少許頭髮一起黏在白皙脖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