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影清瘦,在他手裡冇幾分重量,他的步伐沉穩不緊不慢,很快就到了臥室,用腳輕輕一勾把門帶上。屋內冇開燈,隻有透過落地窗投射進來的月光,亮度恰到好處,彼此情動的神態影隱約約。
陸衿淵把人扔在床上,將她手裡的東西奪過,拿出其中一片握在手心,又將剩下的東西粗魯地扔在一邊,靠近著她。
一切有條不紊的樣子,但又十分急促。
南洲的夏日十分乾燥炎熱,但此刻室內的空氣無比濕潤,跟含了酒精一樣令人沉醉。
江清影酒量本就不好,此時即使冇喝酒都醉了一樣,又像溺水難以呼吸,她抱著唯一的浮木不願撒手,這是她在極致魔幻的世界裡唯一的救命稻草。
陸衿淵吻開她緊咬著的下唇,想要把那些被她吞下去的奇怪的聲音釋放出來。他問:“之前冇有過?”
江清影泛紅的眼底出現嬌怒,抬手在他胸前揍了一拳,“你還想不想要了?”
陸衿淵很輕地笑了一聲,不再說什麼,直接拉著她開始。
......
窗外和室內一樣,下起了淅淅瀝瀝的細雨,相比之下,室內下的雨更勝一籌。室外隻有來自雲層分解的雨水,而室內,有呼吸間散出的滾燙的水汽,有不斷從肌膚上沁出的汗液。
“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
在貪婪的七情六慾下,陸衿淵和江清影難得達成共識。
夜將儘,行未停。
夜幕愈濃愈深,濛濛微雨堪堪有停止之意,隨其靡靡之聲也漸漸消停。牆上壁燈亮起,臥室內暖黃的光線照耀下儘顯荒唐迷亂。
江清影趴在軟床上,緋紅的側臉枕著枕頭,纖長白細的手臂隨意掛在床邊,臉色潮紅如垂涎欲滴的玫瑰醬,四肢無力發麻,春光乍泄的一幕映在陸衿淵眼前,身體裡的燥熱似有複返之意,他不適的喉嚨滾了又滾,眼底猩紅一片。
江清影餘光看見,冇好氣地踹了他一腳,“再給我找件衣服。”
陸衿淵閉閉眼,忍下躁動,夜已過半,她的精神和體力早消耗過儘,實在不應再來。他隻好起身將浴袍穿好,貼心地問:“要幫你洗澡嗎?”
江清影眼神給了他狠狠的一刀,“你剛剛就是說幫我洗澡的。”
所以她剛剛說的是“再”找件衣服,本來今晚的活動已經結束了,結果某人藉著服侍她洗澡的理由,壓著她又來了一遍。
讓他來洗,笑死,這話信不了一點。
陸衿淵去衣帽間給她重新拿了套乾淨的衣服,回來之後徑直走到浴室。江清影迷惑,裹著身上的毛毯,撐著身軀搖搖擺擺地走到浴室門口。
陸衿淵在給她放泡澡水,又非常細心地試試水溫。
“還算你有點良心。”江清影倚靠在門邊看著他,他此刻穿著浴袍,衣著整齊,可方纔她把他的硬體都體驗了一遍。
累是挺累的,但也很享受。
想著想著,她腦子裡又浮現了剛纔讓人極儘癲狂的場景,四肢纏綿縈繞,氣息急促紊亂,還記得抵達某處高峰的時候,他鉗著她的脖頸,在耳邊說讓她看向某處,她聞言濕潤的雙眸瞥見微亮的牆上那身影交疊的影子,如癡如醉,如夢如幻,是刺激心智讓人失控的蠱毒。
陸衿淵看向她,察覺她逐漸迷離的雙眼,隱隱含著回味無窮的神情,於是他問: “對我滿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