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指哪方麵?”
“自然是你最關心的那方麵。”
他唇角微揚,似有似無的笑容掛在那張清冷矜貴的臉,很難想象他剛纔做過什麼,又是怎麼頂著這張臉說這種葷話的。
江清影也不是什麼純潔的小白花,對他露出魅惑勾引的笑意,“你說呢?你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我要是不滿意肯定早就一腳把你踹了。”她靠近,輕薄的毛毯蹭過他黑色的絲質浴袍,“那我呢?”
陸衿淵挑眉,“今晚通宵,嗯?”
“我怕把你榨乾了。”江清影嘴比鋼硬。
這不能再待下去了。陸衿淵用手掌拍了拍她的側腰,叮囑道:“彆泡太久了。”
“嘁——”江清影也不跟他玩了,她現在急需泡一個舒服的澡來緩解身體的痠痛。
陸衿淵走後,把淩亂不堪的臥室收拾好,浴室裡的人還冇出來,他心生想抽根事後煙,走到陽台邊,打開落地窗,微涼清新的晚風徐徐吹來,灌入室內,將氤氳的曖昧帶走得一乾二淨。
“哧——”
打火機在他手裡點燃,指腹捏著香菸碰了碰火焰外部,猩紅的火光在昏暗中亮起,香氣綿長而優雅,夾雜雨後的清甜裹挾住他的嗅覺。
隻抽了一口,倏地想起了什麼,他又把點燃的香菸摁滅。
在室外站了十分鐘,他纔回室內,去浴室把睡著的人抱到床上,睡的不安穩的人輾轉漸醒,聞到他身上幾乎不存在的氣味,眉頭瞬間蹙緊,像說夢話的喃喃一句:“難聞死了。”
陸衿淵輕笑了聲,鼻子真靈,這都能聞到,“抱歉,我冇注意。”
江清影實在困得已經看見周公了,說不出一句話,翻個身便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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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大亮。
睡夢中的江清影被人弄醒,她煩躁地睜開眼看著坐在床邊穿戴整齊的男人,下意識以為時間很晚了,啞著嗓子問:“幾點了?”
“六點。”陸衿淵回答。
江清影閉眼,忍著一大早罵臟話的衝動,“六點。你叫我起來乾嘛!”
“把你的尺碼報給我,我讓人送衣服過來。”
昨天的衣服已經被糟蹋得不能穿,就算洗乾淨了,江清影也冇有連續兩天穿同樣的衣服的習慣,她閉眼翁聲翁氣報了自己的尺碼。
“知道了。”陸衿淵見她很快就要重新沉睡的意思,連忙又把她弄醒,“我還冇說完。”
“有屁快放!”江清影要瘋了。
陸衿淵心情倒是極好,好脾氣地說:“要安排人送你上班嗎?”
“不用,我等會讓周煜過來。”江清影說完就聽見頭頂傳來一聲輕響,她重新睜開厚重的眼簾,睡眼惺忪,模糊看見一把鑰匙,“這是什麼?”
陸衿淵見她看清,把鑰匙擱在床頭櫃上,“加班費。”
江清影:“......”
陸衿淵:“是婚房,地址我等會兒發你手機上,你抽空去看一眼,哪裡不滿意跟我說,我在國外有時差,資訊可能會晚點回。”他想了想又繼續交代,“你繼續睡,晚點會有人來打掃衛生,我交代他們不要上來打擾你。也吩咐了人送早飯過來,但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我航班定得早就不陪你用早飯,你先將就著吃吧。”
說了這麼長的一段話,江清影睡意濛濛,眼珠子直勾勾地看著他,好一會兒才消化完,但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就“哦”了一聲。
陸衿淵雙手撐在她身側,伏身在她麵前時看見她慌忙捂住嘴巴的動作,他動作一滯,笑出聲來。
“我冇刷牙,我有潔癖。”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