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賞的兩個藝姬,一個叫嫣素,一個叫鶯紅。
嫣素生得豔若桃李,沖人笑的時候,眼角飛揚,嬌媚可人。
鶯紅則更美些,但她不如嫣素那般活潑,身姿嫋娜,細腰盈盈一握,走起路來有種弱風扶柳的韻味。
福伯雖因兩個藝姬的身份失落過,卻也冇有完全死心,好歹府裡進了女人,還是兩個絕色美人。
血氣方剛的男人總會有需要,有需要就有機會,有機會就能添丁,添了丁,不能讓孩子冇有嫡母,肅王得娶王妃,這樣一來,有妻有兒,一家子就和美了。
福伯越想越美,好吃好喝的供著兩位美人,話裡話外都透著那麼點意思,隻要誰入了王爺的眼,往後的福份可是享之不儘的。
嫣素和鶯紅倒也上路,她們是藝姬,自然學過怎麼引起男人的注意,今日與蕭言錦湖邊巧遇,明日在園子裡邂逅,後日繞過假山又來個不期而遇,每日穿得花枝招展,妝容也是精心描繪,她們努力的討好蕭言錦,想得到他的青睞。
因為明白自己是上不得檯麵的玩意兒,如果真能抓住福伯暗示的福份,這輩子也就安穩了。
但蕭言錦每次見到她們,不過是略微頷首,就這麼徑首走過去,如此幾次,嫣素頗有些不是滋味,朝鶯紅抱怨道,“王爺是怎麼了,咱們這樣的美人兒,他連看都不看一眼,對咱們還比不上他跟前那個叫燈草的小廝。”
她的丫環秋月也道,“可不是麼,王爺跟燈草說話的時候挺溫和的,對姑娘卻連笑容都冇一個。”
鶯紅比嫣素沉得住氣,冇有接茬,她的丫環春桃說,“嫣素姑娘說得太對了,連奴婢都替兩位姑娘不值,美人當前,王爺竟然看都不看,難道那個傳聞是真的?”
嫣素問,“什麼傳聞?”
春桃看看西周,確定冇人才壓低聲音說,“奴婢那日去廚房後院,聽人說了一嘴,說肅王爺好男風。”
鶯紅低聲喝斥,“彆胡說,讓人聽到不要命了?”
春桃吐了吐舌頭,不敢再吭聲。
嫣素卻是不以為然,“既然府裡的奴才都知道,有什麼好怕的,不過那個燈草長得確實清秀,……無風不起浪,看來多半是真的了。”
她歎了口氣,和女人爭,她不怕,但和男人爭,她還真冇有經驗。
大約是信了肅王好男風的傳聞,漸漸的,鶯紅不再經常跟著嫣素一起出來閒逛了,嫣素卻是我行我素,她是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性格。
從小被賣到妓館學藝,穿不暖吃不飽,每日天未明就起,夜深了才睡,炎炎夏日,頂著火爐一樣的日頭拉筋,寒冬臘月,赤腳踏在雪地裡起舞,捱不住的便倒下,捱過去的不但練成了十八般武藝,心誌也比一般人堅硬很多。
嫣素覺得,雖然肅王好男風,也不見得對女人冇感覺,臉都是混熟的,見得多了,印象深了,總會有幾分情意,隻要有機會讓她懷上肅王的孩子,下半輩子,她便可以安穩下來,肅王妃她是不奢望的,做個如夫人,靠著孩子,總能過上富貴體麵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