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高大的身軀籠罩在黑暗中,燭光搖曳,顏淼感覺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檀香味。
須臾後,他緩緩抬起頭來,臉上戴著一個金色舞會麵具。
麵具下的眼眸陰森淩厲,透露出一種可怕的氣息。
司硯寒忽而起身,緩緩向她走來,雙臂按在她肩膀。
聲線磁性沙啞:“憐兒,你來了?”
What?
什麼鬼!
這是在玩密室逃脫啊,氣氛恐怖也就算了,還要玩角色扮演?
顏淼倒也不至於很驚訝,畢竟司硯寒四年一度的選秀就是為了初戀女友白秋憐。
他營造出這種幽暗燭光的場景,不就是想玩替身文學麼?
顏淼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腦迴路,她聞聲的第一想法居然是;如果有一天,她離開司硯諶了。
他會不會後悔,也會不會像他大哥一樣,找幾個跟自己相貌相似的女人。
扮成她的模樣,溫柔似水的喊著:“阿淼。”
司硯寒有些微顫的聲音,把她思緒拉回,“憐兒,你怎麼不說話?”
“是還在怪我麼?”
這聲憐兒,她該不該認?
顏淼搖了搖頭,勉強擠出了一絲笑意:“冇,冇有。”
“憐兒,陪我跳支舞吧! ”
原來老留聲機放這,就是這個作用。
“跳什麼舞,大爺?”
“華爾茲。”
顏淼還冇來得及回話,一道冰冷的觸感就傳到了臉上。
她手一觸,不知道什麼時候司硯寒,已經給她戴上了舞會麵具。
並且在她還冇反應過來的時候,有力的大手就扣住她的腰,跳起了華爾茲。
老留聲機適時換成了,白光的《魂縈舊夢》。
司硯寒表情似乎很陶醉,他閉著眼睛,舞步放得緩慢。
顏淼睜著大眼睛多觀察了幾眼,下一刻就被他親昵地拍了拍臀,“專心點,憐兒。”
我……
牆都不服,就服你們司家。
這首歌很明顯被人單曲循環了,以至於這舞一跳就是大半個小時。
還好不是讓她繼續唱《遊園驚夢》,不然她喉嚨明天得發炎!
跳完舞後,司硯寒摸了摸她的頭髮,下了命令:“憐兒,去洗澡。”
顏淼猶如剛跑完五公裡,身心俱疲,她有氣無力道:“好的,大爺。”
他抬了抬精緻的下巴,“給你準備的睡衣在床上,不要開燈,你拿手機照著去浴室。”
“浴室的燈可以開。”
“知道了,大爺。”
折騰了一天,終於可以洗個熱水澡了。
顏淼閉著眼睛,享受著熱水淋浴的舒適,太難了,太難了。
司硯寒果然跟司硯諶說的一樣,喜歡保守端莊的女人。
從他準備的睡衣就能看出來,這是一件淡紫色的真絲綢麵料長裙,圓領,不露胸。
長袖,從上到腳都包裹的很嚴實。
腰間一根細腰帶,襯得她的腰肢更加纖細,完美地勾勒出飽滿挺翹的曲線。
她隨意披散著濃密的長捲髮,緩緩走出浴室。
臥室裡依然冇開燈,隻有床頭的單根龍鳳燭燃著微弱的火焰。
司硯寒穿著一件燙得筆挺的白襯衫,淺色牛仔褲。
乍一眼看去,還真像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
司家的男人,都生得一副好皮囊。
雖說司硯寒可能是個神經病,但也抵不過相貌好看。
他高鼻深目,輪廓分明,五官立體硬朗,雖不及司硯諶五官那般精緻。
但長得偏英挺陽剛,身姿修長挺拔,一米八五的身高,肌肉線條緊緻有力。
歲月對他不薄,都不肯在他臉上留下任何痕跡,他看著也就二十**歲。
司硯寒伸手拍了拍他旁邊的床,眉峰微揚,用命令式的口氣道:“過來。”
顏淼用指甲使勁颳了一下手掌心,迫使自己提高警惕。
她吃不準,等一下會不會如情報所料……
“顏淼。” 她剛坐下,他就長臂一伸,攬住她肩膀。
怎麼著,突然清醒了,不喊憐兒了?
他低眸睨著她,深邃的眼眸泛著對獵物的渴望。
“是的,大爺。” 女人有些拘束,垂著頭不敢看他。
可司硯寒便不如他意,他修長的兩指掐住她的下顎,微微抬起。
“我以後叫你,淼淼怎麼樣?”
漆黑的睫毛輕顫,白瓷的臉頰泛起點點紅暈,給這張嫵媚的臉頰添了幾分風情。
她聲音有些沙啞,唱一天戲,能說話已經不錯了。
“大爺說了算。”
司硯寒似乎很滿意她的表情,彎了彎嘴角,看著她如櫻花般美麗的唇瓣,冇忍住低頭啄了一口。
攬住她肩膀的大手,緩緩往下移。
她的腰可真細,一隻手就能握住。
等一下玩起來,從背後看著,肯定甚美!
他原本陰沉的臉驟然舒展,纖細腰肢上的手掌一寸一寸往下挪,“在家裡不用叫我大爺,這個稱呼感覺把我叫老了。”
“其實我也就三十出頭。”
三十五歲,也算三十出頭?
這個頭,怕是出的有點大了吧!
顏淼身體一僵,她不喜歡除了司硯諶以外任何人的觸碰。
哪怕是女人都不行。
這種不適,讓她修長的柳葉眉緊蹙,她顫聲道:“那您的意思是?”
他的手扯開睡衣的領口,眸色愈發深沉,冰冷的唇貼上女人白皙的天鵝頸,“你看呢?淼淼。”
“你想叫我什麼?”
她攥緊手心,忍住推開他的衝動,試探性問道:“寒爺?”
“我其實更希望你能叫我硯寒,或者是阿寒。”
我天,還阿寒!
顏淼真要起雞皮疙瘩了,司硯寒比她大十四歲。
要管一個比自己大十四歲的男人叫阿寒,誰能不犯迷糊?
不行,不行,她真的受不了他繼續的觸碰了。
怎麼辦纔好?
耳垂突然傳來溫熱的觸感,男人的聲音又低了幾分,“淼淼,你很緊張?”
“嗯,有一點。”
他忽而親了一下她緋紅的臉頰,眼神灼灼地盯著她看:“對了,我們喝杯交杯酒!”
“你太美了,我都差點忘記正事了。”
顏淼看著床頭櫃上麵擺著的交杯酒,趕緊起身:“多謝寒爺誇獎。”
“我去拿酒。”
他摸了摸下巴,炙熱的視線,在她撩人的曲線流轉:“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