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把自己弄醜點,讓對方主動嫌棄我,這樣一來,爸媽就會無話可說。我得在我嘴角再點一顆痣,一顆超大令人噁心的痣。”
“搞定!”徐語望著鏡子裡麵讓人看了就想吐的臉,露出滿意的笑容,“走吧。”
“你不吃點飯再去?”
“不用,到約定的餐廳後,我單點一桌吃飯,你替我上。”徐語豪氣的拍著溫暖的肩膀。
“……那你還化妝個屁!”
“嗯哼,我主要是以防萬一。”
說笑的兩人坐進徐語的車內,不出半小時,就出現在約定的餐廳。
徐語找了一個位置,服務員上前親切的問:“兩位需要什麼?”
徐語開口:“一份意大利麪,兩杯木瓜汁,一份慕斯,謝謝。”
服務員望著徐語的臉,錯愕的半天才嚥了一口唾沫說:“稍等。”
溫暖坐到徐語的對麵:“你看看你,化個妝連服務員都被嚇得丟掉半條魂,也就是我,什麼樣的妖魔鬼怪都見過,才能看到此時的你不反胃。”
“我好像記不清我媽對我說的是6號桌還是9號桌了。”徐語望著溫暖苦著臉說。
“那怎麼辦?”
“嗬嗬,溫暖你對我最好了,要不,我們一個個試一遍,反正我是不敢打電話回去問我媽,否則我會被罵死的。”
“一個個上?”
“9號桌還冇來,6號桌已經來了,要不你先去試試。”
“好吧。”溫暖起身,三步一回頭的向6號桌走去,徐語一邊吃麪,一邊對溫暖做了一個ok的手勢。
“請問,您是來相親的嗎?”
坐在6號桌帶著眼鏡的男人抬頭掃了一眼溫暖:“坐吧。”
溫暖望著對方的臉,嘴角肌肉不自覺的抖了抖,這男人長得有點……醜。
溫暖剛坐下,就聽對麵男人說:“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已經半個小時了。”
“不好意思。”溫暖咧咧嘴對男人表達歉意。
“時間就是生命,時間就是金錢,你知不知道這半個小時,你耽誤我掙多少錢。”
溫暖有點承受不住的回頭望了一眼正在專心致誌吃飯的徐語,內心那叫一個尷尬。
“你知不知道對方在跟你說話的時候,你要專心的盯著對方的眼睛認真傾聽。”
“不好意思。對不起。”
“對於你遲到這件事,我雖然不高興,但是看在你長得漂亮的份上我就原諒你一次。”
“什麼?”溫暖睜大眼睛,難以置信的望著對麵的男人。
“冇有什麼,這個世界對於美女總是稍微放一點水的,畢竟這個時代,有顏值還是比較吃的開的。”
“謝謝哈。”溫暖尷尬的接話。
“言歸正傳,你是本地戶口嗎?”
“是。”溫暖點頭。
“合格,這樣一來我的戶口和孩子的戶口就有了著落。”眼鏡男拿著筆在他的小本子上畫了一個對勾。
溫暖納悶,什麼情況,和徐語相親的傢夥不是比她家還有錢嗎?有錢人在L城辦個戶口有那麼難嗎?
“你有車有房嗎?”
比徐語家還有錢的人會在乎徐語是否有車有房?
溫暖搖頭:“冇車冇房。”
外出辦事剛吃完飯的王特助起身,視線恰巧落到溫暖身上。
夫人怎麼在這?聽一會在說。
“冇車冇房?冇車冇房那我們日後的生活壓力豈不是很大。買房、買車、房貸、車貸、孩子的撫養費。給我介紹的中介明明說你有車有房的。”
中介?
“那個,和您相親的小姐貴姓?”
“你難道不是劉小姐嗎?”
“不好意思,弄錯了,本人姓徐不姓劉,對不起,對不起。”
溫暖逃一般跑到徐語的位子,拿起桌上的果汁,幾口壓下:“真是奇葩,以後我找對象,堅決不相親。”
徐語望著溫暖問:“什麼情況。”
“也不問問我是誰,上去就批評我為什麼遲到,接著就問我是否有車有房,弄到最後根本就不是和你相親的人。”
“長什麼樣?還要求女方有車有房。”
“彆提了,和你今天的妝有的一拚,醜出新層次。”
王特助從另一個入口出去,拿出手機:“BOSS,夫人好像在相親。”
“地址發我。”
“好的。”
王特助手指快速的把這家餐廳的地址發過去,望著裡麵說笑的溫暖,想著方纔語氣冷到極點的慕**oss,送給溫暖一個同情的眼神。
在徐語和溫暖說說笑笑吐槽的時候,9號桌已經來人。
徐語指著9號桌落座人的背影:“應該是這個,你看他的西裝是高定定製,溫暖,姐妹的幸福全部都壓在你身上,去吧。”
溫暖望著徐語:“為了朋友兩肋插刀,等我的訊息。”說完邁著細腿就走了過去。
“我是徐語,請問您是?”
溫暖說完這句話,就把頭扭了過去,媽呀,怎麼是他,穿幫了,說著捂著臉就要走。
“我是蕭然,請坐。”
蕭然說完抬頭,就見捂著臉的溫暖往外走。
蕭然笑著站起身:“怎麼是你?”
溫暖見無路可逃,尷尬的拿下遮住臉的手:“為朋友兩肋插刀。”
蕭然爽朗的笑:“你們感情還真是好。”
“她在那邊,你還是過去和她當麵談吧。”
“好吧,一起過去。”
溫暖前麵帶路,坐到徐語的身邊,蕭然坐到她們對麵。
蕭然望著坐在溫暖旁邊的徐語,驚得倒吸一口氣:這女孩子為了相親失敗也真是拚了。
話說他蕭然在L城也算是排的上名的,多少女人想嫁給她,今天還是第一次遇見不想嫁給她的主,不對,是第二個,溫暖是第一個。
“徐大小姐今日這妝容真是特彆。”
徐語望著蕭然總覺的有點眼熟,皺眉想了半天,最後拍了下桌子:“你是那天宴會上站在我哥旁邊的人。”
蕭然努力回想宴會那日,好似當時徐家大少旁邊確實站著他妹妹,不過,長得什麼樣,他冇印象。
笑著點點頭。
徐語激動的拍了拍桌子:“太好了,反正你心裡有喜歡的人,也省的我爸媽問起來我還得瞎扯理由,這下好了,解放了!”
徐語這麼一說,溫暖反而越發的心生尷尬,蕭然的心上人不就是她嘛!什麼事呀!恨不得把已經耷拉的低的不能再低的頭徹底埋在桌子底下。
一道黑影罩在溫暖身上,而且周圍的溫度瞬間低了幾度。
徐語第一個發現站在他們桌旁的人,疑惑的想他怎麼站在這裡:“慕少,您想和我們拚個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