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常福,你來說,昨晚進朕寢殿的,是皇後嗎?”
李常福心裡歎了口氣,心想還是瞞不住了,當時娘娘也說了,若是瞞不住儘管將她供出去。
便道:“是,確實是娘娘,隻是娘娘如今正在禁足中,因為陛下舊疾發作,娘娘這才冒死趕來,怕事後陛下知道了會氣壞了身子,這才令奴纔將此事瞞著。”
“至於綠伊此人,本是浣衣局的一個小宮女,是自願來頂侍疾之功的,娘娘並未逼迫她。”
“行了,朕知道,梓童是什麼樣的人朕能不明白?”他不悅的瞥了李常福一眼。
隨後目光掃向綠伊,道:“汙衊皇後,拖下去杖斃。”
這纔對,昨晚那樣空靈的歌喉唯有他的梓童有,也唯有梓童能安撫瘋癲的她。
褚奕自嘲一笑,他怎會認為是旁人呢?
再不給綠伊開口的機會,兩個小太監連拖帶拽的將綠伊弄出了乾清宮。
褚奕心口憋著口氣。
他的皇後啊,嘴上說著不願再做皇後,瞧他舊疾發作卻又心疼成那副模樣,昨夜雨下的那樣大,她可有著涼?
*
孟棠昨晚淋了雨,回來時,還是染了風寒。
她喝完太醫熬的藥,神情懨懨的躺在榻上,說:“不知怎的,本宮這眼皮子一直跳。”
不過想到宮中恐要有新嬪妃了,她短時間內不用侍寢了,又舒心了。
“娘娘。”琳琅走進來,他臉色不太好看。
孟棠放下手上的藥碗,問:“怎麼了?”
“出大事了,綠伊被亂棍打死了。”
孟棠身體一僵,先前的那點舒心不見了,眉頭微微皺起。
“聽聞今早陛下盛怒,綠伊妄圖爬陛下的龍床,還汙衊皇後孃娘,這才被陛下下令亂棍打死,死前叫的可慘了,屬下聽聞陛下是故意讓人這樣做的,為的就是殺雞儆猴,讓那些有小心思的都聽聽,心思不用在正途會有什麼下場。”
孟棠歎了口氣:“是我害了她。”
“怎麼能說是娘孃的錯呢?那都是綠伊自願的,反倒是綠伊臨死前汙衊娘娘,說都是受了娘孃的威脅,此人本就該死。”
孟棠笑不出來了。
褚奕應當知曉昨夜侍寢的是她了。
煩,頭疼。
孟棠滿腦子都是莫挨老子,真的不想褚奕總是來纏著自己,他來時,自己還得陪他演戲,累得慌,演戲還不算什麼,侍寢才叫人身心疲憊。
她這身子就跟被車碾過了似的,又染了風寒,身上處處都疼。
希望褚奕能夠做個人。
孟棠膽戰心驚了一天,以為褚奕知道真相後會來找她,然而卻並冇有。
入了夜,孟棠洗漱完,正要上床。
門被人叩了叩,琳琅的聲音傳來:“娘娘,奴纔有事要稟告。”
孟棠坐回榻上,道:“進來吧。”
琳琅手上端著杯茶,呈了上去,道:“娘娘先用杯熱茶,潤潤嗓子。”
孟棠冇有懷疑,接過飲了一口,說:“你有何事要與本宮稟告?說吧。”
“娘娘且伸手。”琳琅笑著說道。
孟棠覺得今晚的琳琅有些奇怪,但她冇多想,琳琅有些功夫在身上,且向來是個靠得住的。
孟棠便依言伸出了手。
琳琅握住孟棠纖細的手腕,隨即,用力一拽,將人拽下了榻。
孟棠冇有設防,身子不自覺的朝琳琅撲了過去。
她驚愕的望向他。
琳琅唇角緩緩勾起,將美人抱了個滿懷,他湊在孟棠的脖頸間,語氣癡迷的說道:“娘娘,你好香。”
“大、大膽!”
孟棠瞬間感覺不太對勁,聲音啞的厲害,身子也開始不自覺的發起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