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角破了,喉嚨口也疼的厲害,孟棠嘴裡含著冰,欲減輕這股不適感。
芳寧欲言又止,說道:“娘娘,您還難受嗎?”
孟棠輕哼了一聲,不想說話,一開口,那沙啞的嗓音彷彿破了的風箱。
馬車被人敲了幾下,車外傳來蕭葒芸的聲音:“皇後孃娘,臣妾能進來和你說說話嗎?”
孟棠示意馬車停下,隨後掀開車簾,衝著她招了招手。
蕭葒芸抿唇一笑,利落的跳上馬車,坐到了孟棠身邊。
她一上來,嘴便嘰嘰喳喳的停不下來。
“娘娘,您可知,太後孃娘也隨駕出宮,陛下不在的時候,您可要小心著點太後,以免又被她欺負了去。”
孟棠點了點頭。
蕭葒芸對她的態度不滿,道:“你聽到冇有?我這不是關心你,我是怕你又影響皇上和太後之間的母子情分,讓皇上難做!”
孟棠再次點了點頭。
蕭葒芸問:“你怎麼不說話,你啞巴了?”
孟棠這纔開口說了一句:“差不多。”
這聲音嘶啞的程度,堪比那些七八十歲的老嬤嬤!
蕭葒芸嚇了一跳,問:“你嗓子怎麼成這樣了?風寒加重了?”
孟棠一臉一言難儘,說道:“你彆問了。”
“我是怕你過了病氣給我,不是關心你,你風寒是不是又加重了?臉色瞧著比昨日還要難看。”
孟棠歎了口氣,道:“風寒好了,是因為侍寢。”
蕭葒芸:“……”
說到侍寢,蕭葒芸就氣不打一出來,道:“真不知娘娘哪來這麼好的福氣,讓陛下如此寵愛你。”
“可能是本宮上輩子挖了他家祖墳吧。”孟棠聲音沙啞,懶洋洋的。
“可是侍寢怎麼會嘴疼嗓子啞呢?總不可能是親的吧?”那陛下也太生猛了。
她真的好天真,孟棠意味深長的看著她。
“妹妹昨日為何冇有留住陛下?”孟棠問。
蕭葒芸也不解,她說:“我真的儘力了。”
孟棠揉了揉額角,道:“將你昨夜偶遇陛下後的所有對話,複述給我聽。”
蕭葒芸便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她。
孟棠一陣無語,人都在她宮裡了,蕭葒芸居然和陛下聊起皇後來,一聊皇後,那狗皇帝可不就會立馬想到她?
孟棠說:“你們在一起的時候,為何要聊我?”
蕭葒芸撓了撓頭,道:“我、我也不想的,不知不覺就聊到你那去了。”
孟棠忍不住,伸手拍了下蕭葒芸的頭,怎麼傻乎乎的,她說:“以後陛下再去你那,千萬不要再聊我了,實在冇有話題可以與他聊聊民間趣事,或者吹捧一番齊太妃,可懂?”
蕭葒芸半知半解的點了點頭。
孟棠語重心長道:“你得抓住陛下的心,否則你們蕭家該怎麼辦?”
“我們蕭家挺好的啊。”
孟棠:“……”這蕭葒芸真的是一點也冇看清朝中局勢,蕭家人也不寫家書幫她分析分析?
孟棠說:“待到你父兄歸來,陛下是定會削了蕭家兵權的,這兵權你父兄不想交也得交,否則功高震主,陛下豈會不忌憚?”
“你蕭家又不如孟家這般顯赫,陛下是萬不會給蕭家太多好處的,萬一蕭家落魄了,你要怎麼辦?”
蕭葒芸一怔。
“你可知兔死狐烹,鳥儘弓藏。實話與你說吧,陛下曾與我說過要將燕南軍權交到我大哥手上,雖隻為試探,但這重任,我們孟家是萬不會接的。”
“你父兄還未班師回朝,陛下就已經開始惦記你父親手上的兵權了,且燕南軍又不像朔北軍那般特殊,是隻認人不認符的。他隻需找個靠譜的將軍過去坐鎮,燕南兵權便徹底不會屬於蕭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