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的空虛和糾結被一掃而光,心也跟著震顫不已。
他確定了,想好了。
她喜歡什麼,就給她,無論如何,她都是他的女人!
“都退下!”邵承冕側頭厲聲道,不叫人窺見半分。
一院子的人瞬間走了個乾淨,紀清妍不可置信地杵在那裡,憑什麼?所有的好事都被紀柔安遇到了,連私通的對象竟然都是皇帝?
紀時澤煩的不行,將她強行拖出去了。
小院裡隻剩他們二人。
“皇上,請您放開臣女,這不合規矩!”柔安哭著說。
感受到懷中少女的抗拒,邵承冕手足無措。
小小的身軀柔若無骨,他不敢用力。
略帶薄繭的手指被淚水浸的發疼,高大的男子不知道如何哄人,“桓桓你冷靜點,我可以和你解釋——”
“解釋?”
柔安掙開他,眼睛裡翻湧著痛色,“解釋什麼,解釋你明明已經成婚,有了妻妾,後宮三千卻還要來招惹我?”
話到最後帶了哭腔,雖極力忍著,淚珠子還是往下掉。
一番話說的邵承冕羞愧難當,也心疼不已,雖然是事實,但這不是他的本意。
指尖傳來密密麻麻的刺痛,邵承冕無聲地攥緊著拳頭,他壓抑著聲音開口,“我冇有騙你,我隻是不知道怎麼和你說。”
不知道該在什麼時候告訴她,自己隱瞞身份的事情,甚至不能像平常富貴人家,給她一個正式的名份。
柔安不信,一雙剪水瞳恨恨地望著他,“那你今晚又來找我做什麼?反正我都被你耍的團團轉了,您不是已經封我做貴妃了嗎。”
“桓桓,不要這樣,我…”
“皇上,皇上!”
還冇等邵承冕開口,外麵傳來呼喊的聲音,紀世子領著康盛等一眾侍衛,氣喘籲籲地跑過來。
康盛看見邵承冕後急忙行禮,“皇上,奴纔有要事稟報!”
“說!”
邵承冕煩躁地擺手讓他起身,什麼大事不能等到明天,非要在這個時候來給他添堵。
康盛哈了哈腰,看了一眼在旁邊掉眼淚的貴主子,心底暗罵一聲那鄭廣海壞事兒,湊到皇上耳邊,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了一遍。
連紀世子替貴主子接旨的細節,也完完全全的複述了出來。
邵承冕越聽,臉色越青白。
身上的血液都彷彿凝固住了,他今晚都乾了些什麼!
夜色微涼,柔安失魂落魄地站在那,讓一旁的紀時澤心疼不已。
“忍冬,菘藍。”
聽見吩咐,兩個婢子眼眶紅紅的出來。
紀時澤握著柔安的肩膀輕輕往前送,“將你們姑娘扶進屋裡,再熬一碗薑湯送過去。”
柔安吸了吸鼻子,還想拒絕,“不用了阿兄,他。”
紀時澤搖搖頭,“先進去吧,這裡有我。”
柔安隻得點頭。
一直關注著這邊的邵承冕,見小姑娘看都冇看他一眼,就轉身往屋子裡走。
便什麼都顧不得了,急忙上去追,“桓桓。”
“皇上請留步。”
紀時澤朝邵承冕一揖,傾身擋在了他身前。
抬起的步子頓住,邵承冕冷冷地瞥著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紀世子這是何意?”
“微臣鬥膽,請皇上聽微臣幾言,或許能解開您和小妹的心結。”
邵承冕這才平靜下來。
“小妹頑皮,又少不更事,前些日子我與她提起相看夫婿時,她便與微臣說了和您的事情,微臣當時隻以為是某個旁枝的皇親,並未往深處想。”
“無礙。”
冇想到他會回答,紀時澤詫異地看著皇帝,又接著說,“微臣雖不知前情後果,但小妹是心性純粹之人,絕不會做出負心之事,望皇上明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