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傾瞬間坐不住了!腳直接踩在了凳子上,“我今日才知道白眼狼竟然就在我的眼前!”
白樂卿:“…………”這是什麼鬼話?
她這才從帝君傾的口中聽說帝君臨的生辰居然隻有不到一個月,更恐怖的是,每位後妃不僅僅要準備宴會上的節目,更是要給皇上送生辰賀禮。
壽康宮內。
太後悠然的品著茶,看向麵無波瀾的帝君臨這才輕笑道:“哀家聽說樂妃最擅長的便是畫和刺繡,想必,定不會讓皇上失望纔是。”
帝君臨冷哼了一聲:“朕怎麼不知道她還有這麼些能耐。”
不知道為何,這話偏偏就傳進了一天到晚都在外頭閒逛的白樂卿耳朵裡。
誰在太後麵前說她最擅長的就是畫和刺繡?哪個大嘴巴到處亂說的?
她摸了摸自己脖子上戴著的懷錶,總不能在宴會上現場給狗皇帝表演個催眠吧?!
下場就是當場誅九族。
本來今天就煩,這下好了,更煩!
這時,千芙欣喜道:“娘娘,天氣炎熱,皇上派內務府給各宮送了不少冰塊。”
白樂卿正巧熱得不行,心中的躁意不斷上升:“用上吧。”
聽說宮裡刺繡最好的就是她,其次便是賢妃。
但她總不能舔著個臉去請教賢妃吧?萬一又被外頭亂傳……啊,要命要命,真的要命。
內務府送的冰塊是不少,不過也就應對得了這麼一日,一到晚上,簡直就是熱得讓人睡不著。
白樂卿起身直接抱著自己的小枕頭輕車熟路的去了乾清宮,彆問,問就是去蹭狗皇帝的冰塊。
亥時已經算很晚了,李茂章正靠在門簷打著瞌睡,但耳朵還是注意到了動靜,一睜開眼睛才發現是白樂卿抱著一個枕頭,瞬間愣了愣,樂妃娘娘又來找皇上睡覺了?
哎喲,真是太好了,皇上那冷冰冰的神色也隻有樂妃娘娘應付得了。
李茂章上前行了一個禮,隨即才故作不明白,明知故問道:“娘娘,皇上已經睡下了,不知您來?”
白樂卿打了一個哈欠,揚了揚懷裡抱著的枕頭。
李茂章頓時陷入了糾結,按照一般情況下,皇上歇下了都是默認不稟報,再說,哪裡有人這個時候來找皇上的?除了樂妃娘娘一人,但是……按照皇上對樂妃娘孃的縱容程度來看,娘娘完全是可以不用稟報進去了。
他主要就是擔心皇上對他秋後算賬。
到底是讓進還是不讓進?
白樂卿揉了揉眼睛,微微有些眯,話間又被蚊子叮了一下:“公公,我都困得不行了,你就讓我進去唄,瞧瞧,又被蚊子咬了一口。”
李茂章聞聲,來不及思考太多,直接笑眯眯的讓了進:“娘娘您請。”
白樂卿故作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是成大事者也。”
帝君臨向來敏銳,一點動靜都會將他驚醒。
直到抓住了她的手腕,聽到熟悉的驚呼聲才知道是誰。
他藉著月光打量著白樂卿,擰了擰眉才沉聲問道:“你怎來了?”
語氣倒是顯得有些見怪不怪,像是早已習慣如此。
白樂卿直接越過帝君臨,翻身去了龍榻的最裡頭,閉上眼睛後才道:“昭樂宮的冰冇有了。”
帝君臨一把將她提了起來,狹長的眸子直逼她的眼睛,神色略顯幾分危險:“這個時候來乾清宮蹭冰塊,嗯?什麼時辰了白樂卿?朕卯時還得上朝你將朕驚醒。”
白樂卿一把抱住了他,滾了一圈才縮回了自己屬於自己的小角落,格外舒服有安全感:“對不起嘛,可是真的好熱,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