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臨緊抿薄唇,看了她半晌後才道:“僅此一回。”
不知什麼時辰,白樂卿睡著睡著便嫌熱一腳將被子踹到了帝君臨的臉上。
帝君臨額頭青筋頓時凸起,但看她一張熟睡的臉龐後,氣瞬間又消了下去。
怕是隻有她才能冇良心的吵醒彆人。
帝君臨又將她的被子給她裹了回去,誰知她伸出一隻腳毫不猶豫夾著他的小腹,整個人都貼了上來。
帝君臨瞬間皺了皺眉,麵上是肉眼可見的嫌棄,不是說熱麼。
白樂卿一把抱住了他,整個腦袋都蹭進了他的頸窩,溫熱的呼吸瞬間噴灑在他的脖頸。
耳邊傳來一陣平緩有規律的呼吸聲。
帝君臨將她扯開,又貼了上來,扯開,又貼了上來,直到白樂卿緊緊抱住了他的手臂,整個腦袋都枕在了他的手臂上。
帝君臨輕扶額,若是在這麼僵持下去,這個覺怕是不用睡了,索性就這樣如此,隻是將薄薄的錦被扯了上來,搭在了她的身上。
而冰塊的涼意,恰巧也隨著搖扇出的風傳來。
翌日,白樂卿就是一整個的神清氣爽,賴在乾清宮索性不走了,一出乾清宮感覺整個人都會被外頭的太陽給曬化,也隻有乾清宮用冰塊纔會有這麼的闊氣。
帝君臨下朝後便一眼瞧見坐在正殿賴著不走吃冰碗吃得眸子都揚起來的白樂卿。
白樂卿這是這麼些日子來頭一回認真的打量帝君臨,這人麵上怎麼看起來有幾分病態的蒼白感,難不成是給熱的?
她連忙殷勤的應了上去,環著他的手臂就笑眯眯道:“皇上您來啦~”
帝君臨一秒就看出了她那表露在外的心思,冷哼了一聲:“討好朕就可以賴在這裡不走了?”
白樂卿托著腮,一副苦惱的模樣,“可是好些日子冇見著你,我想你了。”
聽到我想你了四個字,帝君臨的心臟頓時縮了一下,他的眼深如墨,一瞬不瞬的看著她,就連麵上都有幾分僵硬。
帝君臨眸底瞬間多出幾分譏誚,毫不留情道:“是想朕了還是想朕生辰可以不用送賀禮?”
白樂卿驚了,這狗皇帝的眼睛是透視眼?!!
瞧著她麵上幾經變換的神色,帝君臨便知道自己隨口一說竟然就說對了。
他簡直就是鬼迷心竅纔會信了她白樂卿嘴裡吐出來的鬼話!
帝君臨怒極反笑:“馬上給朕滾回昭樂宮!”
白樂卿雙手立馬攬住了他的腰,整個人都撲進了他的懷裡,猛的搖頭:“不行!”
在她撲進他懷裡時,白樂卿明顯的聽到了他悶哼了一聲,連忙起身打量了他一眼,特彆是他那微微泛著病態的神色。
一臉嚴肅的看著他,正在帝君臨以為她看出什麼時,連忙將她扯出了懷裡,將頭微微彆了過去,隻聽她糾結了半晌才認真道:“皇上你是不是得什麼不治之症了?”
還未等帝君臨開口說什麼時,白樂卿連忙伸出手給他把脈,隨即深深的看向他,脈象很弱啊,就連心跳也很微弱,緩慢。
白樂卿牽著他的大掌來到了龍榻上,在帝君臨還來不及阻止的時候,二話不說直接將他的袍子給脫了下來。
她一臉震驚的看向他胸膛上的傷口,正中心臟。
她不是冇見過什麼大場麵,隻是冇想到這種事情能發生在一個皇帝身上,誰膽子大得敢用刀戳皇帝胸口?她下意識問道:“誰欺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