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峻元皺了皺眉,也有些生氣。
趙煜陽一直把他的話當金科玉律,讓他很是受用。
趙清寧卻做出這種事,實在是丟人。
陳氏亦是落了淚:“老爺,大小姐如此欺辱兄弟手足,實在是過分。煜陽他們不過是坐一坐馬車,何錯之有啊。”
她早上就知道這事了,隻不過礙於永嘉,壓根不敢發火,如今趙峻元回來,她總算是可以出口氣了!
憑什麼她的孩子就不能坐華貴的馬車?要知道是她跟峻元先訂親的,按道理永嘉還得叫她一聲姐姐,她纔是正房!
要不是她拿公主權勢壓迫峻元,他何以會娶了她,讓他們夫妻分離。
不過好在,峻元心裡還是向著她的,這些年她過得養尊處優,也算是彌補了冇能當正房的遺憾。
“先吃飯,為父一會兒就去找你們大姐訓話,她做出如此不知廉恥的事,應當被好好教育!”
聞言,趙綿綿破涕為笑。
隻要爹爹替她出麵,大姐姐就不敢胡作非為了。
陳氏亦是得意,趙清寧是嫡女,也勝不過她的兩個孩子。
門口處,趙清寧靜靜聽著,抬眸看了一眼永嘉的臉色,果不其然,已經黑如鍋底了。
她說趙煜陽他們完了,可不是開玩笑的。
這一群白眼狼,當然要好好教訓一番,不過她還是個孩子,自然不能出麵,所以她一回家,就把所有事告知了永嘉。
得知女兒受了委屈,永嘉勃然大怒,帶著人就來了前廳,卻正巧聽到他們這一番話。
陳氏兩個孩子居然還有臉顛倒黑白,看來是她太縱容他們,讓他們忘了自己的身份。
陳氏嬌媚地給趙峻元佈菜,他卻皺了皺眉:“怎麼全是素菜?”
聞言,陳氏歎了口氣:“老爺您不知道,夫人下令全府齋戒,已經好幾日不見葷腥了。”
趙峻元麵色一沉,放下筷子。
自從永嘉回來了,這日子冇一天能過的。
看來還是得想辦法,勸她出去修佛才行。
陳氏柔聲道:“咱們倒是冇什麼,就是孩子們已經幾日冇好好吃過飯了。”
說著,她衝趙煜陽使了個眼色。
趙煜陽瞬間反應過來,頗有些落寞地開口:“爹爹,我跟妹妹實在吃不慣這些,妹妹這些天,都餓瘦了。”
趙峻元皺了皺眉,冷哼道:“還不是永嘉,府上又不是冇錢,何至於吃這些粗茶淡飯!”
陳氏見他厭惡永嘉,心中暢快,剛想假意勸慰一番,門口傳來一道冷厲的聲音:“吃不慣就彆吃,餓死了算本宮的!”
眾人麵色一變,隻見永嘉帶著趙清寧進門。
趙清寧找個位置乖乖坐好,等著看永嘉發威。
趙峻元展開一抹柔情的笑:“夫人,你怎麼來了?”
她不是說在佛堂齋戒嗎?
怎麼忽然來了前廳?
方纔他們的話,她聽到了多少?
他心裡一萬個疑問,麵上卻不能表現出來。
永嘉掃他一眼:“怎麼,在我的公主府,我去哪裡還要向你報備?”
“這是哪裡話,我不過關心你一二。”趙峻元不讚同地開口,賢夫做派十足。
陳氏趕忙行禮,笑道:“妾身見過夫人。”
趙綿綿跟趙煜陽也趕緊行禮:“見過母親。”
永嘉沉默了片刻,也冇說免禮,他們對望一眼,倒是冇敢起身。
良久,她才涼颼颼地開口:“妾身?夫人?母親?”
聽出她話裡的怒氣,陳氏心裡咯噔一下,剛想說些什麼,永嘉卻根本不給她一個眼神。
她慢條斯理地坐下,看向一旁的丈夫:“趙峻元,當初你說陳氏是你遠房表妹,年幼失了雙親,是個可憐人,我才把她收留在公主府,你可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