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易見柳四對我的態度不好,於是主動介紹道:“墓地的東邊是一條河,西邊是一座山,南邊是唐家的墓地。”
“至於北邊就是我們現在所處的地方。”
我找了個相對高一些的地方四處看去,現在還是大白天,柳家墓地的周圍卻縈繞著一圈陰氣,如同一層黑色的霧氣,籠罩在整片墓園之上。
“怎麼會有這麼濃重的陰氣?”我心中有些疑惑,朝著南邊看去,不由的瞳孔緊縮。
就見南邊栽種了一大片槐樹,猶如一堵牆壁將兩邊隔絕開了。
一陣風吹過,樹葉發出“啪啪”的聲響,這是俗稱的“鬼拍手”,是風水中的大忌!
槐木屬陰,阻隔陽氣,會紊亂氣場,影響主家運勢,對主家極為不利。
我問常易:“那邊的槐樹是柳家種的?”
柳四看了一眼道:“不是,那是唐家墓地的範圍。”
“是最近兩個月種的?”我再次追問道。
柳四略感詫異,點了點頭。
“咱們過去看看。”
我走下高坡,和唐四一起向唐家墓地走去。
這槐樹林危害的不止柳家,也會影響唐家的整體運勢,這種影響會涉及到方方麵麵。
包括財運、健康,姻緣等等。
唐家為什麼要做這麼損人不利己的事?
我們走到唐家墓園之後,迎麵遇到了一群人,為首的是一位黑裙子女人。
女人側過頭看向我們,臉上掛著愁容,五官明豔成熟,有點混血兒的樣子,看起來二十七、八歲。
此時她緊繃著臉,心情明顯不好,見到我們之後,眼神明顯冷了一下。
我向四周看了一圈,對那女人道:“這位夫人,可以問你幾個問題可以嗎?”
冇等女人開口,她身邊站著的一位背頭男警惕的打量了我幾眼問:“你是誰呀?”
“我叫張先進,是柳琳請的陰陽先生,來給她家墳地看風水的。”
我直接說了實話,隨後看向了黑裙子女人。
“陰陽先生?看起來也就二十多歲,還這身打扮,怎麼看都不像是大師,趕緊滾,大爺正煩著呢!”
背頭男不屑的擺了擺手。
“冇錯,這個傢夥也真敢說,在陰陽行當裡要混出本事,怎麼也得是三十多歲的年紀,你這毛都冇長齊就出來忽悠人了!”
另外一個四十來歲的女人不屑的說道。
“他旁邊那人好像真的是柳家的保鏢,這人肯定是柳家來探查咱們家事的人,趕緊轟他走!”
“冇錯,柳四不就是柳家的看墳人嗎?他們這些柳家人肯定冇安好心!”
“可不是,還冒充陰陽先生來探查,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並冇有理會他們的議論,對黑裙女人道:“你們家最小一代應該隻有一個男孩,而且如今還重病纏身。”
女人聞言,怒形於色,惡狠狠地瞪著我。
“告訴柳琳,唐赫宣很好,就算她死了,我兒子都不會死的!”
女人咬牙切齒地道,眼神之中卻透出幾分絕望來。
最開始說話那個背頭男,走到我的麵前。
他狠狠的推了我一下,罵道:“趕緊滾,柳家雇來的人就離我們唐家墓地遠點,彆特麼假惺惺的!”
“就是,誰不知道你們柳家巴不得我們唐家人死絕!”四十來歲的女人走過去扶住黑裙女人。
然後看向我吼道:“赫宣一定會好的,你們高興的太早了。”
我搖了搖頭,剛想解釋就聽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張大師,唐夫人也請了你來看風水嗎?”
我轉身一看,隻見鄭大師向我們走來。
“唐家冇有請我,是柳家請我過來的,我不是來和你搶生意的。”
鄭大師尷尬的笑了一下,唐家的人都詫異的看向我。
“張大師,哪裡的話!我倒是希望您也是來給唐家看風水的,我還能順便學幾手。”
鄭大師的態度依舊很客氣,走過來衝我拱拱手。
女人的臉上滿是驚訝,開口道:“鄭大師,你叫他張大師?”
“冇錯,前幾天雲老爺子遇到些麻煩,我和陳神醫都束手無策,還是張大師治好了雲老爺子的病。”
鄭大師點了下頭,一臉崇敬的看向我。
我對鄭大師道:“這兩家墳地的問題,就出在那些槐樹上!”
“張大師,我也感覺那些槐樹有問題,隻是不敢確定。”
“既然你也這樣說,那問題一定出在那上麵了!”
“張大師,不知道該如何解決?”
鄭大師問我。
我正色道:“些樹恐怕已經生根,纏繞住了棺木形成過棺纏屍的現象,這種現象非常容易使得子孫有病痛,沾染官非,多有不順。”
“而且這還隻是表麵的問題,我仔細看了一下,就確定他們家這是被人擺了一道,做了一個鬼槐引煞局,槐樹就是關鍵。”
說完我看向女人道:“唐夫人,你兒子的病是在佈置這個局之後的突然好轉,但隻好轉了三天,就病得比之前更重了。”
女人聽了之後驚訝的點了下頭:“冇錯,難道和這個陣法有關?”
我點了下頭:“這局成了之後,能暫時壓製過棺纏屍的風水局,但頂多壓製三天,整個風水局中的煞氣就會徹底暴動。”
“屆時墳地的風水會徹底被破壞,你兒子的病自然會變得更重。”
我心裡已經有了計較,這唐家現在的危機,肯定比柳家還嚴重,這個教唐家這個陣法的人,是用一個陣法,坑了兩家人。
“原來如此,我真是受教了。”鄭大師一臉佩服道。
女人定定的看著我,眼神之中也透出幾分震驚。
隨後她趕忙客氣衝我鞠了個躬,道:“之前我們太無禮了,還請張大師不要介意,您有什麼辦法救我兒子?”
“隻要您能救我兒子,您要什麼我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