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冇有直接伸手去拽那根骨頭,而是拿出幾張紙巾墊在手上,這纔去將骨頭拽了出來。
骨頭剛拽出來,周圍的地麵都跟著晃盪了幾下,嬌花三人組啊呀幾聲紛紛倒地。
周圍煞氣激盪,陣法倒是被破掉了。
我試探著往前走了一段,就看到一個穿著樸素的中年男人,坐在不遠處的商店台階邊上喝酒。
這人抬起頭,隔著無框眼鏡的玻璃,我仍然看得出這位不是個善茬。
不遠處的絕殺陣絕對就是他佈置的,看起來儒雅的人,狠起來卻讓人膽寒。
“你就是史一峰的同夥?”我冷著臉說道,但又總覺得哪裡不對。
能佈置出絕殺陣的人,以及這個人的氣場,怎麼看都不像是和史一峰一夥的。
這兩個人的畫風,太不協調了。
中年男人不答話,隻是用審視的目光看向我,捏著酒杯的手微微用力。
“張大師,這不是劉海寬老師嗎?你不認識我了,我和你學過丹青。”
鄭悉幾人跑過來之後,鄭九州掃了掃自己的髮型,一臉笑意的看向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看到鄭九州之後,臉色立刻緩和了一些。
“我想起來了,你們三個是堂兄弟,小時候都來畫室玩過。”劉海寬放下酒杯,戒心似乎小了一些。
“劉老師,我們是來抓一個叫史一峰的人的,這孫子長這樣,你見過冇有?”
鄭九州將手機拿出來,迅速翻出史一峰的照片給劉海寬看。
鄭悉有些無語的看了看自己的弟弟,這大半夜的,旁邊就是絕殺陣。
這個劉海寬出現在這裡,怎麼看怎麼突兀,我們幾個人之中,也就隻有鄭九州冇有懷疑劉海寬。
“你們原來是為了他來的,剛從這跑過去冇多久,後麵有很多日租的房子,他應該去那邊了。”
劉海寬鬆了口氣,臉上冇有多少表情。
鄭九州見狀,忙說道:“那我們就先過去了,改天我請你吃飯。”
說完他一溜煙就要往前跑,卻被鄭洛和鄭悉給拖住了。
“剛纔那個絕殺陣是您佈置的吧,這陣法殺傷力極大,還是不要佈置在民巷裡麵,以免誤傷了人。”
我覺得有必要提醒一聲,儘管要撕破臉,但絕殺陣這種法陣,他能不止一次就能佈置兩次、三次無數次。
這次遇到我,還能破解,真遇到嬌花三人組這種半桶水都不到的貨色,肯定會屍骨無存。
甚至連轉世輪迴的機會都冇有,這陣法過於殘酷,已經可以算得上是邪術了。
“這位大師,趕緊去辦你的事吧,等你辦完了事回來,我再和你詳說。”
劉海寬平靜的看著我,見我義正言辭的樣子,他反而笑了。
我不明白這有什麼好笑的,但也知道抓捕史一峰的事情刻不容緩,因此趕忙朝著日租房奔去。
跑到日租房的範圍之後,我立刻找到房東,向他打聽住戶資訊。
房東繃著臉很不耐煩道:“瞎問什麼?在我這住也不登記,我哪知道都是些什麼人?”
“你們要是不住宿,就趕緊滾,彆耽誤老孃睡覺。”
我深吸了口氣,攥緊了拳頭,卻並冇有和她動手。
這時候就見到鄭洛將一遝人民幣甩在她臉上,老闆娘的眼睛頓時亮了。
她蹲下身想要撿錢,鄭洛卻一腳踩住了錢,冷冷道:“說,這個人住在哪個房間?”
老闆娘看著地上的錢,忙說:“在二樓,最裡麵左側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