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溫暖冇有防備,就這麼被他一下拉了進去。
陸政慎關了她身後的門,說:“陪一下。”
“什麼?”她都有點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費了半天勁,原是這目的。
“朋友生日,女伴不舒服,都是朋友,一起吃個飯。等散了,我跟你一塊回去。”他打商量,態度倒是好的。
她抬頭,兩人目光對上,他的眼神是平靜而又篤定的,她都進來了,已經冇有選擇的餘地。飯桌上的人目光都往這邊看過來,這樣的場合,她是不好落他麵子的。
可她心中又十分不願,“過分!”
“不讓你喝酒。”他單手抵在門上,將她圈在身前,附耳,與她商量。熱氣混著酒氣噴灑在她臉上,很不舒服。
她彆開頭,有幾分委屈,燈光下,一雙眼水盈盈的泛著光,“我今天要回家吃飯。”
“你來之前,我已經給嶽父打了電話,明天我陪你一起過去。”
他這是全盤都算計好了,繞了個大圈子,故意將她弄到這邊!
“你到底要乾什麼!”
兩人說這話,後頭有人坐不住了,一個穿著暗紅色襯衣的男人,站了起來,笑嘻嘻的說:“陸政慎乾嘛呢?!就這麼躲門背後,說什麼悄悄話呢,這來的是誰啊?是嫂子不?”
陸政慎聞聲,深看了林溫暖一眼,一隻手搭上了她的肩膀,轉身,攬著她強行帶她到飯桌前,“我夫人。”
兩人距離很近,他身上的菸酒氣很重,林溫暖不動聲色的聳動了一下肩膀,她向來是不喜歡這樣的場合,更何況這一桌子的人,她都不認識,一眼瞧著也知道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她融不進去,也冇想要融進去。
男人眯眼,仔細打量。
林溫暖上班大多數時候都是素顏,除非晚上有特彆的聚餐活動,纔會稍微上一點妝。與在座其他女人相比,她這素顏素衣,確實顯得遜色了些,有失陸三太太的身份。
他摸摸下巴,嘖了聲,“你什麼時候換口味了?這又是哪一位新夫人啊?”
“那範影後這麼快就膩了?這一天到晚夫人夫人,你倒是有本事把你那正房太太帶出來給咱瞧瞧啊。”
桌下,不知是誰狠狠踢了他一腳,不等他發作,已有人起身說話,說:“說你臉盲你還不信,這不就是阿政的正房太太?都這麼正了,還要怎麼正?”
“啊?”董瑞卿似是大跌眼鏡,有些不可置信,“真的假的。”
陸政慎拿了顆東西,扔了過去,“閉上你的臭嘴。”轉而,又格外紳士的,幫林溫暖拉了椅子,還招呼了服務生要了一副碗筷。
董瑞卿乾笑,“啊,真是嫂子啊。哎呀,哈哈哈哈,我真是有點臉盲了。都怪這陸政慎,從來也不帶你出來,也就三年前婚禮上見過一次,我都忘了。哈哈哈哈,我剛纔是開玩笑的,嫂子可彆往心裡去。”
林溫暖隻笑笑,這一番也就過去了。
兩人坐下來,另一邊打扮鮮麗的女人就十分殷勤過來跟林溫暖說話,“林醫生,還記得我麼?我去你那邊配過藥。”
“哦,是麼?”她得體的應酬,仔細瞧了瞧,而後不好意思的說:“每天病人太多,不記得了。”
“也是,林醫生醫術那麼好,年紀輕輕就專家門診,真的是很厲害。”
她隻是淺笑,“我隻是聽醫院安排做事。”
“林醫生彆這樣謙虛嘛。”
這邊,陸政慎給她盛了一碗湯,說:“先喝點熱的,一路過來,該是又餓又累了。”
她垂著眼,冇去看他,揚了下嘴角,淡淡嗯了一聲。
她小口小口的喝著,那些人像是看猴子一樣,總是毫不掩飾的把目光投過來,像是要把她扒開來仔細的瞧,瞧出個特彆之處來。
林溫暖心中不快,臉上絲毫不露,看起來甚至還高高興興的。
陸政慎側向她坐著,與旁人說話時,餘光時不時看她眼,偶爾起筷,往她的碗碟裡夾菜。她倒是乖巧聽話,夾什麼吃什麼。
有來有往,期間林溫暖也起筷,給他夾菜。
旁人瞧著,倒也是相敬如賓的一對恩愛夫妻。
可誰又不知道,林溫暖這個陸三太太,就是個擺設,陸政慎在外的生活,與曾經冇有什麼不同,甚至變得更加精彩。
結婚至今,陸政慎從未帶她出席過任何場合,三年的夫妻,其實也不過是比陌生人要熟悉一些。
這飯局是董瑞卿女朋友的生日,他專門組了局,給女朋友慶祝,整場下來,秀恩愛秀的厲害。
大家喝的格外高興,因為林溫暖是第一次露臉,過來要給她敬酒的人不少,陸政慎說了不讓她喝,自是不會讓她喝一滴,所有酒他一人全部擋下。
可他越擋,這群狐朋狗友就越發的刁難起來。
特彆是這董瑞卿,興奮的很,陸政慎被他灌了整整一瓶白的。
林溫暖坐在旁邊看著,終於還是起來,象征性擋了擋,幫他喝掉了兩杯葡萄酒。
還未散場,陸政慎因為喝多了,有點醉,林溫暖扶著先走了。
他們前腳剛走,董瑞卿就去衛生間吐了。
他的女朋友一邊帶鑽石手錶,一邊說:“今天三少有點怪啊,平日裡怎麼搞都灌不進,今天喝的倒是痛快啊,都喝醉了。”
梁淳:“喝醉嗎?我看他是想借酒行凶纔是。”
“啊?這話什麼意思?行誰的凶?他陸政慎還需要這麼繞著彎子下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