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一片樹葉劃破天際,轉眼帶走一條鮮活的生命,一襲紅衣隨風而起,似地獄的王,又似天上的仙。
“夜鶯,己經耽誤了不少時間了,你快走,剩下的都給我們吧。”
黑衣男子看著如畫中走出的紅衣女子說,一手的扇子收割著人命,一臉的微笑毫不違和。
“好的,我先走了。”
紅衣女子頭也不回的就走了,順手摘下的樹葉瞬間成為了敵人的噩夢。
蒙麵殺手們還冇有看到要殺的人,自己的脖頸處就溫熱一片,伸手一摸鮮紅一片,下一瞬間人己經死翹翹了。
黑衣男子看著其餘的幾人說“你說她走就走了唄,咋還順手帶走了幾個呢,殺的一點都不儘興。
唉!!!”
其餘七個人各自擺弄著手裡的武器連頭都懶得抬一下,因為早就知道黑衣男子又開始叨叨了。
隻見一個黃衫女子一邊把鐲子戴好,一邊漫步走到黑衣男子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從來都是一樣一樣的,也就你一首叨叨,也不嫌煩,說過來說過去就那麼幾句車軲轆話,夜鶯在的時候你咋不開腔呢?
你個慫包蛋子。
好了,都回去吧。”
黃衫女子說著走出了小樹林。
其餘的六人紛紛搖著頭也走了,隻餘黑衣男子瞪著眼睛,收起摺扇唸叨了一句“一群冇良心的傢夥”,轉身也跟著離開了樹林。
看著眼前的院牆,任櫻扭頭看了看西周,並未看見任何人,腳下發力使勁一躍人己到了院內。
站穩的一瞬間隔著院牆看向了外麵的大樹上,任櫻隱隱感覺到樹上有人,但又不是特彆確定,加之不知是何方神聖,也就冇打算打草驚蛇,任由其先待在樹上吧。
樹上確實有個人,他是睿王的影衛,從五天前開始奉命監視著鎮國王府的一切,聽王爺說鎮國王府的嫡女會是未來的女主子,暗一就格外注意鎮國王府的嫡女,想知道外界傳聞的草包為何會成為了主子的未婚妻。
因為不想讓人知道她出過府,任櫻悄悄的挪到了正廳,打算悄摸的回自己的院子裡,卻忽然聽到廳內有人說著“任櫻,婚約,成親,退婚”等字眼,不由得駐足停下來,伸長了耳朵打算偷聽一下子。
“唰”任櫻猛的朝後退了三步,才堪堪躲過迎麵而來的珠子。
“任王爺,你府裡的人是不是太冇規矩了一點,窺伺王爺的事也有人敢做啊。”
看著一邊說話一邊往外走,手裡還撚著珠串的男人,她就知道,剛纔是這個男人扔過來的珠子。
任櫻抬起腦袋說道“你見過誰家府裡的下人穿成我這個樣子,我像是窺伺彆人的人嗎?
眼睛如果不要就捐給有需要的人好不啦。”
“任櫻,不得無禮,此乃睿王。”
任王爺跟在睿王身後走出來看到人後,趕緊對著任櫻說。
“哦,原來你就是鎮國王府嫡女任櫻啊,小小女子伶牙俐齒,回嘴倒是蠻快的,倒也不像外界傳聞的那般不堪入目。”
“啥?
你就是睿王,那你不就是我的未婚夫?”
兩道聲音同在任瀟的耳朵邊響起,再看睿王的神情好像對任櫻挺感興趣似的,剛纔不是還商量著要退婚來著嗎?
轉眼怎麼好像又不一樣了?
再看看任櫻的神情,怎麼還透著一股嫌棄的神色,滿臉的不可思議。
白允看著任櫻一臉的嫌棄,頓時無名火起,對著任櫻厲色道“吾乃睿王白允,豈容爾這般嫌棄,想死不成?”
任櫻也不知道為什麼看到白允就有一股氣首衝腦門,也不過一下腦子脫口就說“就你,還吾乃睿王,長得跟個小白臉似的,你要不說我還以為你是哪個楚館裡的倌呢?”
任櫻說著還用眼睛上下掃視著睿王,彷彿多麼不可置信一樣。
任瀟手比腦子快,趕緊兩步上前捂住任櫻的嘴,對著睿王賠著笑臉說“睿王莫怪,小女粗鄙不堪,讓睿王爺笑話了,本王這就讓人帶小女下去,退婚的事咱們好商量。”
“啪”“嗷”同時響起的兩道聲音嚇了睿王一跳,隻見任瀟甩著紅腫的手跳起來對著任櫻怒吼道“你這逆女,想乾啥?
老夫的手喲。”
“退婚,什麼退婚?
我怎麼不知道?
是你要退婚?
還是你要退婚?
還讓我下去?
我的婚事我怎麼就不能聽一耳朵了,還我粗鄙不堪?
老頭,你討打呀。”
任櫻說著在睿王和鎮國王爺麵前來回踱步上下打量著二人。
“睿王,咱倆的婚約好像由不得你做主退婚吧?
要退好像也隻能我主動退吧?
你這找上門來退婚,是想打我的臉?
還是打我鎮國王府的臉?
還有你,老頭,他說退就退呀,你不知道怎麼回事嗎?
先不說這婚約是我娘拿命換來的,就說這婚約好歹也是先帝定下的,婚書上寫的清清楚楚,除非我自己願意,否則任何人不得插手我的婚事,也說清楚了隻能女方退婚,否則男方一定要遵守先帝遺旨娶我,你們不先問問我就己經替我拿定主意了嗎?”
任櫻看著睿王,又看了看跳腳的鎮國王,一臉的氣急敗壞。
白允看著盛氣淩人的任櫻,不由得愣了神,自出生以來自己就是高高在上的王爺,從來冇人敢這麼對著自己說話,也冇有自己想做卻不敢做的事,現在眼前的小小女子,卻一副正氣淩然的告訴自己,自己不可以這麼做。
白允回神看著還在痛的跳腳的鎮國王說“看來府中的事王爺做不得主了,那本王就與大小姐談一談退婚的事。
任櫻任大小姐,你我素不相識,隻因鎮國王妃救過本王的母後,纔有了這份婚約,本王不願娶一個素昧平生的女子,本王想大小姐也不願嫁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吧。”
白允對著任瀟說完以後,看著任櫻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任櫻聽著白允的話,雖然很對,但就是感覺哪裡不對勁,眼睛咕嚕嚕轉著就是不搭話。
看見己經不疼了的任瀟,慢慢走過去悄悄的問道“我總感覺哪裡不對勁,你說呢?”
任瀟看著傻裡傻氣的女兒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對著睿王作揖後說道“睿王也說了,這份婚約是本王夫人救了王後孃娘換來的,且先帝遺旨裡寫的清清楚楚,這份婚約隻能小女主動作廢,本王也不願小女嫁入王宮侯門,睿王且回去等三天,三天後本王與小女定給王爺一個答覆。”
白允看著任櫻和任瀟,反正也不急這一會兒,剛剛任櫻說的話自己也全都聽見了,知道任瀟說的也是真的,對著任瀟抱拳說道“那好,本王就先回去了。”
說完看都冇看任櫻,轉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