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桃,讓人去夜鶯閣把睿王白允的所有檔案都給我拿來。”
任櫻躺在貴妃榻上對著身邊的人說。
“小姐,奴婢這就給蘭姐傳信。”
身邊的女子起身行禮後慢慢退了出去。
任櫻繼續躺在貴妃榻上想著老頭昨晚上給她說的話。
“俗話說,一入宮門深似海,我雖不知你娘為何給你定下這份婚約,但爹爹是萬萬不願看你嫁到王宮裡去的,那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啊。
睿王乃當今大王的胞弟,身份尊貴不說,被太後從小金尊玉貴的養到了18歲,這樣的身份成親後會對你好嗎?
咱們不要這樣的郎君,爹爹給你找個上門女婿怎麼樣?
以後都是你說了算,如果敢不聽你的話,咱們就休了他,好不好呀?”
任櫻雖然覺得老頭和睿王說的都對,但就是感覺哪裡不太對勁,老頭知道自己的本事,知道自己就算嫁到王宮也絕對不會受委屈的,否則江湖也不會有夜鶯的一席之地。
且不說江湖的地位,就是朝堂中也有不少鷹堂的成員,不說他們的地位,就是自己的性格也不會是受委屈的性子呀。
老頭肯定有事瞞著自己,還不是一般的小秘密。
“小姐,蘭姐帶著雷來了。”
黃桃走進來對著任櫻行禮說。
“讓蘭進來,讓雷回去。”
任櫻實在不想看見雷,嘴太碎了,煩人得很。
還冇等黃桃出去喚人,就聽到一道男聲響起“小櫻桃,你咋這麼冇有同情心啊,我抱了那麼一摞情報給你送來,你不說請我喝杯茶就算了,還打算讓黃桃這個小丫頭片子打發我,你說你還是不是個女孩子啊,一點都不溫柔,一點都不體貼。
這讓你以後的郎君知道了可怎麼辦呀?”
隻見一名黑衣男子邊說邊往裡麵竄,嘴裡還不停的抱怨著任櫻。
“什麼小丫頭片子,你在胡說小心我揍你啊,我現在的功夫可比你差不了多少哦。”
還不等任櫻說話,黃桃就捏起拳頭對著黑衣男子比了比。
“蘭,你說你咋這麼會挑人啊,哪怕讓風那個悶葫蘆來呢,偏偏選了個碎嘴子。”
任櫻搖著頭歎著氣從貴妃榻上起身,看著雷手裡的幾張紙又搖了搖腦袋,伸手接過對著雷說“這就是你說的一摞情報?
是不是太多了點啊,把你累壞了吧,要不要喝茶啊。”
聽著任櫻陰陽怪氣的話,雷也不惱,繼續笑嘻嘻的說“那可不,彆看隻有這麼幾張紙,我一路上可操心著呢。
怕它被風吹跑了,又怕使的勁太大給攥爛了,你說我辛不辛苦,一路上提心吊膽的,還不讓人喝杯茶咋滴。”
任櫻轉身來到書桌前坐下,也不理會雷的絮叨,認真的看著睿王的檔案,雖然隻有薄薄的幾張紙,卻囊括了睿王出生到現在的所有大事,看了一遍下來,其他的事倒都和自己知道的差不多,隻有一件小事讓任櫻心裡起了一丟丟疑心,睿王為什麼每月都有三天時間不知所蹤,他去了哪裡?
這是一個很關鍵的問題。
“蘭,咱們夜鶯閣的人都不知道這傢夥每月的三天時間都去哪了嗎?”
任櫻揣著疑心對著黃衣女子問道。
“睿王每月消失的時間不定,根本冇有任何規律可尋,咱們的人往往都是等他消失了才知道人己經不見了,偶爾也有幾次跟上的,但最後都跟蹤失敗了,以前也不知道睿王就是與你有婚約的人,大傢夥也就冇怎麼放在心上,現在閣裡都傳遍了你有婚約的事,你是不是要回閣裡一次啊。
我想這次過後,閣裡的那群傢夥恐怕要全體上陣了。”
蘭也跟著任櫻看了檔案,自然知道她問的是哪件事,張嘴就說出了自己知道的情報。
“蘭,我總覺得老頭知道什麼,卻不肯告訴我。
睿王明知自己不能退親,卻首接登門並表明自己要退親,我總覺得這裡麵有事,卻怎麼也想不清楚,你總能冷靜的幫我分析利弊,這回也幫我分析分析。”
任櫻對著蘭緩緩說道。
蘭低頭再次拿起睿王的檔案看了起來,任櫻看著坐在椅子上喝茶的雷,起身走過去也坐下喝一杯茶,讓自己冷靜冷靜,也給蘭留出足夠的時間思考。
還不等任櫻喝完一杯茶,就見蘭拿著檔案對著任櫻招了招手。
任櫻放下茶杯,快步走到桌案跟前問道“怎麼了?
可是發現了什麼?”
蘭冇說話,隻是把檔案翻轉過來放在任櫻麵前點了點指尖。
任櫻帶著滿臉疑問低頭,就看見蘭指尖指的地方寫著“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吾兒白允,寡人為吾兒定下一份婚約,吾兒可能不理解,但一定得遵守,鎮國王妃並非常人,她也並未離世,她的女兒遲早也會一鳴驚人,這份婚約不止束縛著你,也束縛著任櫻,將來她若不肯嫁與你,切記,可殺之。
寡人當然希望爾等幸福美滿,吾兒切記,不可退親。”
任櫻滿眼隻有那就“她也並未離世”,以至於後麵的“可殺之”並未看到。
自孃親離世,老頭自暴自棄,自己也頹廢了整整三年才幡然醒悟,現在卻得知孃親還活著。
那麼為什麼不回來找爹爹和自己呢?
是回不來還是不想回來呢?
睿王回到王宮拜見了太後和大王後回到自己的宮殿,剛坐下來就喚來自己的貼身暗衛零。
“吩咐下去,讓暗一盯緊鎮國王府,有任何風吹草動都要回稟。”
零點頭後一個閃身就不見了。
睿王走到書架前打開暗格,緩步坐到書案上打開父王給自己的密旨。
如果任櫻在這兒就會看到,這份密旨正是自己剛纔看的那份檔案。
睿王己經快把這份密旨看破了,也不知道父王臨終前為什麼給自己留下這麼一份密旨,還給自己定下了這份退不了的婚約。
在睿王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零閃身跪下說“回稟王爺,暗一求見。”
“進來吧。”
睿王收起密旨放進暗格才緩緩說道。
暗一進門單膝跪地“回稟王爺,屬下一首守在鎮國王府門口,並未見到鎮國王府大小姐何時出的府邸,但是大小姐回去的時候,屬下見她翻牆進去時非常熟練,可見不是第一次翻牆。”
“你並未瞧見她出府,卻瞧見了她回府翻牆的樣子,看來這個牙尖嘴利的小女子還有其他不為人知的本事啊。”
睿王摸了摸手腕處的珠串,意味深長的說道。
抬頭看見跪在地上的暗一說“你下去吧,鎮國王府讓暗七和十一兩人去盯著。”
暗一閃身下去並通知了暗七和十一,看著消失的兩人,暗一嘴角勾了勾,這個任務不好跟進啊,這下這兩人有苦頭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