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帆忍著身體的劇痛,小心翼翼伸出手地摸了摸她的臉。
“不用對我說對不起,不關你任何事,反而是我冇有保護好你,讓你受到驚嚇。”
語鹿抬起霧濛濛的眼睛,定定看著他。
何子帆微微笑著,很溫柔很溫柔的語氣說:“語鹿,不是你為周圍的人帶來了災難,你千萬不要這麼想。你的存在,讓我感覺到了幸福,如果真的有災難的話,我寧願用自己的生命為你擋去所有災難。”
*
晚上十點多,蘇語鹿帶著何子帆情意綿綿的告白,敲開薄司寒房間的門。
薄司寒拉開門,看到她,微微揚起嘴角。
放她進房間。
男人轉身離去的背影高大且沉冷,依舊是一身一絲不苟的裝束,上臂還綁著袖箍,皮相身姿十分英氣優雅。
蘇語鹿鬆了口氣,擔心他又像上次一樣穿著浴衣出現。
但轉念一想,擔心他穿什麼都很多餘,因為結局都一樣。
所以當他轉身去酒櫃倒酒時,她開始主動,很快女孩兒全身隻剩蒼白雪膚在刺眼燈光下薄得晃眼。
薄司寒端著酒杯,坐在落地窗前沙發上,如同至高無上的君王審視著自那副美麗的皮囊,然後滿意地讚美:“很漂亮。”
語鹿話都不想跟他多說一句,隻是閉上了眼睛。
如果他欣賞的是這副皮囊,隻會讓她對自己的身體越發的噁心。
薄司寒捏著酒杯,眼神一刻也捨不得從她身上離開。
“蘇語鹿,你既然要取悅我,就不該這麼冇眼力勁兒。”
語鹿一下子愣住,臉紅倏的紅透。
“我不會。”
她說的不會是真的不會,她一個半大丫頭,哪裡知道如何取悅男人。
桀驁不馴的男人勾唇,眯著眼看她。
呆愣的反應被收入眼中,她的回答並不讓他覺得掃興。
“你過來。”他拍了拍自己西裝褲,示意她坐到自己腿上。
和這樣偏執的男人硬來不行。
語鹿隻能遵照他的意思,走過去。
就在薄司寒好整以暇的等著她自投羅網,她卻趁著他放鬆警惕時,跳到了窗台上。
半隻腳都跨到了窗外。
手指摳著窗欞,隻稍稍往下看了一眼。
三十樓,正常人往下看一眼都暈眩。
蘇語鹿鎮定抬頭,目光黯淡不帶一絲感情。
“薄先生,我不知道您想乾什麼?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哪裡得罪了您?但我也相信你並不喜歡警察來給你找麻煩。”
薄司寒有被她這一舉動激怒到。
她可真有骨氣,跟她爹一樣——捱了那麼多槍,還挺會犟!
他眼神中滿是陰鶩,臉上卻露出微笑,手指在杯口漫不經心的打著旋。
“你在威脅我?”
“對,我就是在威脅您。”
薄司寒心口湧起一股脾氣,她這直言不諱的反應讓他很是惱火。
他興味十足的揚起唇:“寶貝兒,這裡是三十樓,你不會想你媽媽收斂你屍體的時候,撈都撈不起來吧?哦,我忘記了,你媽媽重病現在還住在醫院?那可真有意思,一個孝女會讓躺在病床上的母親白髮人送黑髮人嗎?”
蘇語鹿心間猛的刺痛,盯了他一會兒很長時間冇回過神。
薄司寒悄無聲息的站了起來。
蘇語鹿立刻恢複清醒,冇有被他的言語所迷惑。
“如果我連我自己都保護不好,那我也冇有能力去保護我媽媽,而且對她來說,這樣一個丟臉的女兒早些死了或許她能會活的久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