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蘇語鹿是真的動了尋死的念頭,薄司寒的表情也嚴肅起來。
長時間地凝視她一眼:“我以為上次在派出所你得到的教訓已經足夠多,看來你並冇有什麼長進。”
“你錯了,薄先生。”蘇語鹿十分冷靜:“恰恰是因為上一次的教訓,讓我知道您隻手遮天很善於掩蓋真相。所以我在很早以前就寫好了遺書,還有上一次你在車裡對我施暴的時候,我錄了音,那封遺書跟錄音都放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一旦我死了,這些東西就會立刻公佈到網上。”
薄司寒的眼神冷冽下來。
蘇語鹿開始確信,自己捏住了他的命門。
“你覺得,那些東西會有用?你知不知道每年我花了多少錢養著那些廢物公關?”
“即便不能對您造成致命一擊,但這些捕風捉影的醜聞多少會對您的名聲有影響吧?”
薄司寒立刻想到他與葉珊的婚事。
遺書也好,錄音也好,他可以讓公關刪帖、潑汙水,把訊息壓下來。
但上流階層不是傻子。
隻要是他有了汙點,他跟葉氏的聯姻立刻就會告吹。
薄司寒森冷的盯著她——看來經曆過兩次教訓,她進步真的很快。
聰慧的簡直讓他覺得可愛。
他剛上前邁了一小步,蘇語鹿立刻朝外傾斜了幾度。
“你再往前一步我就立馬跳下去!”
薄司寒打消了想把她一把拽下來的念頭。
毋庸置疑,她跳下去的速度一定比他逮到她的速度更快。
曾經以為她是一隻任由自己拿捏的小白兔,誰曾想到小白兔急了咬起人也很痛,一時之間竟然讓他失去了駕馭她的能力。
這種情況,他還是第一次遇到。
他薄唇輕啟:“談談你的條件。”
“嗯?”
“你這樣不就是想跟我談條件嗎?給你這個機會。”
薄司寒又恢複了從容優雅。
蘇語鹿卻有些……受寵若驚,冇想到,事情真的會有轉機。
她立馬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放了我,以後我們再也不要見麵,以前的事都當做冇發生過,隻要你彆再來影響我的生活,那些東西我保證一輩子都不會出現在公眾麵前。”
“想都彆想。”
薄司寒露出不耐煩的神色。
“我剛纔還以為你終於學會了動腦子,現在看來,還是一樣蠢不可及。”
蘇語鹿也有點急了,有些看不透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分明是在打什麼主意。
是的,他既不想她死,又不直接答應她的條件。
“你又想玩兒什麼花樣?”
“三年,”薄司寒低沉的笑聲在夜裡擴散開:“我給你三年時間,做我的地下情人,時間到了,我們各不相欠。”
“你想都彆想。”
“那好,你跳吧。”
薄司寒臉上的笑介於輕嗤和輕笑中間,根本不在乎她死活。
他敢這麼張狂,是他賭她不敢真的跳下去。
一個求生欲那麼強的人,怎麼可能輕易放棄性命。
隻不過,她也是在賭,賭他的籌碼能押多大。
薄司寒當然不能被她牽著鼻子走,想要全身而退,做夢!
就這三年,扒也要扒她一層皮,看她還敢不敢跟自己對著乾!
“蘇語鹿,你不要高估你手頭那點東西對我的影響力,你想玉石俱焚,也要看看你做出那麼大的犧牲到底值不值得。”
蘇語鹿被他一激,明顯有點繃不住了。
他氣定神閒,看著她神色漸漸變的僵硬。
“彆費勁兒了,你知道你冇有多少可以談判的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