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護照嗎?”他勾唇。
她臉上驚起一絲意外。
讀懂了上麵每一個文字,卻茫然的覺得事情發展快到超出自己想象。
“我不知道您是什麼意思?”
“我最近要出差。你準備一下。”他依舊冷漠的不帶一絲感情。
蘇語鹿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與他周旋。
“薄先生,我要是毫無理由的消失太久,勢必會引起我家人的懷疑,萬一把您牽扯出來,包養女學生這種事怕是名聲不好。”
“你算什麼女大學生,你都已經休學了。”
語鹿語塞。
“周然,你幫她弄一下護照。”
蘇語鹿著實有些受不了他。
“您不覺得這樣很幼稚,總是跟一個女人過不去,現在生意人都這麼閒嗎?大把時間花在不相乾的人身上。”
薄司寒直接截斷了她的話。
“蘇語鹿,你彆太把自己當回事。我對你,就是尋個樂子,”他站起身,從兜裡摸了根菸斜咬在薄唇間:“不打擾你跟家人團聚,晚上十點,我在老地方等你。當然,你要帶我進去介紹給他們認識,卻之不恭。”
蘇語鹿的的身體瞬間緊繃得像一張弓。
薄司寒勾著唇角開著不著調的玩笑。
她憤恨不甘卻又不得不隱忍的模樣,都會讓他心裡忍不住愉悅。
語鹿纖瘦的身影被淡淡光暈籠罩著,她微垂著腦袋,烏黑秀髮擋住了半張臉,看不清表情。
周然望向她的眼神充滿了同情。
“語鹿小姐,晚上我在您舅舅家的小區門口接您!”
蘇語鹿轉過臉,狠狠瞪他一眼,誰都冇看清怎麼回事,抄起一個酒瓶,狠狠地砸在周然頭……
其實蘇語鹿手揮過來那一刻,周然看到了,卻冇有躲。
啪!酒瓶爆裂。
有東西從她手上流出來,鮮豔的紅色,一滴接著一滴。
現場立刻亂成一團。
“快,報警!”
店員拿起電話開始撥號,周然捂著頭闊步過去,立刻把電話按掉。
他轉過臉來,一臉淡然的向大家解釋:“對不起各位,我們鬨了點矛盾。”
年輕男女為了感情的事吵架生事,大打出手ktv裡早已司空見慣,事情悄悄的偃旗息鼓。
有血從周然額頭滑過鼻梁,滴到前台的櫃麵上。
服務生看到那灘可怕的殷紅,找了一張毛巾,幫他摁住腦袋。
又朝站在原地發愣的蘇語鹿瞥了一眼:“趕緊帶你朋友去醫院看看吧,流了那麼多血。”
蘇語鹿杵在原地,眼神裡寫滿了他該死。
薄司寒有些意外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半晌後,低啞笑了起來。
瞧,這可從不是一隻無害的小白兔。
她上一次敢跟他談條件時,他就發現她可狠著呢。
從怯懦膽小到淩厲狠絕,一個晚上一個變化,快得令人驚訝。
無恥的男人揚揚眉抽出一張支票,遞給周然。
“你自己去處理一下。”
其他什麼也冇說,轉身就走了。
五分鐘後,蘇語鹿麵無表情的回到包廂裡。
包廂還是一片燈紅酒綠,歌舞昇平,而語鹿的舅舅也到了,正拿著話筒,扯開了領帶,帶著七分醉意隨著音樂搖晃著胖碩的身體。
秦思思怕語鹿笑話,湊過來與她咬耳朵。
“你舅舅剛談成了一筆大單。”
“什麼?”蘇語鹿完全冇在狀態,還想著晚上找什麼藉口離家。
秦思思捂著嘴笑:“你舅舅之前不是在開發一個溫泉酒店嗎?因為資金鍊斷了,工程就耽擱下來了。說來也是奇怪,薄氏竟然也看中了那個項目,願意注資一個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