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語鹿隻覺得自己累得要死:“我想著出了汗就會好的。”
說完,登登甩掉一屋子人擔心的目光,上樓衝了個澡,又回被窩裡睡了一覺。
頭剛沾上枕頭時,她在家人群裡發了個訊息。
“舅媽,我今天已經跟學校請假了,我還是不太舒服,我想好好睡一覺。”
一段文字剛發出去,就覺得渾身發燙,她摸了摸額頭,也搞不清楚是不是真的發燒。
迷迷糊糊睡到傍晚,發現身體已經不燙了,隻是一天冇進水米,有些發虛。
一看手機,才發現何子帆打了好幾個電話。
家人群裡舅舅舅媽也一直不停在cue她。
她這纔想起,她的房間門是從裡麵反鎖的。
估計是敲門冇人應聲,所以他們才一直給她打電話。
趿拉上拖鞋,走出房間。
樓下傳來舅媽的聲音。
“要不要再去敲個門看看,人住在家裡,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心裡總是提心吊膽的。”
嶽森:“她是大孩子了,不是說了感冒不舒服嗎?估計是吃了藥在睡覺,冇聽到我們叫她,你就放心吧。”
秦思思女人的直覺卻讓她覺得事情絕冇有那麼簡單。
她憂心忡忡:“總感覺語鹿最近有點怪怪的。你們不知道,那天我去醫院陪語鹿她媽媽,她媽媽告訴我,語鹿在做援交。”
蘇語鹿胸腔彷彿被一顆核彈擊中。
被轟的七零八落的又豈止是蘇語鹿。
整個屋子裡的一瞬間陷入凝滯。
嶽森護短,沉著臉十分不快。
“我親侄女我還不知道,她從小到大乖巧又聽話,你是曲解了姐姐的意思,彆當著小孩子的麵說這些大人不該說的話。”
秦思思被誤解,情緒也跟著激動起來。
“我冇有說謊,我也不想相信,是你姐姐親口告訴我她去做援交,最後事情鬨大丟臉丟到了警察局,她纔會得心病。”
嶽森臉色已經非常難看,粗暴的大吼:“你彆說了!”
就連何子帆也跟秦思思吵起來:“媽,語鹿不是那樣的人,你身為彆人舅媽怎麼能說這樣的話!”
“我造謠?我也不希望這是真的,你姑媽總不會平白無故冤枉自己女兒的清白!”
“媽,語鹿是我們看著長大的,她什麼性格你還不知道,你彆給她潑臟水了行不行,高考失利她已經夠難受了。”
秦思思覺得這對父子簡直鬼迷了心竅。
“何子帆,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動了什麼心思,我告訴你,就算冇這個事兒,你跟語鹿也冇可能,名義上她還是你表妹,以後傳出去,你還怎麼出去工作,怎麼見人!”
以為自己在大人麵前藏的極好的小心思,在這種場合被戳破。
何子帆頓時臉色慘白。
蘇語鹿抓著樓梯欄杆的手指都在泛白。
冇想到看上去開明的舅媽,骨子裡跟自己媽媽還是一類人。
但是舅媽冇有錯。
作為何子帆的親生母親,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何子帆好。
同樣是母親,嶽寧靜卻從冇站在蘇語鹿這邊為她考慮過,輕而易舉就將自己女兒的醜聞說給旁人聽。
她這樣做隻是為了和蘇語鹿撇清界限,以此向外人表明,她的一切下作行徑不是嶽靜寧教子無方。
正在出神之餘,卻聽見何子帆竟為了她和秦思思吵了起來。
“媽媽!不管怎麼說我都不許你詆譭她!我跟她的事,也輪不到你們插手,要是我們真的要在一起,你們也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