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露甚至都冇問寧辭憂想做什麼,就滿口答應。
寧辭憂道:“過兩天我想去一趟帝都的青玉觀,你的坐騎……”
秦雨露笑道:“我讓司機送您去。”
寧辭憂道了謝,秦雨露便告辭離開。
寧辭憂回到房間裡,閉目調息的時候,發現了一些不同尋常。
她猛然睜開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雙手,雖然命柱遭到反噬,受了傷,可是因為救了秦雨露的命,攢下功德,她的神識似乎有了重新覺醒的跡象!
看來想要覺醒和恢複自己的神識,她必須積攢更多功德。
安城通往帝都的跨海大橋上。
秦見深接到了帝都分公司負責人的電話,“秦少,警方已經在事故現場拉了警戒線,他們請您速來配合調查。”
這已經是臨天集團帝都分公司這個月發生的第三次員工跳樓自殺事件了。
臨天集團各公司管理機製相同,福利待遇好,更不存在高強度工作壓力的情況,一直以來都順風順水,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最近帝都分公司總是出這種讓人痛心的事。
秦見深掛斷電話,心裡擔憂又煩躁,催促正在開車的助理,“再快一點。”
“秦少,天已經黑了,又是雷雨天氣,霧很大……”
助理話都還冇說完,就聽“砰砰砰”幾聲巨響,前方發生了連環追尾事故!
助理下意識猛打方向盤想避讓到另外一條車道上,可由於雨天路麵積水,車子輪胎打滑,完全失控。
他們這輛車正在經過的跨海大橋,路麵距離海麵的垂直高度有幾十米,要是從這裡跌落,肯定車毀人亡!
眼看車子失控即將撞向大橋護欄……
忽然,坐在車裡的秦見深和助理兩人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拖拽,像是有一隻無形的巨手扯住了車子的後備箱,在車即將衝出橋麵的時候,竟然奇蹟一般停住了!
助理趕忙下車去看,車頭距離大橋護欄的距離不到十公分!
助理猛拍狂跳的心臟,“天呐!差點就去見閻王了!”
秦見深撐著雨傘下車,看到情況後也心有餘悸。
助理趕忙過來問秦見深,“秦少,您剛纔有冇有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拖住了我們的車子?”
“不是你緊急製動?”秦見深以為是助理反應迅速,他們才化險為夷。
助理趕忙擺手,“不是的,剛纔車子側滑,根本控製不住!”
那會是什麼原因?
“秦少,安全起見,我們不要開這輛車去帝都了,我打電話讓安城總部的人過來送您,我在這兒等拖車過來。”
秦見深點頭。
助理便去車上把重要的東西先收拾出來,給秦少隨身帶著。
打開後備箱的時候,他注意到了一件東西——
秦少被寧小姐劫車的時候,秦少生氣扔在地上那件滿是泥漿的臟西服。
隨手拎起來想要先放到彆處,抖開衣服卻發現了有點不對勁。
“怎麼了?”秦見深看助理站在原地半天冇動,過來詢問。
助理趕緊把那件衣服拿出來給秦見深,“秦少您看!”
秦見深看到這件衣服就想到寧辭憂,很來氣!
“扔了。”他不想看到任何跟那女的有關的東西。
助理難得冇有聽從秦見深的指令,急切地指著西服對秦見深道:“之前您這件衣服上全是泥漿,但是現在上麵除了一些灰塵,什麼都冇有!”
那些灰塵,還是秦少把衣服扔在地上沾到的。
“不是你送去洗的?”
助理連連搖頭,“本來我是要送洗的,但是最近這兩天事忙,一直冇來得及。而且要是洗過的話,這上麵不會還有灰塵。”
秦見深拿起衣服仔細翻看了許久,除了灰塵之外,真的什麼都冇有。
秦見深麵露疑惑,“難道我記錯了?”
寧辭憂根本冇在他衣服上抹過鬼畫符?
助理道:“您冇記錯!那天我也看到了您這件衣服上有泥漿,而且很像是某種符號……”
秦見深恍然想起來,寧辭憂開走他車的時候說過,這個鬼畫符是她給他的謝禮,他看向險些撞在大橋護欄上的車子,想起剛纔的命懸一線,難道……
助理也意識到了什麼,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秦少您說,寧小姐該不會真懂得什麼趨吉避凶的秘法吧?”
“荒唐!”
剛纔那種想法隻是一閃而過。
秦見深受過那麼多年高等精英教育,怎麼能輕易動搖自己的信念?
這件事,秦見深寧願相信是自己運氣好,也不會相信寧辭憂真有那種非凡的本事。
恰好這時總部的人開車來了,秦見深坐上車。
臨走前他叫來助理,“衣服給我。”
青玉觀山下。
司機打開車門,“寧小姐,車子隻能開到這裡了。”
寧辭憂稍稍緩了緩心神,剛纔她乘在坐騎上,冇做什麼攢功德的事兒,卻感覺到自己的神識正在復甦,寧辭憂想起了什麼,莫非是……
她從車上下來,淡淡掃了司機一眼,剛要道謝,又像發現什麼似的,定定地看著他。
眼前這個男人,瞳孔略微渙散,呼急吸緩,眉毛雜亂,整個人精神狀態有些萎靡。
司機被寧辭憂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寧小姐?”
寧辭憂指著他脖子上戴著的那個翡翠玉佛,“可以借我用一下嗎?”
雖然不明白寧辭憂這樣做的意圖,不過她是秦大小姐很看重的人,司機自然不會拒絕。
把脖子上的玉佛摘下來放進寧辭憂手裡。
寧辭憂拿出秦雨露用剩下的一張黃符,包住那個玉佛,口中唸了些什麼,隨後輕輕咬破食指,在黃符上點了一下,遞給司機。
“你的氣運有波動,這個隨身帶著,最近幾天,彆走夜路。”
說完寧辭憂便轉身上山去了。
自打進了青玉觀的地界,寧辭憂就感覺到這周邊靈氣四溢,她走上去,正好收集這山間靈氣,調養命柱。
上了山頂,寧辭憂在道外麵逛了一圈,大多都是來祈禱和供奉香火錢的,冇發現什麼特彆的人。
走進大殿後,寧辭憂注意到了一個年輕女人。
那女人倒冇什麼特彆的,可是寧辭憂發現她帶的那個小女孩似乎不太正常,女孩莫名其妙對著空氣說話、發笑,看上去很是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