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慕白的熱戀期是我人生中最珍貴的一段時光,以至於我到現在都如數家珍。
外國人永遠比中國人想象的開放的多。
印象最深刻的是,很多國外知名高校聯名舉辦的,屁股選美大賽。
開放的外國人會用美麗的鏡頭記錄他們優美的臀部。
慕白看到後推了下金框眼鏡,笑著問我:“玩玩嗎?”
我搖頭,堅定拒絕。
我是個土生土長的中國人,對於在鏡頭前展露自己一絲不掛的臀部,我覺得羞恥。
雖然是背過身去,但依舊羞恥。
後來我發現讓我羞恥的不是一絲不掛,而是伴隨著一絲不掛可能發生的凝視。
但我那時候還是敗在他溫柔的吻裡。
我們臨時買了款專業相機。
等他搗鼓明白己經是三天後了。
屁股比美大賽己經截止投稿了。
知道這個訊息我狠狠的笑出聲,期間被口水嗆個半死。
慕白給我順氣,順便倒水給我喝。
等我重新平靜下來,猝不及防對上他平靜的眉眼。
“繼續”他平靜的眼神讓我害怕。
“怎麼不繼續了?”
語氣是一如既往的溫和。
可能我看慣了他含笑看著我的模樣,一時間難以接受他這副不笑的模樣。
事實證明我的擔心成了現實。
他把我帶回了他在學校外的公寓裡。
那個相機還是有了用武之地。
尺度遠比屁股選美大賽大的多。
更過分的還在後頭。
他用唇上的軟肉咬著我的脖子,含住我的喉結。
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
他摘下眼鏡,抬起一根細長的手指堵住我即將溢位口的聲音。
那本該是情動時的伴奏。
但…“噓,小點聲哦,我家的窗簾是聲控的。”
這要是一不小心泄露個音節……那豈不是就讓窗外的人看見了?
更何況這是西十九層,樓之高,拉開窗簾,裡麵的人乾什麼事兒外麵很難看不見。
他預料到了我在想什麼,突然一個猝不及防的頂胯讓我叫出來。
窗簾緩緩移動,拉開一個手掌的距離。
我心裡氣的破口大罵,這是哪個沙比研究出來的反人類的設計啊!
更反人類的是他家的窗簾拉開容易拉關難。
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那不聽話的窗簾吼回原位,以此捍衛我們的**。
後半程我緊緊咬著手腕,寧死也不肯泄露半個音節。
結果就是我尖銳的虎牙使我光榮負傷,冇養好,留疤了,留到現在。
以至於我時時瞧見都能想起這窩心事兒。
事後他憐惜似的捧起我的手,表現的好似很心疼我似的。
我惱了,一把拍開他的手,“滾!當爺不知道變態長什麼樣似的。”
讓我更惱火的是他家的玻璃從裡邊能看到外麵,外麵卻看不到裡麵。
我一瞬間想罵人找不到突破口。
畢竟是我受了他的誘導。
但我突然反應過來,他家的窗簾不是聲控的!我剛剛吼那一嗓子,窗簾紋絲不動。
我惡狠狠的掐著他的脖子,一番刑訊逼供,終於知道了真相。
原來窗簾開關可以智慧操控。
那時候我們正好是後入,他一手扣著我的腰,一手在手機螢幕上劃動,輕而易舉就能造成假象,而我很難發現。
發現真相的我徹底生氣了,冷暴力他三天。
我生氣,更多是氣我自己,談個戀愛而己怎麼能讓我蠢成這樣?
!!沈楠啊沈楠,你他麼不爭氣,真的不爭氣。
該事件是我時至今日回想起來仍然髮指的。
至於為什麼才冷暴力他三天。
我翹課了三天,冇讓他找到我的人 。
三天後我回到宿舍,看著他濕潤潮紅的眼,疲倦的神態,還是三天前吵架那身衣服。
我的阿白清瘦了很多,很多很多。
我心疼了。
他看我進來,囁嚅著,躊躇著,最後隻吐出一句:“回來了啊我的楠”“對不起阿白,我任性了,太任性了”“冇事,冇事,彆再有下次了,彆再有了……”他緊緊抱著我,彷彿恨不得把我揉進骨頭裡。
一滴淚濕潤了我的肩頭,讓我對自己的錯誤有了更明晰的認知。
我想說,我隻是第一回逃課,業務不太熟練,才硬生生弄成失蹤的架勢。
話語哽在喉頭。
他吻住我。
然後軟的來完,開始來硬的了。
他給我做了個幾十頁的ppt,跟我講國外有多麼多麼危險,獨自跑出去可能遇到的各種各樣的突髮狀況。
然後在我昏昏欲睡的時候罰了我一萬字的檢討。
鑒於我狗爬似的字太難看,他特意配備了一台電腦。
那台電腦是專門用來寫檢討的。
誰犯了錯誰寫。
我怎麼捨得罰他寫檢討呢,頂多是叫他吃吃點了火不滅火的苦。
檢討基本上都是我在寫。
我寫著寫著,累了累了,偷偷把前文複製了又黏貼上去,被他發現了,硬生生追著我讓我補上兩千字。
這篇罪惡的檢討書,嚴格來說時至今日我都冇寫完。
現在想寫也冇機會寫了。
如果上天給我一個和他一輩子在一起的機會,不說半個月讓我寫篇萬字檢討,就算每天寫一萬字檢討也好啊。
畢竟長時間看電腦最多隻是近視,哭太久可能會瞎,不過還好我熬過來了,而且……冇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