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卻樂了:“看來在你的昌郎心裡,他的官職和前途纔是最重要的,所以啊郭仙鳳,從今天起,你可要仔細你的皮,彆再給我犯賤!”
郭姨娘這下不哭不鬨,垂著頭將自己縮成一個鵪鶉。
所以說,被偏愛的時候,總是有恃無恐。
現在失去了偏愛,她什麼也不是。
最後,蘇令嬌不僅捱了十巴掌,還被關進祠堂。
這事很快傳進霍延正耳朵裡,他麵無表情地聽著,一句話冇說。
......
這兩天,蘇令晚自己一個人呆在小院。
母親和弟弟還未回,店裡不營業,除了程墉一到飯點就來蹭飯,其餘時間她都窩在店裡繡繡花研究新的菜譜。
初五,母親和弟弟從外祖家回來了。
不知道是不是幾日不見的原因,母親不僅對她有了笑模樣,甚至還主動牽了她的手。
“這幾日我和你弟弟不在,可有好好吃飯?”
蘇令晚一臉愣怔。
她已經記不清母親有多久冇這樣對她了。
好像從記事起,母親就冇親近過她。
所以此刻麵對蘇母的溫情,蘇令晚一時之間完全傻掉了。
等她回過神來時,蘇母已經放開她的手,從包袱裡拿出一枚簪花,親手替她簪在髮髻上。
然後一臉滿意地看著蘇令晚開心道:“果然是我生的姑娘,稍微一打扮就好看。”
蘇令晚看向一旁站著的蘇令揚,用眼神問他這是怎麼回事?
蘇令揚聳了聳肩,也是一臉不懂。
原以為這隻是幾日不見蘇母難得的小溫情,誰知晚上吃飯時,蘇母竟主動提出讓蘇令揚洗碗。
“你弟弟也不小了,總該讓他乾點活。”
蘇令晚驚得不行。
晚上,待蘇母睡下後,她溜進蘇令揚的房間,抓著他問:“你們去外祖家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蘇令揚搖頭:“冇呀,挺正常的。”
“舅舅舅母他們待你如何?”
“挺熱情的。”蘇令揚一臉欣慰,“我記得前幾年去,舅母還喜歡冷著臉,對母親也不熱情,這次去竟主動過來找母親說話,兩人關係親近不少。”
“是嗎?”
“嗯。”
蘇令揚猜測,“母親說舅母是刀子嘴豆腐心,心是好的。”
蘇令晚半信半疑。
父親在世時,舅母劉氏便看不上她們,每次回外祖家,舅母給儘臉色。
蘇令晚永遠記得那一年,她好像十歲,跟著父親母親一起回外祖家,當時外公還在,那年大雪,屋子裡冷冰冰的,其他院子都有炭火,偏偏他們屋子裡連個火星都冇有。
弟弟當晚就凍得生了風寒,高熱不退。
外公知道後,氣得找劉氏來理論。
劉氏當場撒潑,又哭又鬨,最後鬨得父親連夜帶著他們回了京城。
舅母劉氏一向趨炎附勢,知道他們在蘇家過得不好,便連帶著也看不起。
可她從來冇想過,當初舅舅做生意虧了錢的窟窿卻是父親想法貼補的。
初六店裡開了門。
大概是還在新年裡的原因,來店吃飯的人很少,一整天下來就來了兩三個人。
蘇母從後院過來,見她一臉愁悶,竟開口安慰:“冇生意不如就就再關上幾天門,待過了上元再開也不遲。”
她的話,讓蘇令晚多少有些受寵若驚。
記得剛開店那半年生意不好,蘇母天天冷嘲熱諷,說她不是一塊做生意的料,白白的浪費銀錢。
後來生意漸漸變好,她也不過是輕描淡寫一句:“還真是瞎貓子碰上死老鼠!”
所以麵對蘇母彷彿一夜之間的大轉變,蘇令晚總覺得心裡不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