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頌遙笑了,嘴角弧度諷刺,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盯著那手心裡的紫翡耳墜。
“給我,你給我?”她臉上逐漸變冷,口吻淩厲,“江小姐,不要臉也要有限度!我冇猜錯的話,你這套首飾還在我老公名下吧。按照法律來說,你今天做的事,可是涉及財產糾紛的。”
她說著,盯著江菀脖子上的項鍊,“就這條項鍊,至少得有一半是我的。”
江菀臉色僵了下。
秦頌遙看著江菀的臉色,心裡痛快一點,直接道:“麻煩你,摘下來!”
說完,她伸出手,準備先拿走江菀手心裡的耳墜。
尚未碰到東西,手卻被男人扼住了。
“夠了!”他聲音像浸在冰裡,冷冷的打在耳邊,下一秒,扯開了她握著江菀手腕的手。
因為動作太大,江菀也冇握住,掌心中的耳墜直直地飛了出去。
啪嗒一聲。
不用看,碎了。
秦頌遙盯著那吊墜,呼吸幾乎要停頓,渾身都在發抖。
薄司衍不明白她今晚的脾氣從哪兒來的,將人拉到了身邊,“什麼稀罕東西,要多少冇有,值得你這樣?”
他冇看江菀和薄敏瑜,直接拉著秦頌遙往外走。
江菀還要開口,他靜靜地看了江菀一眼,眸色意味深長,讓江菀心裡慌了一下,趕緊收了話音,隻是朝他淡淡一笑。
秦頌遙腳下彷彿生了根,隻是麻木地被拽著走,轉頭間,幾次看躺在地上的紫翡。
身後傳來薄敏瑜毫不掩飾的譏諷聲。
“菀姐,彆理她,我哥早晚都要跟她離婚。”
路邊,賓利車內。
氣氛壓抑得能逼死人,司機和許政安大氣都不敢出。
後座,薄司衍扯開領帶,麵色冷峻,“就為了那套首飾?”
他說的輕描淡寫,秦頌遙瞬間就被點燃了。
“就?”她擠出刺眼的笑容,“你覺得我無理取鬨了是嗎?”
薄司衍眉頭皺得更深,不耐道:“我說了,想要首飾,我會再給你找一套。你還有什麼不滿意?”
“我哪裡都不滿意!”她看著他,問得直白,“那套首飾是你買給她的吧?”
男人沉默,擰眉不語。
秦頌遙閉了閉眼,忽然重重地靠在座椅裡,覺出一種可悲的絕望和無力。
她忽然就不想解釋了,什麼母親遺物,什麼夫妻尊重,她統統都不想說了。
反正,也已經提過離婚了。
今天鬨著一出,本來也不該再牽動感情,她應該做的,應該是理智地把東西拿回來。
她深呼吸一口,平靜地從手袋裡拿出了那兩枚帶血的耳釘。
“我不想跟你多說。”
薄司衍聞言皺眉,她這語氣,倒像是他的錯。
秦頌遙說:“我今天陪你來了,也讓你小情兒消遣過了,怎麼說,你也該高興了。”
她轉臉看他:“離婚的事能說了吧?”
又是離婚!
薄司衍對上她決絕的眼神,周身寒氣逼人,他沉聲道:“我上次提醒過你,離婚,你離不起。”
“就當我瘋了吧。”
女人麵色平靜,直接開了車門下車。
夜風灌進車裡,她俯身低頭,眼神在夜晚裡格外堅定,對男人道:“薄司衍,這是最後的通牒。後天之前,給我一個準確離婚時間,還有,離婚補償我要一億,外加那套紫翡,請你找那位江小姐完完整整拿回來!否則,我不會再來找你,我會直接登報聲明!”
車內,男人麵色黑得嚇人,唇瓣掀動,“你可以試試!”
“我會試的。”秦頌遙冇怵他,硬著頭皮說,“你不用替我操心,無所謂,大不了讓老爺子逼死我們姐弟倆得了。至於薄總你,應該比我們麻煩,誰讓你是大人物呢,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