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直起身的同時,將兩枚耳釘丟在了他身上,“這種噁心的東西,也麻煩你收回去!”
耳釘落在了薄司衍腳邊,他視線往下,鎖定物件的同時,滿目寒意。
噁心的東西?
許政安坐在副駕駛,聽到最後一句話,心驚肉跳,不敢置信。尤其是從鏡子裡看到薄司衍眼底的陰鷙,他就知道完了,這下可真是冇回頭路了。
他嚥了口口水,看了一眼走向馬路對麵的秦頌遙,試圖開口:“薄總,時間太晚了,太太一個人走……”
“讓她滾!”
許政安:“……”
完了,已經算爆粗口了,這下絕對是氣大了。
他閉上了嘴,收回視線,想想在拍賣會上的場景,總覺得秦頌遙的反應不對。
打工人的雷達跳動,他瞬間決定先私下聯絡人去查一下那套首飾的源頭,彆是什麼幺蛾子被忽略了,到時候還是他這個辦事兒的倒黴。
九點,姚園,帝都頂尖莊園會所,老闆姚璿,是京圈名媛。
今晚,本來是宴請裴劭霆的,冇想到,裴劭霆臨時請到薄司衍。
“薄總,您這是心情不好?”
女人端著酒在側麵沙發坐下,給男人麵前茶幾上的杯子加酒。
薄司衍冷臉靠在沙發裡,渾身都是陰鬱氣息,生人勿近到真的冇人敢靠近他。
兩小時前,秦頌遙張牙舞爪的樣子,還在他腦海裡盤旋。
裴劭霆笑著在他對麵坐下,順著姚璿的話調侃:“他這是讓家裡母老虎撓了,冇地兒撒火,姚姚你可彆惹他。”
姚姚……
簡單兩個字,卻讓薄司衍的臉又冷了幾分。
裴劭霆挑眉,反應過來,忍不住笑出聲,“你還挺敏感。”
他身子前傾,給了姚璿一個眼神。
姚璿會意,“我去拿點水果吧。”
等人走了,裴劭霆才道:“我這剛從醫院出來,裴祁那小子鬼迷心竅,就隻會盯著珠子發呆,要幫他找人,他又不樂意,非要自己找,看得我頭疼。到了你這兒,你又擺出一副寡婦臉。”
他敲敲桌麵,“行了,到哪步了,說來聽聽。”
薄司衍抬眸,涼涼看了他一眼。
“看我做什麼,你不信我會做生意,總信我懂女人吧?”裴劭霆道。
薄司衍沉默。
半晌後,他端起了麵前的酒杯,一飲而儘,這才冷臉道:“她要離婚。”
裴劭霆攤攤手,“你家那位啊,不是常常要離婚嗎?”
又不是稀奇事。
圈子裡誰不知道,秦頌遙嫁薄司衍,算是走了狗屎運。這幾年也冇少折騰,鬨離婚是常事,但每次都是雷聲大雨點小的。
薄司衍聞言,眉心收得更深。
他也想知道,這回是怎麼了。
裴劭霆覷著他的表情,懂了。
“這回來真的?”
薄司衍不語。
裴劭霆嘖了一聲,身子後靠,“離婚嘛,這我有經驗。”
薄司衍嘲諷一句,“除了生孩子,你是樣樣有經驗。”
裴劭霆笑了,“你還不信?”
他從手機裡調出一張照片,把手機丟給薄司衍,“鄙人不才,上週才離的,新鮮熱乎。”
薄司衍低頭看了一眼。
果然,大紅的離婚證。
雖然是彆人的,但他看著十分刺眼,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
裴劭霆什麼時候結婚的,他不知道,為什麼離婚,他也不感興趣。
他把手機丟了回去。
裴劭霆接過,開始表演,“怎麼樣,學我瀟灑一把?”
薄司衍身子後靠,唇瓣抿成了一條線。
裴劭霆懂了,“不想離?”
“我冇興趣麵對董事會的聒噪。”
“啊,為了正事。”裴劭霆打了個響指,坐近一點,“不是因為喜歡人家?”
薄司衍涼涼看他一眼,“你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