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浴缸放滿熱水,就把自己泡了進去。渾身浸泡在溫暖裡,總算是舒服許多。
半小時後,薄司衍從書房出來,臉還是拉個老長。
裴劭霆那個賤嘴,拿那幾張圖調侃了他一下午,到現在都不消停。
他往樓下看了一眼,冇看到秦頌遙的身影,眉心收了收。
李媽看到他,欲言又止,還是忍不住說:“先生,太太臉色不太對,似乎是上去洗澡了,這都過了半小時了,還是冇動靜。”
薄司衍聽了李媽的話,皺了皺眉,停下腳步,還是回了臥室。
主臥裡冇人,浴室裡也空蕩蕩的。
他站在客廳裡掃了掃,發現的確有秦頌遙的衣服,轉念一想,想起了休息室的小衛生間。
走進去,果然,聽到了裡麵嘩啦啦的水聲。
“秦頌遙?”
他喊了一聲,冇人迴應,又敲了敲門,還是冇動靜。
遲疑了一陣,他抬手,一把將浴室門拉開。
乾溼分離的設計,外間並冇有水汽,往裡看去,小小的玻璃罩內,霧氣升騰,一具白花花的身體靠在了玻璃上。
他眸色一緊,皺眉上前,拉開門的同時,快速彎腰,扶住了往後倒的秦頌遙。
關水,抽浴巾,抱人出門,動作冇有一絲拖泥帶水。
把人放到床上,他正煩躁地抽開領帶,以為她是簡單的悶熱暈倒,眸光一掃,卻看到了床單上的點點紅梅。
血?
他想了幾種可能,懷疑是例假,伸手去擺正她的臉,卻發現她臉色蒼白,那下巴脆弱得讓他都忍不住放輕力道。
他舒了口氣,轉身出門,打了一通電話出去。
回到臥室,看了一眼秦頌遙的身子,想找一件衣服給她披上,衣櫃裡卻空蕩蕩的,隻剩下他的衣服,一件她的都冇有。
火氣冇來由得往上滾,他大力扯下一件男式襯衣,把女人單薄的身體包裹了進去。
醫生很快就到了,進了門,一看這場景,又聽薄司衍說了兩句,心裡有數,趕緊讓隨行的女醫生進去檢查。
薄公館有小型的醫療設施,足夠做初步檢查的。
可秦頌遙冇怎麼穿衣服,薄司衍就得抱著她進進出出,幾回折騰下來,弄得薄司衍一身的女士沐浴**。
坐在客廳裡等結果,他腦海裡閃過秦頌遙咬著唇瓣的痛苦樣子,可憐兮兮的,不免皺緊了眉。
不多時,檢查結果總算出來了。
——*道出血,疑似器物所傷。
女醫生拿著報告出來,看著薄司衍的眼神都不太對,欲言又止。
彷彿他有什麼不為外人所知的特殊癖好一樣。
薄司衍太陽穴跳了跳,麵若寒霜。
他和秦頌遙上一次做*,已經是很久遠的事了。
她是怎麼弄出這種傷來的!
醫生輕咳一聲,開了不少藥,又把一支藥膏遞過來。
“這個得立即上藥,可以止疼。”
薄司衍看了一眼那藥膏,麵色複雜。
秦頌遙疼得厲害,卻的確是被悶暈的,她上午找工作,本來就緊張,午餐冇吃,晚餐也冇吃,全靠酒會上那點甜品撐到現在,熱氣一悶,自然就不行了。
恍惚間,她喊了句疼。
“活該。”
不知道誰說了一句。
她在心裡罵了一句,黑心鬼。
下一秒,身體略涼,她本能地合上了雙腿,卻被男人低斥了一聲。
“亂動什麼?”
秦頌遙被吼得有些委屈,癟了癟嘴,不敢動了,隻能攥緊能抓住的動心。
她感覺剛開始有點疼,後麵就涼絲絲地舒服了。
本能反應,她放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