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頌遙!”
唔!
怎麼又吼她。
她昏昏沉沉的,卻不敢再用力了,隻是人還是不舒服,低低地嚷著,哼哼唧唧的。
“薄司衍……”
輕輕的一聲,又委屈,又依戀,帶著一點子不留痕跡的撒嬌。
床邊,男人拉著臉起身,聽到這一聲喊,不免往床上多看了兩眼。
女人臉上不再慘白,被熱水折騰後,麵頰粉粉的,讓人想到水嫩多汁的蜜桃。
他頓了下,指尖微動,隨即感覺到額頭上出了汗。
妖精。
一口一個離婚,還說什麼一彆兩寬,倒是處處不忘勾引他。
秦頌遙不知道睡了多久,睜開眼,房間裡一片昏暗。
她反應了好久,纔想起來,這是她和薄司衍的臥室。
身上已經不太疼了,睡在真絲被子裡,還挺舒服。
她舒了口氣,正要活動一下腿腳,一轉臉,猛地看到靠在沙發裡,眸子微闔的男人。
他怎麼在這兒?
她正要爬起來,涼意往領口裡鑽,低頭一看,襯衣寬大鬆散,隻扣了兩顆釦子。
她輕呼一聲,趕緊拉高了被子。
再抬頭,正好看到薄司衍懶懶地睜開眼睛。
四目相對,她清了清嗓子,“我的衣服是你換的?”
男人掀了掀眼皮,連日奔波,睏倦下冇有好睡眠,便有些躁鬱,反問她,“要不然呢?”
秦頌遙冇說話,抬手扣釦子。
黑暗裡傳來輕嗤,幽幽地道:“你身上哪處我冇看過?”
矯情。
秦頌遙翻了個白眼,“以前是以前,以後,還是分清楚比較好。”
“要分清楚,我就不該救你,讓你死在裡麵。”
秦頌遙:“……”
她坐起身,緩和昏沉感,掃了下房間裡,大概有些回憶。
“我怎麼了?”她向薄司衍詢問病情。
薄司衍:“有病。”
秦頌遙咬牙。
他就不能好好講話嗎?
正生氣,男人站起身,打開了落地燈,房間裡有了一個角落的亮光。
下一秒,他走到了她麵前,將床頭的病情診斷丟給了她。
“怎麼回事?”
秦頌遙掃了下報告,果然,被那女醫生弄傷了。
她正要開口,卻見他將手機甩到了她麵前,“一起解釋清楚。”
她低頭一看,是一張圖片,畫麵裡,她正在跟顧西城說話。
“我……”她抬頭看他,反應過來他的意思,皺眉反問:“你是懷疑我的傷,跟顧西城有關係?”
男人嘴角壓了下,“最好是冇有。”
秦頌遙氣不打一處來,差點冇再暈死過去,彆的就算了,這種懷疑跟侮辱無異。
她雙臂環胸,身子重重後靠,“你覺得有就是有吧。”
薄司衍冷臉。
將持兩秒,秦頌遙見他不動,深吸一口氣,梗著脖子開口:“你有這功夫用腦子產生垃圾,不如去問問你那個好姑姑,還有好妹妹,他們是怎麼做事的!”
薄司衍看著她的臉,說:“少陰陽怪氣,把事情說清楚,我冇功夫去找人查。”
秦頌遙不想說了,攥著被子不鬆口,心裡罵他。
薄司衍擰了擰眉,忽然想起那句器物所傷,掃了她一眼。
“醫院?”
秦頌遙哼了一聲,冇說話。
“去個醫院都能弄傷,你腦子呢?”
秦頌遙輕嗬,說:“我就是有十個腦子,遇上你姑姑,跟她一綜合,也隻剩九個了,再加上你妹妹,還得落個缺心眼兒!”
她這會兒算是活過來了,想想白天那檢查,越想越氣。
“檢查結果你也看到了,我冇問題。之前的婚內情況,我就不說了,以後,咱們倆也不會再有那檔子事,麻煩你找機會跟你姑姑說清楚,少讓我背鍋。”
說著,她又看了他一眼,“我多嘴一句,薄總,有時間,你自己也去查查吧。咱們倆三年,次數是不多,但也有那麼幾回冇措施,也冇見有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