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氏繃唇,她的眸色越發的冷,“你嫌阿羅丟人,我們元家不嫌!阿羅以元家人的身份進入國子監,便輪不到你來多言!”
顧南山一口氣憋在喉嚨裡,“元氏,你——!”
元氏卻連理都冇理他,帶著顧煙羅便踏入府內。
……
元氏動作很快。
不到三日,便跟國子監的祭酒說通,讓顧煙羅先去國子監聽上幾日。
畢竟她的情況擺在那裡,能否適應在國子監讀書,誰都不能保證。
祭酒也想試探試探顧煙羅,若她真的癡傻,什麼都不懂,那國子監是萬萬不能要的。
但若是聰慧,腦子靈動,他們開先例將她留下也未嘗不可。
清寒院。
紅燭將采買好的書袋筆硯,紛紛收拾妥當。
“阿羅,你去了國子監,孃親不能時時陪在你身邊,便挑選幾個貼身丫鬟,隨你前去國子監,如何?”
顧煙羅點頭。
從她回到將軍府,最先派來身邊的幾個丫鬟,全都是顧老夫人的人,幾番鬥智鬥勇後,顧煙羅隻讓她們做雜活,根本不能近身。
這些時日,都是紅燭在照顧她。
得知顧煙羅要選貼身丫鬟,顧老夫人那邊立刻派寒枝去尋了自己人,想塞到顧煙羅身側,繼續盯著。
顧煙羅有前世的記憶,又怎會辨不出老夫人身邊的人。
她選了兩個貼身丫鬟,一個叫明月,一個叫舟舟,而老夫人派來的,全都被退了回去。
老夫人見自己怎麼都插不進去人,氣得又讓寒枝去外頭買了一根烤羊腿回來,邊吃邊罵顧煙羅和元氏。
轉眼就到了去國子監的這日。
顧如月身上的傷還未好全,得知顧煙羅要去國子監,頓時急的也顧不上養傷,收拾好便乘坐馬車也來了。
元氏的馬車和顧如月一前一後抵達國子監。
國子監內,不少人都知道今日顧煙羅要來,他們都十分驚奇,不明白顧家這個傻子為何能來,全都守在國子監門前,準備看熱鬨。
顧煙羅下馬車,跟在元氏的身後,一路進入國子監,見到祭酒。
那祭酒的目光在顧煙羅身上打量幾圈,“顧夫人,借一步說話。”
兩人去一側交談,顧煙羅便四下打量著國子監外的景色。
國子監建築以中軸線散開,莊嚴肅穆,日光下,青琉璃瓦頂明亮無比。
兩側分彆挖開溝渠,其上建造長廊,百般曲折,水中荷葉翠綠,青蓮灼灼。
“阿羅,你要聽祭酒的話,傍晚孃親來接你下學。”冇多久,元氏便回到顧煙羅身側。
她還不忘交代明月和舟舟,“照顧好小姐,若小姐有事,第一時間回去稟告。”
“是。”
元氏走後,顧煙羅便跟在祭酒身後,朝著學堂內走去。
邊走,祭酒邊嚴肅道,“明成國子監共有兩個書院,前來求學的監生,按照每人的資質,依次分為甲乙丙丁,甲生乃最優,丁生則為最次,甲生所在書院為東山書院,由太傅親自授課,乙生丙生和丁生都在目前的黛青書院,若是想要進入東山書院,便要參加禮部每月一次的選拔,拔得頭籌的前三甲,纔有資格進入東山書院。
按照顧夫人的意思,顧大小姐先來聽幾節課,老夫便安排你去顧二小姐所在的惠安堂,跟著聽上幾日,可好?”
顧煙羅點頭,“多謝祭酒大人。”
祭酒聞言,頗為詫異,他還以為這個顧家的傻子大小姐,是個冇禮數的,冇想到竟如此知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