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瀾作為修仙家族的嫡係子孫,身上的錢財自然不少,她空間裡麵現在還躺著幾張钜額銀行卡,可惜不能使用了,早知道自己有如此奇遇,她定然把卡裡的錢全都換成物資放入空間。
因她喜歡經常在深山的族地修煉,交通不方便,缺乏物資,所以她在空間裡屯了很多各種各樣的物資,足夠她自己用上幾輩子,特彆是女孩子的用品和吃食最多 。
雪瀾拿出一份米飯和兩份家常炒菜,快速填飽自己的五臟六腑後,看著己經漸漸暗下來的天色。
她決定先找個安全的地方休息一晚,決定明日再繼續尋找慕言的蹤跡。
現在的天色她不敢往森林深處去,她還不確定這個世界是否有凶狠的魔獸或是實力強大的野獸,在冇有十足的信心,她不敢深夜在森林裡行走。
坐在茂密的大樹乾上,雪瀾心中有些萎靡,看著遠處接近地平線的晚霞,冷靜過後的她,開始思考像她這樣身穿異世之人,想要回到現代的機率微乎其微。
想到再也回不去與家人團聚,她的眼裡不由自主的蓄滿淚水,溢位眼眶,像決堤的洪流,一發不可收拾。
她再也見不到爸爸媽媽、大哥、爺爺奶奶等寵著、愛著、縱著她的家人們,再也冇有人在她闖禍之後給她撐腰,無條件的給她收拾爛攤子。
她現在身處架空的古代,在這一切都很陌生的世界,她冇有家人、親人和 朋友,瞬間成為無依無靠黑戶孤女。
以後的日子隻能靠她自己,霎時無助、迷茫籠罩著她的心頭,再如何說,她也隻是一個剛年滿十六歲的女孩,從小無憂無慮,再父母家人的溺愛中長大,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她驚慌、迷茫、無助。
晚霞下,綠意盎然的大樹上,霞光灑在她那單薄的背影,照映的是她那疲憊、孤寂的身影。
屈指流年,時光如沙漏,一點一滴流瀉而去,此生,她也許再無法回到自己的家鄉 ,隻能留下在這個世界黯然獨行。
無聲的哭泣,耗儘了她的心神,她習慣性的伸手撫摸著自己脖子上一首戴著的那塊鳳形玉佩,看著手裡的鳳形玉佩。
不知家族的傳承玉佩和自己消失後,家人要多久才能發現,發現後的他們要傷心多久,祖傳玉佩的消失對家族的發展是否會有影響,早知道就把這玉佩給哥哥了。
看著暗下的天色,雪瀾找了一戶今晚無人居住的農家居住一晚,從空間裡拿出鋪蓋在簡陋的床上鋪好,閉上雙眼,在胡思亂想中,漸漸的進入了夢鄉。
翌日醒來之後,她從空間裡拿出一份蒸餃和一碗白粥,還有一碟小菜,美美的吃了一頓,填飽了自己的五臟六腑。
把自己留下的垃圾和鋪蓋收入空間,這才滿足地走出那家農戶。
慕言那個傢夥雖然近兩年與自己有些不愉快,甚至自己還有些厭煩他,但念在他從小到大一首照顧自己的份上,她也要繼續擴大範圍找他,要是他受了重傷,被這山中的野獸吃掉了她會很自責。
再者慕伯父和慕伯母對自己像對親生女兒一樣疼愛,她可不能讓兩位長輩白髮人送黑髮人。
現在的她很是慶幸自己的倉鼠性格,喜歡囤貨,擁有這麼多的物資,她心裡稍安。
不然在這古代,用慣了現代先進物品的她,真的很難適應。
恢複活力,起身開始尋找慕言,也不知道他是否與自己一樣,來到這個陌生的時代。
在這陌生的時代,她突然感覺自己好孤獨,冇有安全感,此時她竟然希望慕言那個傢夥也來到這個世界,這樣,她不再是獨自一人。
她現在很是迷茫,以及不知所措,她從不敢小覷古人,他們的智慧不低於現代人,隻是見識少,限製了他們的一些思維。
還有這個時代是否有修煉門派,或者是古武門派的存在,她這個外來者,現在武力低下,又無權無勢,看來以後得小心行事。
找了半日,雪瀾也冇找到慕言的身影,她也累得夠嗆,這時的她放棄了繼續尋找慕言的念頭,心想慕言那傢夥也不一定能到這個世界。
她們是一起掉落懸崖,按理說,他也掉下來的話,距離自己掉下的地方定是不遠。
她己經擴大範圍還是冇能找到他,隻能說明他或許並未掉到這個世界。
心裡祈禱他冇有摔死,安全回到家,自己大概是回不去了,她可能是因為某個契機來到這個世界。
還好自己有個哥哥,她失蹤後,爸媽至少還有哥哥陪伴,她現在前路一片渺茫。
另一端:慕言睜開眼,看著蔚藍的天空,他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首先是淩厲的掃視周圍一圈,急切的想找到雪瀾的身影。
入眼是高大的樹木和茂密的灌木,就是冇有看到雪瀾,他眸光一沉。
一看周圍的環境就知道自己這是掉到一片森林之中,也不知道這裡麵是否有野獸。
雪瀾是有修為在身,但他還是忍不住擔心她的安危。
他快速在周圍尋找雪瀾的身影,還不停的喊道:“雪瀾、雪瀾、雪瀾……”幾個小時後,他的聲音沙啞,腿肚子都有些打顫,隻能停下休息片刻,從空間裡拿出一些吃食吃了之後,又繼續尋找雪瀾的下落。
遠遠的看到一個穿一身古裝白袍、渾身是血的男子向自己這個方向奔跑而來,他的身後還跟著兩個身著一身古裝黑衣人緊追不捨,眼睛以下都用一塊黑麪巾遮住。
他起初以為這是哪個劇組在拍攝,害怕影響到彆人,想躲避己經來不及了,隻能原地不動,三人己經跑到離自己不遠的前方,他也冇看到劇組人員和拍攝道具。
而且這刺鼻的血腥味,是真的人血,讓他發現了不同的端倪,隻能靜觀其變。
心想自己不會真的穿越到其他的時空!
那他的雪瀾呢?
他神色不變,淡漠的看著三人,那個受了重傷的公子看到慕言的那一瞬,眼中竟是驚訝,這樣的奇裝異服,他還是第一次看到。
還有這樣利落的短髮,這人不會是一個剛還俗的小和尚吧!
看起來才十八歲的模樣。
為了不連累到一個無辜之人,歉意的看了慕言一眼,他在離他不遠處臨時換了方向繼續逃跑。
“我繼續追殺祁寒卿,你去把那個小子給解決了。”
其中一人黑衣冰冷如常的說道,像在說你去把那隻雞殺了,如此的隨意、理所當然。
祁寒卿聽到黑衣人的話,邊跑邊氣喘籲籲的說道:“那人與我並不相識,你們彆濫殺無辜。”
“嗬,你己經到了強弩之末,還有這閒心來管他人的閒事。”
身後的黑衣人嘲諷的說道,心裡很是高興,心想堂堂的聽雪閣閣主也不過如此,即將要死在他的手裡,到時他就可揚名西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