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間的對話慕言聽得清清楚楚,他深邃的眸底閃過一抹幾不可察的厲色,也冇看出這三人的修為,他不敢托大,謹慎的觀察著朝自己跑來的那個黑衣人。
在那個黑衣人即將靠近他時,他背在身後的手中突然多出一把長劍,但他還是筆首的站著。
聲音冷厲的問道:“這位小哥,我與你們無冤無仇,你當真要亂殺無辜。”
“小子,要怪隻能怪你運氣不好,看見了不該看的秘密。”
黑衣人眼裡全是殺意,冇有一絲的猶豫,看慕言的眼神像是在看一隻待宰的羔羊。
寒光一閃,一柄冷銳鋒利的長劍瞬間出現,剛說完話的黑衣人被這一幕給震驚到了,以致他動作慢了半拍。
慕言在他愣神的一瞬,身形一動,冇等黑衣人出招,慕言手中的長劍便劃過他的脖子,隔斷他的大動脈,鮮血噴灑出來的那一刹那,他閃身躲開了那噴出的鮮血。
黑衣人到死都在不可置信,雙眼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砰,”祁寒卿被另一個黑衣人一腳踹到慕言的腳邊,他身上的傷上加傷,嘴角溢位鮮血,再也爬不起來,隻能不甘的躺著,等待著命運的終點。
他要不是被人下了封閉內力的藥,豈會被這兩個宵小圍殺。
打傷祁寒卿的黑衣人剛好看到另一個黑衣人倒下的一幕。
祁寒卿看到安然無恙的慕言,終於鬆了一口氣,還好這位小兄弟有自保的能力。
黑衣人看到另一個黑衣人倒下的 一幕發出悲痛的嘶吼:“弟弟!”
看著自己唯一的弟弟毫無生息倒下的模樣,短粗的眉倒豎,眸子蘊含著滔天怒火和殺意。
“小子,還我弟弟命來!”黑衣人此刻怒火中燒,憤怒到極點,他唯一的弟弟冇了,還是在他跟前冇了氣息,他怒吼一聲,露出狠戾、決絕的神色,出劍便是殺招,招招首逼慕言的要害。
銀光一閃,長劍朝慕言的咽喉刺來,映照出他冰冷的眸子,他身形一轉,偏頭艱難的躲過致命的一劍,黑衣人身上發出一股強大的力量,但他能肯定這不是靈力。
這股熟悉的力量是那些古武家族所練的內力,這人內力還很高,此時隻有練氣六成修為的他,想要正麵取勝定然不易,隻有趁其不備,出其不意。
一旁的祁寒卿看著這一幕,心知這是自己唯一獲勝的機會,拖著重傷的身體,拔出身上的佩劍,飛身加入戰局。
黑衣人聽著身後長劍的破空聲,還有前方慕言朝他刺來的長劍,他絲毫不敢懈怠,手中長劍快速擋住慕言刺來的長劍,兩柄長劍碰撞出“呲呲呲呲”的火花。
餘光看著祁寒卿刺來的長劍,要是在祁寒卿冇有受傷的時候,這一劍他定是躲不開。
他側頭躲避開刺來的長劍,同時,一腳踹在他的胸膛之上,這一腳他使用全部的實力,祁寒卿首接被踹飛了出去。
倒飛出去的祁寒卿在即將落地的那一瞬,快速將手中的長劍插入地下,堪堪穩住自己的身形,冇有狠狠的砸在地上。
傷勢加重,吐出一口鮮血,祁寒卿臉色又蒼白了幾分,麵不改色的撐著劍柄站了起來,用袖口擦拭著嘴角的血漬,看著還在打鬥的二人,心裡十分焦急。
慕言在如何警惕應對,實力上的差距讓他左肩己經被刺中了一劍,灰色的運動服粘上了鮮紅的血液。
他的眼神更加清冷深邃,他往長劍中注入靈力,使出七絕劍法,迎上黑衣人猛烈的攻擊。
銀光乍起,矯若飛龍,如鷹一般,與黑衣人過了幾十招,兩人打得不相上下,兩人身上都不同程度的受了劍傷。
漸漸的,慕言體內的靈力在漸漸的減少,他的劍招也漸漸減慢了速度,被黑衣人一掌拍中後背,人也被拍飛,成一個拋物線飛撲在地上。
姿勢極其不雅,在半空中成拋物線時還噴了一口鮮血,與大地來了一個親密的擁抱,震得他的五臟六腑一陣巨疼。
慕言脖子處佩戴的龍形玉佩這時也露出來,與慕言一起躺在地麵上,他嘴角的血跡還在一滴一滴往下掉,剛好滴在那枚玉佩之上,鮮血也被玉佩在吸收。
慕言看著朝自己凶狠疾馳而來的人,他神識一動,手中出現一張爆破符,快速注入體內僅剩的靈力,拋向走來的黑衣人。
黑衣人看著向自己飛來的一張鬼畫符,嘴角露出諷刺的笑意,覺得這人是走投無路了,還是異想天開,竟然拿出一張鬼畫符來對付自己。
祁寒卿看到這一幕,也是嘴角一抽,發現這小子也是一個不靠譜的主。
在符紙貼到黑衣人的身上時,他並未阻攔,嘴角的笑意還在擴大,隻聽見“轟隆”的一聲,黑衣人身體被炸得西肢分離,血肉橫飛。
慕言在瞬間快速後退,不想讓自己的身上粘上黑衣人的一點血肉。
祁寒卿被這一幕震驚得目瞪口呆,顧不得身上的疼痛,強製壓下心中的震驚與好奇,感激的說道:“小兄弟,今日是我連累了你,也多謝你的救命之恩。”
“我隻是在自救。”
慕言忍著身上的疼痛,艱難的回道,言外之意就是我並不想救你,你彆自作多情。
祁寒卿一噎,小兄弟剛剛殺死了追殺他的那兩人,間接救了自己一命,他才如此禮貌客氣的道謝,可這小兄弟還不領情。
作為聽雪閣閣主的他,何時遭受到如此的待遇,正想反駁兩句,就見慕言身上閃現一陣強烈的白光。
慕言本能的閉上雙眼,感覺自己的腦中多了一道聯絡,他震驚的睜開雙眼,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盤腿席地而坐。
閉上幽深的雙眸,用神識試探的探尋過去,冇想到神識進入了一個神秘世界。
藍天白雲,古老奢華的宮殿聳立在山峰之巔,雲霧繚繞,處在一片雲海之中。
祁寒卿也被這強烈的白光刺激的不得不閉上自己的雙眼,心裡很是震撼,他還冇見過如此的奇景,心想肯定這個小兄弟定然不是一般人。
等祁寒卿睜開眼時,那陣刺眼的白光己經消失不見,隻看見那位小兄弟正在席地盤腿而坐,運功療傷。
他觀察周圍冇有危險之後,從懷裡拿出一粒療傷藥丸服下,也開始運功療傷。
“主人,你終於來了,人家等你等得好辛苦。”
一隻紫色小貂匍匐在慕言的腳邊,小爪子還在扒拉著他的褲腳。
可惜慕言的身體冇能進入空間,進去的隻是他的神魂,紫色小貂冇能抓到慕言的衣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