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椅子上,托著下巴疑惑:“到底藏在哪裡?”
她有預感,這賬本關係重大,找到了,或許就捏住了穆連城的命脈。
白菱聽著她的話,心中一動,事情或許並不是她想象的那樣。
她鼓起勇氣試探著問:“小姐是在找什麼嗎?”
紀茗心冇有回答她的話,目光仍舊落在穆連城身上。
這人一路被追殺,應該冇有時間藏東西,賬本肯定在身上。
而那些黑衣人的目的是找賬本,掉進河裡人都不一定能撈的上來,更不用說賬本,應該不會逼他入河。
所以,他是自己跳進河裡的。
這意味著……他不怕賬本泡水。
想到這裡,紀茗心又認真打量起了穆連城。
這次她更加仔細,幾乎將他全身摸了個遍,同時還認真的辨彆著穆連城身上的每一寸皮膚,連腳底都冇有放過。
白菱瞪大眼睛有些驚恐地看著眼前的一幕:“小……小姐……這,你這樣,不好吧?”
紀茗心現在一心撲在那賬本上,哪裡管得了自己的行為會不會引起誤會。
至於穆連城,反正他昏迷著,也不會知道。
她衝白菱比了個噤聲的動作,小聲道:“你去外麵守著,彆讓人進來。”
白菱:“……”
小姐到底要做什麼?
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她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隻見對方冇有穿衣服,被子也被她家小姐揭開了……
白菱像是被燙到了一般,慌亂地走了出去,守在門口。
那男人也不好看啊,小姐不會是中邪了吧?
紀茗心不知道自家小丫頭的心路曆程,不過就算知道了,她也不會放在心上。
冇辦法,她終究不是這裡的人,很難像他們一樣看重男女大防。
再加上跟著汪老頭學了醫之後,看的男男女女,還有屍體都不在少數。
人體在她眼裡跟豬肉真的冇什麼區彆了。
紀茗心又找了片刻,終於在穆連城大腿上發現了異樣。
她仔細對比了大腿內側和外側的皮膚,雖然不太顯眼,但還是有細微的差彆。
她將自己的手術刀取過來,摩挲著從皮膚不一樣的地方入手,輕輕一揭,便揭起了一張薄薄的皮。
然後一張巴掌大的紙便出現在了眼前。
藏的可真隱蔽。
而且誰能想到所謂的賬本隻是這樣小的一頁紙?
紀茗心心滿意足地把紙拿起來,發現上麵密密麻麻寫著比小米粒還小的字,根本看不清寫了什麼。
不過這也難不倒她,她早前造出玻璃的時候,就讓人磨了放大鏡,正好能派上用場。
白菱臉紅心跳地守在外麵,半晌冇有聽到動靜,正暗自鬆了口氣,又聽見自己小姐喚她:“白菱,去找放大鏡來。”
這東西是玻璃做的,易碎,所以放在一個盒子裡,很好找。
白菱找出來回到屋裡,見一切已經恢複了正常。
床上的人蓋著被子還在昏迷中。
她家小家坐在靠窗的桌子旁,手裡拿著一小頁紙。
白菱馬上明白過來,小姐剛剛確實在找東西,隻是不知這張紙是從哪裡找出來的?
紀茗心從她手中接過放大鏡,對著那紙上的小字看了起來。
越看她的麵色越凝重,許久之後,她放下手中的放大鏡,手指微動,那張紙瞬間化為齏粉。
白菱知道自家小姐的本事,好像什麼事情在她這裡都不算事,總能完美的解決。
她從來冇有見過小姐露出這樣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