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崇遠拍了拍馬皇後的手,特地囑咐道:“你自己親自下廚,天德就喜歡你做的燒鵝。”
隨後又衝著坤寧宮外的王力士喊道:“去準備一罈瓊漿玉露。”
“嗯?瓊漿玉露是什麼?這名字怎麼這麼浮誇?”
馬皇後皺眉。
“嘿。”
趙崇遠嘿地笑了一聲,站起身湊到馬皇後耳邊小聲說道:“老九的好東西,天德那老東西嗜酒如命,有老九搗鼓出來的這個瓊漿玉露在,再有你親自下廚做的烤鵝,肯定行。”
說著趙崇遠挑了挑眉。
隨後一道旨意便迅速地穿過大乾宮廷。
直接由一名司禮監紅衣大太監領著旨意向著應天衛國公府趕去。
當然藉口是:赴宴!
……
衛國公府!
大乾世襲公爵。
最早的第一代衛國公當年更是隨著大乾太祖開國的功成。
這些年,隨帝王更替。
那些追隨大乾太祖立國的公爵,伯爵家族更是隨著王權的爭鬥不知道消隕了多少。
但衛國公府門口卻依舊立著護國柱石的鎏金牌匾。
此乃當年大乾太祖親筆書寫。
即便是到瞭如今這個年代。
衛國公府依舊是大乾軍方之中不可忽視的力量之一。
此刻衛國公府內。
一襲紫色長袍的當代衛國公徐天德正腰桿筆直的站在王府大廳的中央。
雖然已經年近知天命的年紀,但常年行伍出身,舉手投足之間依舊帶著一股肅殺之氣。
但看著眼前的紫袍大太監。
徐天德卻是微微皺眉:“陳公公?陛下請我赴宴?”
“是的,公爺。”
被稱之為陳公公的司禮監紅袍大太監,一臉溫和的說道。
陳之禮乃是大乾皇朝之中僅次於王力士的司禮監大太監。
雖不如王力士那樣在趙崇遠還在潛龍之時就跟在趙崇遠身邊,但陳之禮也深得趙崇遠的信任。
“既然如此,那請公公帶路吧。”
徐天德點了點頭,隨後便跟著陳之禮向著衛國公府外麵走去。
但走兩步,徐天德又微微皺眉,趁著隨行的小太監不注意,望向身邊的陳之禮小心的問道:“公公,你說陛下請我赴宴,到底是為了什麼?”
“這奴婢怎麼會知道?”
陳之禮一臉苦笑。
越是看著陳之禮這樣,徐天德嘴角就越是微微抽搐,忽然捂住胸口,坐在地上:“哎呀,哎呀,我心抽著疼,這宴會要不就算了吧。”
指著陳之禮,徐天德一臉痛苦:“公公,你要不和陛下說一聲,我這身體有些不好,需要就醫,實在不方便去宮裡赴宴。”
身為趙崇遠自有一起長大的玩伴。
趙崇遠不脫褲子,他徐天德都知道趙崇遠要拉什麼屎。
越是神秘,那越是冇好事。
陳之禮在一旁笑道:“公爺,不怕您笑話,其實陛下早都料到您會生病,所以啊,特地讓奴纔出宮的時候帶了禦醫,你看您是現在讓禦醫給您看看呢,還是等去宮裡再看看呢?”
說話的時候。
已經有一個儒生打扮的老者,拎著藥箱走到了衛國公府門口。
徐天德:“……”
冇過多久。
皇宮外麵。
一輛深紫色的馬車便停在了宮廷的外圍。
隨後一名身穿紫色朝服,麵容英武,但神色幽怨的中年男子緩步地走下馬車。
不是彆人正是徐天德。
“公公,你看都到這了,你要不就和我說說,到底是啥事?就是陛下讓俺老徐上刀山,下火海,俺老徐也絕不皺個眉頭,就是你這什麼都不說,俺老徐心底怵得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