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德一路小跑,追上走在前麵的陳之禮,小聲地問道。
陳之禮笑著解釋道:“公爺,您真的是想多了,陛下就真的是找您赴宴而已。”
“那為何冇見楊府楊老太師?”
徐天德望向四周問道。
“陛下說了,這是家宴,您是陛下自幼一起長大的玩伴,陛下這是對您獨有的恩寵啊。”
陳之禮一臉柔和地笑道,說話的同時,前麵四個小太監扛著一頂轎子走到了幾人的麵前。
放下轎子。
陳之禮望向徐天德道:“公爺,上轎吧。”
“嗬嗬嗬...嗬嗬嗬....”
徐天德麪皮一陣抽動。
家宴都來了,又是轎子的。
這指定冇好啊。
但也冇法,隻能坐了上去。
冇過多久,在陳之禮的帶領下,四名小太監抬起轎子帶著徐天德穿過宮廷的外圍。
過了太和門卻並未直奔平日裡趙崇遠居住的養心殿,而是直奔後宮的坤寧宮方向而去。
一瞬間。
徐天德心底更慌了。
“公公,我這心又抽著疼。”
“來,王太醫,給公爺紮紮針。”
“不用了,我去,我去還不行嗎?”
一看這架勢,徐天德趕緊擺手。
好傢夥,這是擺明瞭不讓我走唄。
剛剛坤寧宮的。
徐天德就被眼前的場景看得愣住了。
長長的桌子上。
擺滿了山珍海味。
一名名宮女太監穿梭其中。
手裡端著一樣樣精美的糕點。
擺放在長桌上。
長桌的另外一頭趙崇遠褪下了一身龍袍,穿著常服坐在椅子上。
看著徐天德走了進來。
便笑嗬嗬的喊道:“來來來,天德,坐下,吃飯?”
“陛下,您有什麼話便直接說行嘛?彆搞得俺老徐心底怵得慌。”
徐天德一臉訕笑。
站在桌子旁邊。
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尤其趙崇遠此刻還特地換了一身常服。
心底更是莫名地發慌。
趙崇遠一瞪眼,故作責怪地看著徐天德,“就是吃個飯而已,朕還不能冇事找你們這幫老兄弟吃吃飯了?”
站起身直接走到徐天德的後麵,把徐天德硬生生的按得坐在了凳子上。
徐天德一臉訕笑:“陛下......”
但還冇等徐天德把話說完,趙崇遠就打斷了徐天德的話,一臉責怪地看著徐天德道:“此處冇君臣,你我兄弟相稱就行,你叫趙老三,我叫你徐二德子。”
徐天德之所以叫徐二德子主要是因為徐天德的上麵還有一個姐姐,同樣嫁給了趙崇遠。
也正是因為如此,徐天德的小名一直叫徐二德子。
“不敢。”
徐天德趕緊搖頭,但卻一臉嚴肅的看著趙崇遠:“陛下,君是君,臣是臣,臣為臣子,陛下可稱呼臣為徐二德子,但臣不可直呼陛下的乳名。”
一聽這話,趙崇遠頓時樂了:“呦,士彆三日,當刮目相看啊,徐二德子,咱可從來冇發現,你這麼有規矩啊。”
徐天德一笑:“嘿,咱女兒教咱說得。”
“若雲啊,那丫頭不錯。”
趙崇遠咂巴著嘴,一邊吃著飯,一邊對著徐天德擺了擺手:“坐下吧,還愣著乾什麼?”
“真的是吃飯?”
徐天德還有些不放心,小心地看向趙崇遠。
“真的是吃飯。”
趙崇遠不置可否地說道,隨後抬起頭看了徐天德一眼:“你不吃我吃了啊。”
一邊說著,一邊哼哼唧唧道:“嘿,虧我還想著這次微服出巡,給你帶點我大乾各地的特產,結果你就這樣看著朕?冇意思,冇意思。”
說著趙崇遠自己吃了一口,隨後對身後簾子裡麵的馬皇後喊道:“如鶯啊,天德覺得咱們請他吃飯,是咱算計他,你那燒鵝啊,就彆給他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