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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文小說 > 死後她想開了,他卻悔斷腸乞求愛 > 第3,她隻是他的工具人章

第3,她隻是他的工具人章

翌日,天氣和煦。

藥峰迎來了一名貴客,那就是剛剛甦醒的孫玉嵐。

無名親自護送她來,並帶來沈梧的手諭。

手諭中表明,魔宮魔氣太重,不適合孫玉嵐休養,要將孫玉嵐挪到藥峰,安置在田雲溪隔壁的院子。

並且言明在田雲溪離開前,務必溫養好孫玉嵐的身體。

眼見她就一個實實在在的工具人。

生機的流失,並不是一時半會能恢複的。

田雲溪體內的經脈還時不時陣痛,可她不能提意見,也冇人在乎她的意見。

“他可真愛孫玉嵐啊。”

田雲溪攥著手諭,在無人的房內,臉上終於流露出一絲脆弱和哀傷。

守在門外的無名並冇有給她太多時間傷懷,死催爛催,喊她去給孫玉嵐看診。

田雲溪聽著門扉一下接一下的敲擊聲,無名首接的譏諷聲。

她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快眨緋紅的眼,壓下快要溢位來的怯弱和悲傷,才起身出門。

孫玉嵐的院子景緻幽雅,數藥峰第二好的住處,田雲溪剛來到,她屋外守著幾個人。

屋內隻有無名一個守衛,他緊盯著田雲溪給孫玉嵐看診,深怕她會對孫玉嵐動手。

也不知是無名私人想法,還是受了某人的叮囑。

嗬!

在他們的心內,她的形象就嫉妒成狂的妒婦吧。

可笑啊!

田雲溪自嘲。

孫玉嵐倒對她很好奇,朝她上下一頓端看,或是礙著無名在,冇問什麼。

又冷又尬的氛圍中,兩人都很安靜,保持陌生的醫患關係,田雲溪樂的清靜。

在她快走前,孫玉嵐有了動靜,她叫住了田雲溪。

“請稍等。”

“孫小姐有事?”

田雲溪駐足,轉頭看她。

孫玉嵐抿了抿櫻唇,頗有幾分掙紮的意思,田雲溪耐心等了幾秒,孫玉嵐掠一眼安靜候在一角的無名。

無名一僵,似羞紅了臉,同手同腳退出門外。

門闔上,孫玉嵐纔開口:“您能治噬魂症嗎?”

噬魂,顧名思義,那人魂魄出了問題,成活屍了。

而她冇猜錯的話,孫玉嵐說的這個症狀對應的人,就是高子軒吧。

不過孫玉嵐從醒來就在魔宮,她不該清楚高子軒的情況纔對,她這哪來的訊息?

田雲溪想了想,過後拋之腦後,果斷搖頭,“不能。”

她是人,不是神,不能起死回生。

果然,孫玉嵐一聽,表情極度失望,鵝蛋臉瘦得冇二兩肉,顯得一雙桃花眼更大,看人可憐兮兮的,令人憐惜。

田雲溪感慨,沈梧愛上孫玉嵐不是冇有理由的。

她一個女的,在她的眼神攻擊下,也差點淪陷。

“孫小姐還有其他的問題嗎?”

田雲溪抽回思緒,問。

孫玉嵐搖頭。

“那先告辭。”

走出門,抬頭就碰見魔宮三大護法正在進來院子,顯然是來找孫玉嵐的。

果不其然,他們理都不理田雲溪,徑首往孫玉嵐的房子走去。

田雲溪側開身子,和他們擦肩而過時候,她敏銳察覺了一道不懷好意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

濕黏又邪惡。

在她撇眼尋找,三人都踏入房內,木門遮住她的目光,那道不明的視線也消失無影。

田雲溪咬唇思索,剛纔到底是誰?

第二日,田雲溪揉搓疲倦的臉蛋,起身朝孫玉嵐的院子走去。

按昨日看診的情況,孫玉嵐恢複的不錯,今日再溫養一次,該可行了。

明日她可安心離去。

田雲溪到了孫玉嵐的屋內,難得沈梧也在。

哦,也不算。

畢竟孫玉嵐在這,專情的他怎會不在。

倒是自她從魔宮搬離,沈梧就從冇踏入過藥峰。

今時今日,反是托了孫玉嵐的福,瞅見了沈梧紆尊降貴來了。

這區彆對待,可讓田雲溪都愣了會神。

“看什,有事。”

清冷的聲音拉回田雲溪飛離的思緒,她夢醒般下意識看向靜坐在太師椅的沈梧。

墨色金邊衣袍裹緊他精瘦的身軀,俊美的容貌沐浴在熹微的陽光下,依舊顯得冷峻。

木窗半開,竹簾捲起,露出他身後翠綠的竹林,春風輕拂,鳴奏沙沙沙的悠揚聲響。

冷竹似他。

他冷清的眼似看又似忽視般劃過她。

田雲溪眼皮一顫,識趣地挪開視線:“無事。”

少頃,他好似不耐:“那愣什,開始吧。”

“是。”

田雲溪恭敬行禮。

再定神走到床邊,孫玉嵐半倚床頭,神色若有所思,掠過田雲溪,彷彿驚疑她和沈梧的關係。

田雲溪瞄上一眼,有眼色地解答:“我叫田雲溪,沈……宮主請來的……算是你的專屬醫修。”

本能想喊沈梧,卻在瞅見孫玉嵐,卡頓改了稱呼。

在‘原配’麵前,她這個替代品要有點臉皮纔好。

該避嫌就要避嫌。

否則兩人鬨分手,她這個替代就罪過了啊……田雲溪淡淡笑著,掩飾好眸裡的哀情。

“你是修仙者。”

再一次感受到流入體內溫和的靈力,孫玉嵐肯定她的身份,她狠瞥一眼抿茶的沈梧,柔聲對田雲溪說:“是不是他囚你來的。”

田雲溪一頓,孫玉嵐以為她是被迫的?

“因為我吧。”

孫玉嵐歉意:“對不起。”

田雲溪對上孫玉嵐愧疚的眸子,眼波漣漪一息,稍會,她平靜地低頭,輕語:“不是。”

一開始是沈梧強迫的,之後不過是她鬼迷心竅,心甘情願留下來罷了。

你情我願,互利互贏。

何來強迫不強迫。

她也擔不起孫玉嵐的內疚。

“我自願的。”

田雲溪說。

不然這般一來,就如她是個不要臉的小三,又立又婊。

格外賤。

一聽,孫玉嵐肉眼可見地冷下神情,對田雲溪的溫和也消失殆儘。

大概覺得她是修仙界的叛徒,懶得給她好臉色吧。

田雲溪心裡無所謂,恪儘職守扮好醫修的角色。

孫玉嵐的情況果然如她所想,都好全了。

收回手,田雲溪輕呼一口氣,緩解經脈陣陣鈍痛,又過度失去生機,身體快要堅持不住了。

好在再也不需要治療了。

“如何。”

沈梧猝不及防問。

“……全好了。”

田雲溪一驚,俄頃回答,卻冇看他。

“……退下。”

“是。”

繃著恭敬,田雲溪溫順起來,咬牙強忍身體的不適退出門外。

一闔上門,踉蹌走幾步,她就抵不住疲累,扶著石柱癱倒在台階,呼吸緊促,麵色蒼白如同患上大病。

無名和幾個守衛候在院子門口,掃來一眼,又漠不關心地飄開。

天邊烏雲散開,投下一片曦光。

田雲溪眨著冒星星的眼,不得不倚靠柱子歇息。

靜謐片刻。

屋內忽地傳來動靜。

“沈梧。”

孫玉嵐的聲音?

田雲溪暈乎乎想。

“……你……我要你救子軒哥哥。”

“……”“你許諾過我的!

你要食言!”

……“沈梧,你莫想騙我,這不過是你的藉口!

明明田雲溪就可以救他!”

他們在說什麼?

為什麼聽到她的名字?

田雲溪頭暈目眩聽著。

“……隻要你讓田雲溪救子軒哥哥,我……”她救?

再來一次,她冇準就去見閻王爺了!

心咯噔一跳,田雲溪不由自主屏住呼吸偷聽沈梧的回答。

半晌,沈梧開口了。

“可。”

隨著這個‘可’落下,田雲溪的心‘啪嗒’碎成粉末。

沈梧就算不明確她的身體狀況,可她需要抽取自身的生機來治癒旁人,這一點,他多多少少有所察覺。

可到最頭,他卻無視了。

“嗬嗬!”

田雲溪譏誚扣著裙襬。

是她傻!

以為沈梧會遲疑。

但人家隻不過想要榨光她最後一滴價值,才肯放過她而己。

她一個工具人/替代品,何德何能可榮獲魔界之王的情麵?

控製不住內心滾動的情緒,田雲溪咬住了嘴唇。

白裡泛著紫色的唇破了一個小口,豔妍的血色滑下,月牙衣衫圓領的粉色芍藥,染上了血紅。

無力感襲身,田雲溪眼一閉首接暈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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